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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转帖】经典武侠情色小说《苦海飞龙》(长篇)全书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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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2-26 13:14:37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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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Reagan_Foxx 于 2024-12-26 14:57 编辑

苦海飛龍【情色版】!  

原著:秋夢痕
改編:花間浪子!
第一部

【第一章】钢铁双侠

      鬼是一种无形的东西,世间到底有没有鬼?只怕谁也无法肯定的答复,可是鬼给人的恐怖,那是永远存在的。贵州,自古称鬼乡,亦称鬼方,而贵州的一个地方更有「鬼窝」之称。鬼窝在贵州毕节县,燕子口镇之西,位云南、贵州、四川三省的交界处,是处阴森的幽谷,当地人无一敢入谷的。谷口是丁字形大道,在那儿,一足可以踏三省,真是动步分他乡。

      谷口有一株十人合抱的大枯木,高有十丈,除了剩下的巨干和大枝外,其它什么也不存在了,据说这株枯木早在千余年前就是枯的了,奇在它虽不复活,但也永不朽倒。树下堆满了香灰,那是南来北往、东去西还的商旅人所膜拜的成绩,凡是经过丁字大道的人,都要在大树下烧柱香,叩头祷告一番。谷里面没有人敢进去,但又人人都知道里面白骨累累。其实传言一点不假,谷中确是白骨如山,没有坟墓,但有数不清的石碑,更怪的是,石碑上的人名都怪,而且是自刻自立。

      这一天,谷口突然来了一个老人,须鬓皆白,面貌肃然,他肩上扛着一块大有数百斤,高达八尺的大石碑,碑上刻着:「东海一掌天」。老人走进谷口,稍停一会,向谷内环视一瞬,再向谷内走去,到了谷中,他猛把肩上的石碑端起,全力向地面一插,就这样将石碑建立了。

      「鬼王,我东海「一掌天」来了。」老人抬头大喊这么一声,报出他的字号。接着谷中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,笑得全谷皆震,真是使人不寒而悚,胆战心惊。

      未几,有个沉沉的人声问道:「你懂得规矩么?」

      老人朗声道:「懂得,三天之内找不出,我自绝谷内。」

      那阴森森的笑声又起,接着道:「自己的武功呢?」

      老人大声道:「留在石碑里。」

      那有声不见人的声音又沉沉地道:「本王许可你找寻,但你记着,如果限满不死,则遗害你的全家。」老人不再开口,只见他立即展开找寻,奇怪得很,他除了自己的那块石碑不看之外,其它石碑竟一块也不放过,不知他要在石碑上寻什么样的东西。可惜三天后,他就自杀在谷内了。

     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     六月的太阳,犹如火网笼罩着大地,好象要将所有的生物全部烧死似的。这正是六月六日,路上没有一个行人,连鸟儿都躲到树叶里不敢动了,可是在江西莲花县通往湖南茶陵的大道上,竟有一个老和尚躺在太阳下睡觉。

      忽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穷小子,不知在什么地方奔出来,这时正急急的向那老和尚的躺处狂奔,他满面尘污,加上汗出如雨,那副样子确是够累的。手中提着一只破瓦壶,里面似乎装着清水,他一走近,猛向老和尚头上泼去,紧接着,俯身下去,双手一抄,拖住和尚硬向路边的树阴走。和尚很瘦,个子也不大,否则凭那小子那样年纪休想拖得动。拖是拖到了,可是那小子自己再也支持不住了,一个踉跄,他也倒下了。过了不多久,那小子缓缓爬了起来,然而仍旧汗出如雨,气如牛喘。

      「和尚,你还没有死吧。」穷小子喘气不停的大喊着,老和尚的面色苍白,眼睛微微的睁开一线,没有作答。

      穷小子举手擦了一把汗,似安慰的笑笑,点头道:「死不了就好,我老远看你栽在路上,知道你是被太阳晒晕了。嗨,你受不了了,就得早点寻个阴凉处休息一会再走,这种天气,化缘应该在早晚时分才对。」

      他噜嗦了半天,日色已西沉了,老和尚这才叹了一口气,双目也睁得大一点,他望望面前的孩子,问道:「你姓什么?」老和尚竟没有一般出家人的口气。

      穷小子眉头一皱,反问道:「你问我姓名作什么?」

      和尚又把眼睛闭上了,轻轻的叹息一声道:「你救了我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泼你一壶水,拖你到树下,这就算是救了你,因此你就问我姓名,想日后报答我么?」

      老和尚道:「我不是被太阳晒晕的,你那一壶水从哪儿来的,就是那壶水救了我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嗨了一声道:「那壶水的来处不说也罢,说出来只怕你要作呕哩,甚至说我不恭敬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是牛尿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苦笑道:「和尚,你已晕死过去了,怎还能嗅得出牛尿?对不起,我眼看你倒了下去,知道如果没有水,那是非常危险的,加之这儿又没有山泉和池塘,同时壶中带来的水我又喝光了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恰好遇上你的牛在拉尿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嗨嗨笑道:「是呀,不过脏虽脏一点,到底还是救了你。」

      和尚点头道:「你那条牛可以卖几百两银子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惊讶道:「牛瘦得只有几根骨头了,员外还骂我没看好哩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那怎能怪你未曾看好,它之所以瘦的原因,乃是它身上长了牛黄,原来你是替人家放牛的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啊呀一声道:「牛黄是一宝。」

      和尚诧异了,他忽然睁大双目,紧紧的注视着穷小子,问道:「看来你还读过不少书呢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默然道:「我祖父的肚子里包罗万象,可惜他已去世半年了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你一共读了多少年啦?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三岁开始,日夜不断,我现在十四岁了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牛黄的用处很广,你一泼,我就起死回生,这是什么病?」

      穷小子哈哈笑道:「你听我读了十一年书,现在就来考我了。和尚,你是内负气血逆行之症,外加太阳一晒,以致七窍闭塞。」

      和尚猛的跳起道:「你的书果然没有白念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你面色仍未转好,恐后还要休息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你家在哪里?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没有家,我是孤儿,你要休息,我带你进庄求员外去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我不要去了,我们只在这儿谈谈,谈到天黑我还要赶路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你是哪个庙里的和尚?」

      老和尚沉吟一会,似是不愿说出,可是终于叹声道:「我说给你听的话,日后不可向外人说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这个简单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我是嵩山少林寺的和尚,我不吃素,人家叫我为「枯大师」,你呢?」

      穷小子大惊道:「你是少林掌教大师的师伯。」

      和尚更奇了,点头道:「你对江湖上的事情也知道?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我姓郑,名一虎,大师的大名号,我时常听护院武师说起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问道:「你学过武功吗?」

      穷小子摇头道:「没有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可惜我没有时间教你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我也没有时间学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你连一个亲人都没有?」穷小子忽然低下头去了,面色黯然,显然是被和尚勾动了他的伤心事。和尚见他那副可怜相,也不开口了,陪着他默默无言。

      穷小子突然抬头道:「和尚,充军到底有几个地方?」

      老僧莫名其妙,见问诧异道:「你问这个作什么?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我须明白这个皇法。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从前充军只有一种,名曰屯种,那是犯了严重流刑的人发配到边塞去集中守边疆,永世不许回故乡。」
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现在呢?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现在皇法改了制,充军分了很多等级和地区,先说地区罢,分析边、烟瘴、边疆、边旗,沿海近军,最重的犯人配到极边去,终身不许回来。不过这种犯人配去,虽说永远不许回来,但在边避如立下汗马功劳,仍可赦罪放回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当前极边和边疆有哪几个地方是发配之地?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发配之地要看情形,边疆什么地方有军情,发配就向那边送,目前朝庭正与新疆各部落打战,同时又要征苗,因之发配就集中这两处边疆了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道:「多谢和尚指点了。」

      天色不早,和尚忽由身上摸出一本小书交给穷小子:「你日后也许须要这书里面点东西,总之我也不要了,你拿去看罢。」

      穷小子郑一虎摇头道:「我不要人家的东西,你自己仍留着罢。」

      和尚生气道:「我不久就要死在贵州,与其遗失,不若给你。小子,这东西在江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愿要,我还不给哩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惊:「你明知去贵州会死,那又何必去呢?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小子,你将来说不定也会到我送死的地方去,到了那时你就知道我必须去的原因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接着道:「你能告诉我那地方吗?」

      和尚道:「鬼窝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大惊道:「真有鬼窝。」

      和尚点头道:「世间有两个古怪的地方,一是「魔窟」,一就是「鬼窝」。去鬼窝的人是心甘情愿,去魔窟的也是心甘情愿。」穷小子郑一虎还待多问几句,可是和尚显得很急躁,忽然挥手便去。郑一虎有点依依不舍,目送到不能见其背影才转身。

      离大道不到半里,那儿有一家大庄院,郑一虎这时赶着几条黄牛正向庄前行去,那几条牛中,确是有一条瘦得像没有肉的干老黄牛。古家庄不怎么大,可是庄主古员外是那一带最有钱有势的大户,庄前庄后的地皮可不少,仆从众多,子女成群。郑一虎在庄上当了三年牧童,可就没有人缘,因为他个性强,上下人等都对他无好感,如果不是他祖父在庄上教了几年书,也许他连这牧童都干不成。

      这天下午赶牛进庄,迎面就遇上庄上的管家先生,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,姓高名就,是个逢上压下的家伙,一见面,他就板起面板道:「一虎,我看你的牛根本没吃饱。」郑一虎一向受够了他的闲气,不过从来不低头,要理不理的仍旧赶着他的牛向侧面栅栏去。

      高先生也许喝了几杯酒,接着就大吼道:「一虎,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回头道:「难道叫我再赶出去放夜牛不成?」

      高先生大喝道:「再放一个时辰回来不迟。」郑一虎再也不理,这时已赶进了栅门。

      高先生哼声道:「明天要你滚蛋。」他说完立刻回身向上房走去。上房分两进,前排是高级仆人住的,后排才是庄主自己一家人所居,高先生一直走进后面客厅。

      这时是刚吃过晚餐,庄主一家子都在厅里聊天,高先生见了庄主,先行礼,再放出卑下的声音道:「员外,我有一点事情禀告。」

      庄主是个二十出头的人物,冷面孔,一看就知是个守财奴。他身旁坐个胖女人,肥得像只猪,长了一脸横肉,她却先接口,问道:「高就,有什么事?」

      「夫人,那……郑……一虎不是东西……」高就显然最怕这肥女人,他连话都说不出似的。

      「噫,今天没有过节日,你又喝酒?」庄主嗅觉很快,面色更冷了。

      高就连声道:「员外,下属不是喝家里的酒,下属是朋友请客。」

      肥女人一横眼,摆手道:「我闻不得酒气,你退后一点,怎么着,一虎他又没有等牛吃饱就赶回来了,是不是?」


      高就连声道:「是,是,夫人,我看那小子不能再留他下去了,再留下去,那七条黄牛非要饿死不可。」

      肥女人还没开口,外面已走进了郑一虎。庄主一见就叱道:「一虎,你过来。」郑一虎似有什么话要说,可是未张口先遭喝斥。他就干脆不说了,过去就过去,他立在高就的旁边。

      「一虎,你来了几年了?」庄主满面带怒的问。

      郑一虎知道是高就进了什么坏话,他抬头看了他一眼,答道:「上个月满三年。」

      庄主扣着指头数什么,良久才道:「第一年,你祖父领去了三两四钱,第二年又领一两五。」算到这里,他忽向高就道:「你算算看,还剩多少要给他。」

      高就知道要开除郑一虎了,心中一喜,他得意的看了郑一虎一眼,口中答道:「员外,你老不是常说看在郑先生份上,每年给一虎三两银子吗。三年加一月,算来九两多,他祖父已领去四两九,剩下不到五两了。」

      庄主道:「你给他,叫他明天离开。」

      高就正待应是,忽听肥女人道:「何必给现银,那条快死的黄牛叫他牵去不就得了。」庄主一想那条黄牛快要死了,杀了没有肉,卖出无人要,不由暗赞老婆比自己高明,面上竟露出奸笑。

      郑一虎不是不知那条黄牛可卖几百两银子,可是他就不要,接口道:「员外,那条瘦黄牛,不是我看得不好才瘦的,那牛身上长了牛黄。」

      庄主一听,猛地跳起道:「你怎么知道?」一听牛身长了宝,守财奴的精神振奋啦。虽说几分疑心,但却被「牛黄 」二字给冲散了,显然这老奸巨猾也有一点见闻。郑一虎把今天遇到老和尚的部分重点减去,简单的说了一遍。

      庄主不说他诚实可嘉,还认为郑一虎想仗这件功劳留在庄中,仍然坚持原议,叫高就给他银子走路道:「你明天走的时候,叫高先生多给一两银子。」郑一虎似乎早有计划离去了,他并不因为开除而难过,闻言后转身而去。

      第二天一早,郑一虎领了一包散碎银子,腋下夹着几件破烂衣服,不愿再吃古家一顿早餐就离开了。距古家庄约有五里路,那儿有座镇,地名「界化陇」,郑一虎未及中午就走到镇上去了,他在古家庄没有吃过一顿有好菜的饭,现在身上有了银子,他要好好的吃一顿。刚刚走进一家店里,忽听有人大声叫道:「一虎,到这边来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皱眉一看,认得是庄上的护院,走去道:「张师傅,你昨夜没有回庄?」

      那是个三十出头的大汉,臂粗肩宽,着样子是有几下子的人。他伸手作势道:「你坐下,大概还没有吃饭吧,我请你吃顿好的,听说你已经被解雇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庄主不开除,我也要在今天离开的。」

      张护院名大熊,三十来岁就长了满口络腮胡子,是个直肠直肚的货色,闻言大笑着道:「你打算干什么?我也不去庄里了,前天离开时没见到你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在古家庄内,算来算去还只有张大熊对他还不错,因之郑一虎不瞒他道:「你知道我父亲充了军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大惊道:「你要去寻父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虽没见过父亲,但我决定去寻他,哪怕是天涯海角也不退缩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大为感动,口又声道:「你是好孩子,老弟,可惜你有这孝心却没有这分能力。第一,你不知你父亲充军到什么地方。第二,你年纪小,没有江湖经验、第三,你没有钱,没有武功,这一去八成是凶多吉少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有十四岁了,江湖经验是混来的,没钱我讨饭也要去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以上几点也许你能克服,可是边就地区处处都是危险,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孩子怎可去得,老弟,我曾经叫你向我学点武功,可是你没有恒心。」

      提起武功,郑一虎忽然想到少林僧给他那本书来了,暗忖道:「也许这本书上略可学得一点。」少林和尚人人会武 ,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,他不由自主的向怀里摸了一把,有点兴奋了。

      张大熊见他不说话,又叹声道:「我也是孤苦之人,老弟,吃过饭,你到镇口去等我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骇然道:「张师傅等你作什么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我没有兄弟,也没有亲戚,我是个天下为家的人,我不想发财,也不想作官,我一生什么也没有,与其这样默默无闻一生,我为何不成全你这个有孝心的孩子?老弟,我决定陪你到边疆去,也许我们能有点际遇。」


      郑一虎感动的道:「那你就受我一拜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急忙扶住道:「不必来这些俗礼,今后你我算是结义兄弟好了。」

      吃过饭,郑一虎真个到镇外去等他去了,张大熊则回到他住宿的地方拿起行李,又在街上成衣店里替郑一虎买套估计合身的青色紧身衣裤,这个人看似粗鲁,岂知他设想的倒还细心,可见他对郑一虎真的非常爱护。当他走出成衣店时,触目忽见门口经过一位书生打扮的人物,那人也不过三十多岁,气度轩昂,堂堂一表,腰挂长剑一把,手中摇着白纸扇。

      「何大侠。」张大熊一见大叫,急急追上去。原来那人竟是武林有名人物,号「南天雁」,姓何名飞,武功高深,剑术卓绝,他闻声回头啊声道:「张兄!是你。」

      听口气,这人还彬彬有礼,张大熊笑道:「大侠怎会在这里出现?」

      何飞道:「不止我一个人,还有很多江湖友好要经过这里,张兄,这几年怎么很少见到你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不便将当护院的经过说给有头有面的人物听,武林人当了护院,那是很没有出息的事,便说笑道:「海阔天空,见面不易,何大侠,近来江湖有些什么动静?」

      何飞严肃了,郑重道:「你是北往南来终年不停的人,难道还不知近年几件轰动的大事情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大惊道:「什么事,我真不知道。」

      何飞行着叹声道:「武林老辈人物中,已有一批去世了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骇然道:「死得不寻常。」

      何飞点头道:「死于魔王手下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闻言变色,吓声道:「三年前,听说魔王要出世,现在真的出世了。」

      何飞道:「三年前传出来的消息已经迟了,魔王在四年前就已出世,现在不过死人愈来愈多罢了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难道天下武林全无放手?」

      何飞道:「一个月前,少林第一号人物的枯木大师都没打过那魔王,听说还负了伤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武林难道就束手就策了?」

      何飞道:「与魔王决斗仍旧不断有人,否则武林早已不堪设想,目前一方面决斗,一方面寻找当年「八大仙」的「伏魔神功」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叹声道:「伏魔神功绝无希望,「八仙谷」早在几百年前就被鬼王占住了,连地名都改成鬼窝啦。」

      何飞道:「不久前,听说「南天一掌」老人去鬼窝谷,现又出消息,枯大师也去了,总之老辈人将不断去冒险。」


      张大熊叹声道:「死在鬼窝的人已不计其数,江湖上提起鬼窝竟与魔窟同样胆战心惊。」

      何飞道:「你准备去哪里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提起七十年前的「郑疯子」,相信何大侠不会忘记罢?」

      何飞骇然道:「救世儒侠郑宏儒与你有关系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叹声道:「救世儒侠有一子,名叫郑三太,他是个不学武、专习文的好好先生,他在离此不远的古家庄教过书,不过在半年前去世了。」

      何飞很开心似的道:「儒侠有后的事情,江湖毫无传言,张兄,这一家还有后代吗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我也因为某种原因,曾和郑三太甚熟,因此之故,我才知道他的身世。可惜儒侠一生救人救世,他的后代竟十分可怜。郑三太不知从什么地方将全家送来这个镇上,送来之初,他只是父子两人,那时也许还有点财产.何飞道:「这总算不错呀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摇头叹声道:「你还没有听到结果哩。」他干脆把何飞拉到街旁,停下道:「郑光祖也许有他祖父一点遗传 ,居然练了一身好功夫,他生下第一个孩子后就从军去了,更想不到,他竟在然西疆立了战功,作到一位小将军之职。」

      何飞啊声道:「那真不简单。」

      张大能道:「他那时的年纪,大概还不到三十岁,可说是青年有为,问题是他太想家,居然不到二年就逃了回来。
      」

      何飞大惊道:「糟,这是犯了严重皇法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正是啊,他回来不到半年,又生下第二个儿子,但就在这时,他被官府拿去了,听说是重流刑。」

      何飞长戚然道:「重流刑是充军极边,终身不得归家的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他的妻子因此一惊而亡,家也被抄,最可怜的是那个风烛之中的郑老人。」张大熊说到这里,不知不觉的流下了几点英雄泪。

      何飞急问道:「老人一死,那两个孩子呢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大孩子于七年前病死了,现在只有那小孩子,年纪还只十四岁。」

      何飞道:「张兄,我可惜没有时间去探望那孩子,这里有五十两银子,你替我带给他,这是聊表我对当年儒侠的一点敬意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慨然接下道:「不瞒何大侠,我准备陪那孩子去寻找他父亲,有你这笔银子,大概一路没有问题。」

      何飞道:「那好极了,张兄,这是你的义举,我敬佩你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叹声道:「我之所以愿陪孩子去,也是被他小小的孝心感动的。」

      何飞临分手时间道:「孩子叫什么名子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名叫郑一虎,他死去的哥哥叫郑一龙,何大侠,你在江湖时请留心一下,也许那孩子仍有希望哩。」


      何飞道:「一定,一定,再见。」何飞走了之后,张大熊急急出镇,他怕郑一虎等久了心急。

      到镇外,张大熊竟没看到郑一虎,不禁大惊,张口大叫道:「一虎,你在哪里?」喊破喉咙也没有,四下里哪有郑一虎的影子。张大熊愈喊愈急,简直慌了手脚,结果他认为郑一虎等不耐烦,一个人先走了,于是他就顺着大道向前追。

      郑一虎哪里去了呢?其实他不是等得不耐烦,而是追着一个老人去了。原来郑一虎依着张大熊的话,到了镇外的道旁,可是脚还没有停,忽见他要去的树下先有一个老人在坐着。当他走近时,发现那老人生得非常占怪,头大如斗,身小还不及郑一虎自己,手短脚短,简直是畸形。老人没有头发,也没有胡子,一见郑一虎,竟然哈哈大笑,笑声如同牛鸣。

      郑一虎愈看愈觉古怪,问道:「老头子,你笑什么?」

      老人见问才停笑,张着大口道:「你小子没有银子也就算了,干吗包一包锡片冒充呢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闻言一震,暗忖道:「高就不是东西,也许他真的把锡片充银子给我。」想到这里,他也不想想老人如何能知他身上有一包东西,顺手摸了出来,想打开来看看。包还没有打开,那老人一伸手,竟一把就夺了过去,接着就拔腿飞逃。郑一虎立知上当,不禁大怒,叱喝追去。

      老人不走大路,尽朝小路上逃,无论郑一虎追得怎样快,但始终迫不上。这一追,可把郑一虎追惨了,直追过两个时辰,两条腿逐渐拉不动了,口已喝不出声,只有张开喘气的份。离开大道已不知多远,老人似知他无能为力了,这时坐在一处山坳,又在作牛笑啦。郑一虎费了最后一口气,总算爬上了山坳,然而他两腿一软,倒了下去,巧在离老人不到五尺。

      老人笑罢,嗨嗨道:「小子,你这样年纪轻轻的,竟连我这个老家伙都追不上,没出息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吁了半天气,胸口仍旧起伏不停,闻言大怒:「老家伙,还银子给我。」

      老人怪声道:「这么简单?我老人家费了这大工夫才夺到手,哪有那么便宜就还给你?你有本事就夺回去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气极了,猛地又跳起,大喝一声,扑过去。用力过猛,老人没有扑到,他自己竟栽了一个大斤斗。老人不知是怎样离开原来之地,这时仍在郑一虎五尺之外坐着。郑一虎从小就在山野滚惯了,个把斤斗不在乎,他可以继续拚命,然而他却不再扑了,坐在地上冷笑值:「原来你老家伙是练了武功的。」

      老人哈哈笑道:「你知道厉害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叫什么名字?」

      老人大笑道:「你想将来报仇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点头道:「决心要报。」

      老人大点其头道:「好的,有志气,我没有姓,人家叫我「铜头公」,小子,你准备拜谁为师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这个你管不着。」

      老人道:「不是管的问题,而是看你拜的师傅有没有功夫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何曾想到拜谁为师,这一赌气,他倒是想到了少林枯大师,毫不犹豫地道:「我拜枯大师,他是少林派第一高手。」

      大头老人哈哈笑道:「好秃驴被魔王打败之后,他把那部少林精华交给你,你这时就想到他了,哈哈,他自己都打我不过,叫出你来更不行,你这仇一辈子也休想报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恨声道:「总有人打得过你,只要听说有人能打过你,我就拜他为师。」

      老人道:「你是为了这几两银子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银子事小,但我要拿它作路费寻找父亲。」

      老人摇头道:「有了钱并不见得路路通,比方说,现在有只老虎来了,你能不能用银子买它不咬你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因此我也要学武功。」

      老人道:「这样如何,我把银子还给你,另外还答应替你找父亲,只要你拜我为师,跟我学三年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想了一下,结果仍不答应道:「三年时间太长,我急于寻找父亲。」

      老人大怒道:「你能找得到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找得到找不到都是我的事,与你无关。」

      老人大声叱道:「你失去我老人家这个机会,要你终身遗恨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也大笑道:「你了不起,我可不在乎。」老人气得直跳,银子也不还,扭身就走了。郑一虎一见大喝道:「你听着,将来要你加千万倍还我银子。」叫声未断,老人早已去得没有影子。

      郑一虎这时想到了张大熊,他急急的又回头跑,但赶到郊外进,张大熊早走了。银子丢了,张大熊又未见到,这个打击太大了,郑一虎垂头丧气,他真把那铜头公恨入了骨。没有钱,路仍得走,好在他已打听了方向,发了一会呆 ,这才举步顺大道向西奔。过了界上进入湖南地,不知不觉又天黑了。

      前面有一镇,可是郑一虎没有银子,无法落店,住不住客店事小,肚子饿了可难受,这时他真的想到讨饭了。进了镇,馆子真不少,经过一家又一家,那种由店里散发出来的肉香酒气,简直使郑一虎的蛔虫要爬到口边来。几次他想进店开口讨,然而贫穷的他,讨饭还没有开过张,第一次实在放不下脸,因之愈怕羞愈不敢开口。走呀,走呀!一条独街快要走完了。忽然,他耳中听到有两个人在背后说话,回头一看,见是一男一女,距离近,声音清晰入耳。

      郑一虎不是富家子弟,他对江湖人物多少有几分辨别的能力,忖道:「看面目,这两个男女不是什么善类。」忽然想到自己这样回头注目很不妥,他赶紧扭回去。街上的行人多,那两个男女哪会留心到一个脏小孩的头上去,他们仍旧轻声谈着,那种声音,当然隔远一点是听不到的。

      这时那女的似改变了正题,正色的道:「死鬼,住不住店?」

      男的轻轻的嗨声道:「还落什么店,得手后就走。」

      女的道:「我们同找一个「窑口」?」

      男的道:「不,假如没有油水,岂不是落了空。还是分开来,谁先得手谁就在关帝庙里等着。」

      女的道:「找两窑口只怕会搞出风声,一旦此地有「硬点子」,我们就麻烦了。」

      男的哼声道:「你近来愈没有胆子了,这种村镇上哪来硬点子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听得很确实,他虽听不懂,但他人聪明,全部会了意,忖道:「这两人不是强盗就是小偷。」他忽然动了冒险之心,灵机一转,慢慢的落下来。

      两个男女过去了,他左右一看,见有农夫立在不远处,于是行过去问道:「大叔请问关帝庙在哪里?」

      农夫看看他,笑道:「要去关帝庙睡觉啦?西镇口外半里就是,当心,近来里面闹鬼。」农夫认为他是小叫化,故意吓唬他。

      郑一虎闻言有鬼,心中难免有点嘀咕,然而他下了决心,仍旧谢了一声向西街口走,那是他的去向,一点未犹豫。天已全黑,他走到时,发觉那是大道边,庙不大,也没有人看守。离庙不远有几户农家,这时射出灯光,郑一虎走进庙内,发现里面还有香火未减,同时十分清洁。庙分前后殿,两侧甚至有厢房,他忖道:「这种地方没有人住,大概这一带没有穷人?」

      里的神座上,坐着关帝君可不小,郑一虎估计一下,差不多与他一样高,帝君右面立着周仓,左右立王平,同样与郑一虎一般高。郑一虎忽然喃喃道:「这庙里的王平周仓是与旁的庙里不同,头盔,衣甲竟是穿上去的。」他原先的计划不知为何,这时立有改变似的,只见他爬上神座,脱下周仓的盔甲口中又喃喃道:「周将军,今晚我要借你的盔甲和大刀一用了。」

      他施出全力,硬将周爷的神像往神座角一推,之后跳下来,面对神座看看,满意的道:「看不见周仓爷了。」他又走到后殿,不知在哪儿找到锅灰,把脸糊成一团黑。于是他穿上周仓的战甲,带上头盔,手持青龙刀,装着周仓,立在关帝圣君的右边。他的计划很明显,这天晚上他要装神弄鬼啦,扮得虽不维妙维肖,然在黑夜里一看,确有周仓爷那股子劲儿。

      不到三更,庙门口忽然来了一条黑影。郑一虎偷偷一看,他紧张了,那是所见的那对男女之一,忖道:「男的来了,他手中拿了一包东西。」那男子一直走到殿上,四处张望,接着又走进后殿。

      后殿里更黑,那男子又退了出来,显然是查过没有人,于是乎他就坐在神前的蒲围上,口中也在喃喃道:「刁婆子还没有来过?」郑一虎见他肩头插着一把长刀,红缨摆动,隐隐露出煞气,他这下可真有点心跳。

      没有一顿饭久,庙前突然有了异声。那男的闻声惊起,低喝道:「谁?」

      后殿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道:「死鬼,你先到了。」

      男的听出是他老婆,问道:「得手了。」

      后殿走出一个蒙着面的女人,只见她有手持刀,左手也拿着一个包包,走向男的得意道:「大概不比你少。」

      男的道:「走罢,镇上有白道人物。」

      女的喘气道:「你休息过了,我难道就不要休息?」她说着就一颤屁股,坐到蒲团上。

      男的似不敢坚持要走,陪她坐下道:「你的包包不小?」

      女的格格笑道:「里面有吃的。」

      男的啊声道:「快拿出来,我还未吃饭。」

      女的道:「你没吃,难道我就吃过了。」说着打开包包。

      忽然一阵鸡肉香,一直飘上了神座,郑一虎不觉的咕嘟一声竟吞下一口吐沫。就只这一点点的声音,突然将两个男女惊得猛回头,郑一虎这下可吓出一身冷汗。女的面色虽看不出,无疑是害怕了,两眼大睁,瞪着男的问。男的正待开口,可是忽然发现那周仓爷的青龙刀竟在摆动,这可把他吓得全身发抖了。

      女的也有所见,她抖得更厉害,身不由己,双膝跪倒,口中颤声道:「周仓爷,今晚我们没有杀人,你老,你老……」男的一见老婆跪下,他还敢看,低着头,也跪了下去。郑一虎本来就是要装神,不过他没有想到盗贼竟如此胆虚,这一来,他的胆子立即壮大了,故意又把头扭动几下。两个强盗偷偷的在留心,这一下可把三魂七魄都吓出了窍,跪着的身子更低啦。

      女的比男的胆大,她口中仍旧祷告道:「周仓爷,我们知罪了,只求您老饶命……」她说着急向男的道:「快把今晚的东西留下来,从此我们不要再作坏事了。」

      男的依言放下手中包包,接着又连叩了几个响头。女的轻轻拉他一把,二人就地转过身子,竟是膝行下殿。郑一虎怕他起疑心,手持大刀,硬在神座上略的猛跺一下。两个男女闻声大吓,还以为周仓爷追了上来,同时惊叫一声,拔腿就朝庙外冲,路也不择,落荒而逃。

      郑一虎摸了一把汗,放下大刀,脱了盔甲同样慌张的跳下神座,忙手忙脚,捞起两个包包就朝殿后奔。殿后有门门外是菜园,他踉踉跄跄的整夜不停,一口气走到天亮。不知走了多少路,前面现出一道河流,然而路上仍没有人行,郑一虎实在走不动了,找个隐秘处,坐下只喘气。休息一了半天,他又嗅到鸡肉香,不管三七二十一,忙将两个大包包打开。

      「啊呀。」他惊叫一声,原来两只包内都是银子,估计足有百余两。那只烤鸡黄黄的,一点未被强盗变动,他拿起来狼吞虎咽。吃完了那只鸡,精神也振奋了,仔细收拾一下,转上大道,口中哼着山歌,真是心安理得。

      当天晚上,他到了湖南茶陵城,买了几套衣服,落店洗澡,一切都随心所欲啦。此后一连数天都顺利前进,但到达湖南衡州时,竟然生起病来了。在城中,他还硬挺着离开店,但到路上终于晕倒啦。好在没有多久,他又醒了过来 ,然而全身发烧,四肢无力,这是他数日来白天中署,晚上受凉所致。

      身上有银子,还有那本已知为武功宝笈的书,他生怕有坏人抢去,于是他咬牙撑起,一步一拖的向路旁僻地行去。地近山区,他行进一座丛林,这时他再也不能动,只得躺了下去,居然糊胡涂涂地睡着啦。不知睡了多久,突然一声轰然大震,竟把他震得连滚数滚,一惊不少,睁眼四顾,疑为做了一个恶梦,然而地面仍在摇动,心知必有惊人的多情发生。抬头看天,原来已到落日的黄昏啦,他暗惊道:「我竟睡了一整天。」

      第二声巨震又起,他感到两耳生痛,身子又滚,心中一急,顺手抱住一颗树。响声起自林后,他忘了自己有病,打起精神,缓缓的向树后爬去。不久,他爬到林缘时,发现那面是个小谷地。偷偷的向谷中一看,嗨,只见谷中竟有四人在猛烈开打。

      三个古怪的老人围斗一个蒙面的巨无霸,奇在三老人中竟有他遇到的「铜头公」,另外两个是一胖一瘦,胖的像弥勒佛,瘦的像骷髅。三老人立成犄角,人人一掌护胸,一掌平推向外,动作如推万斤巨石。脚下也一寸一寸的向前移,但快近巨无霸五尺之内时,三老似被什么强大无比的弹力弹开一般,蹬蹬倒退,及到退到十丈外才立住脚,接着他们导向前推。

      响声原因,就是三老被弹退而起,郑一虎眼看其事,真是又惊又疑,他却不明真理,但想到那巨无霸的力量一定盖世无双。巨无霸的动作与三老不同,他是双手抱拳,身体团团转,直转到三老逼近时,他才突然将手张开。天上已升起了一轮明月,谷内更明朗了,郑一虎估计双方已比了几个时辰,这不过是他看的时间。

      忽然只听那铜头公大喝一声:「住手。」另外二老闻声急退,霎时去得无影无踪。

      「铜头公,大腹公,灵骨公,原来三公不过如此,从此看来,大哥横扫天下确是毫无问题了。」说完仰天狂笑,简直有点忘形。笑罢,只见他突然冲空而起,委时不见。

      巨无霸冲起之霎,郑一虎似看到他身上落下一件什么东西,心知有异,顿时忘了自己仍在病中,不知是不是好奇心支配他,竟然连爬带滚的扑到谷中。到了当地,他发现地上有个小小的怪东西,瓶不似瓶,葫芦不似葫芦,一端有盖,里面似乎装着东西。他取了很久,好容易将盖打开,突然有股异香直冲入鼻。

      「噫。」他惊奇的叫一声,举手摇了一摇,觉得瓶里似水。这时他的烧还未退,口中正好干得要命,既知是水,不管吃不吃得,张开口,先倒一点尝尝。妙,既香又甜,同时一股清凉之气直透心田。尝到了好处,猛的一口,竟把里面的东西吸得干干净净。更妙,须臾之间,他的烧退了,痛全好啦,而且感到心身爽快无比,不由大乐。

      「哈哈,原来是良药。」陡地一股恐惧袭上心头,猛然跳起道:「不好,那巨人丢了东西,一旦发觉必会回来,我这时不走,更待何时。」好在想得周到,他把盖子又盖上,东西留在原处,之后就拔腿飞奔。

      说他细心,其实他真粗心,他为什么不看看那件东西的外面刻一行古字。凭他的学问,当然是认得那上面刻着:「长生金阙灵液」几个字迹,如果他看了,只怕他要喜得发疯啦。他走还不到一个时辰,谷顶真个又来了那个巨人,由空降落,形同疯狂,只见他大喊道:「我的宝,我的宝,啊!我既有缘得,我,我,为什么没有缘吸它!哪去了,哪去了。」巨人的声音情同哭诉,可见他急到什么程度,结果他找到那小瓶,立即大喜若狂。那巨人不知里面是空空如也,他双手握紧,生怕丢掉似的,于是他又腾身而起。

      郑一虎一路狂奔,简直忘了形,然而他没有感觉自己竟如电一般快。及至天亮,他竟一夜走了六百里。他是盲目西奔,只知方向,不择路径,这时向路人一打听,知道前面是东安城。东安城离他发病的地方有多远,他不知道,在他心中只知道走了大半夜,奇怪,他再也不感到饿渴了。这一天,他想到铜头公对他说的一句话:「小子,有钱不能路路通,假使这时来了一只老虎,你能用钱买它不咬么?」于是他开始知道在江湖上没有武功是不行的了,因此 ,他就利用时间,苦苦研究枯大师送他的那本书。

      过了湖南就是广西,这几天他的脑子完全灌注在那本书里去了,行也想,坐也想,也许他已悟澈其中之妙,有时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,简直似个疯子,在路上,来往的行人看到,没有一个不认定他是疯小子。他已不知饥渴,因此之故,每每到了吃饭时间不知吃饭,除了天黑,那还要恰好有市镇他才知道落店吃东西,如果天黑没有店落,他就干脆走夜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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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这是一个中午,他正走在大道上,仍是低着头,走得很慢,忽然他后面来了两骑奔驰如飞的快马,一白一红。白马在后,马背上骑着一个白发白髯的老公公,不过他的精神饱满,满面红光。红马背上骑着一个小妞儿,全身红,肩插剑,长得美极,处处美,美得笔墨难以形容。路人一见马匹来势过猛,早已向两旁闪开,可是郑一虎竟毫无所觉

      红马冲近了,小姐发出喝叱之声:「前面那该死的东西,你还不让路。」这一声又尖又锐,郑一虎听到了,回头一看,他大吃一惊,避之不及了。小妞儿骑术精绝,缰绳一提,红马前蹄一起,呼的一声,人马竟从郑一虎头上跳过去啦。

      小妞儿大气,勒马回头,娇叱道:「你是聋子……」「子」出口,手中马鞭一扬,啦啦啦,一连三鞭,只打得郑一虎抱头乱窜。路人一见,同时发出喝采之声。打人还有不同情,反喝采的?原来那小姐儿的鞭法奇绝,响声清脆,势如灵蛇,那些过路的竟有多半是内行,因之忘了同情而只顾喝采。

      后面的老公公赶到了,只听他大声拦阻道:「紫儿,你又打人了。」

      小姐儿停了手,但仍气道:「打他几鞭教训他,免得日后死在马蹄下。」郑一虎毫未感到痛,可是羞得满面通红,心想,你既然过去就算了,大不了回头责备我两句,犯不着这样侮辱我。他心中有恨,不自觉的怒目圆睁,紧紧的瞪着小妞儿,他似要认清她。

      小妞儿哼声道:「不服气是不是?」郑一虎不由点点头,但始终不开口。小妞儿叱道:「凭你这副死相,不服又怎样,我叫白紫仙,住在玉门关白家堡……」小妞儿说完,拉转马头,飞驰而去。

      老公公哼声道,摇摇头,大有莫奈其何之慨,他向郑一虎道:「小哥,你贵姓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见他和气,接道:「我叫郑一虎。」

      老公公道:「小孙女刚才冒失,希望小哥见谅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淡然道:「这年头弱肉强食,我不唯见多了,而且也受够了,老丈,你请罢。」老公公觉出他这几句话含意深长,同时更看他不是平凡之人,立知日后必有麻烦,摇摇头,又叹了一声才去。

      这时旁观的人中,有一个中年人面色严肃的走近郑一虎道:「小子,你可知道这老人和小姑娘是谁吗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摇头道:「不知道,不过我有能力的时候再去拜访。」

      中年冷笑道:「你别作梦,你不检讨自己态度还想报仇。他是「西塞之父」,小姑娘是他最心爱的孙女,人称「西域凤」,连武林三公都对这老人敬畏二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冷笑道:「难道他孙女打过我还要向他叩头?他管教不严,徒负虚名。」

      中年人嘿嘿笑道:「小子,我也是玉门关人,这倒要看你将来报仇了。」郑一虎不再理他,举脚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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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是日夜晚,郑一虎落在广西金城,可是真巧,他择来择去,竟择到那祖孙二人所落的客店,当他吃过饭走进自己的
      房门时,忽听后面有个小姑娘呸声道:「盯上我啦,今晚倒要小心,人家来报仇啦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回头一看,确是那个小姑娘,他没有理她,顺手将房门带上。从比以后,「弱肉强食」四字在他脑子时刻激荡着,愈感到弱者可悲,因之他对练武的决心坚不可破了。不久,店中突然人声大哗,他不知发生什么大事,由床跳起,急急开门外望。忽然他看到两个大汉,身上带着伤,血还在流,后面跟着很多人。

      「对面房子第三间。」一个青年追上来,告诉那两个大汉。两个大汉面色苍白,大概是流多了血,他们依着青年指点,直朝那第二间房门行去。

      当二人还没走近,那房门开了,居然出来那小妞儿,她一见两大汉,似乎也吃了一惊,娇声问道:「五叔,六叔,怎么了?」

      前面大汉立住了,问道:「紫仙,爷爷还没回来?」

      小妞儿点头道:「大概要明天才回来,五叔,你们到底怎么了?」

      后面大汉接口道:「我们经过越城岭,遇上两个无名小辈拦路打劫。」

      越城岭距此不远,小妞儿大声道:「这样近,城里怎么毫无消息,是两个什么样的人?」

      前面大汉道:「进房再说,总之对方的武功高深莫测。」房中说话听不真切,加上门口又挤满了人,郑一虎一时好奇,他也走到对面门口,挤进去。两大汉正好坐在门里正面,郑一虎还可看到,这时正在吃药,敷药,忙个不停。


      那小妞儿一看门口人多,跳起来道:「你们走吧。」啦的一声,门关上了。

      当此之际,忽然有个人在郑一虎背后冷笑道:「够神气。」郑一虎偷偷回头,发现那竟是个英俊的书生。

      大家一见关门,于是乎都散了,郑一虎却跟着那个青年,显然想探探消息。青年一直向前面走,结果落在客堂的一角,他竟喊酒保要菜、要酒了。未几,门口又进来一个青年,书生一见就起身招呼道:「二哥,我在这里。」

      那青年闻声侧顾,笑道:「老三,你怎么在这里喝酒?」

      书生道:「二哥,白天鹏和白天鹤今天竟栽到家啦,我是追他们的。」郑一虎一看食客仍不少,他一面听,一面也到那边角上的邻桌去,同样叫酒叫菜。

      这时那青年坐下道:「早看到他们进城,不料你先到。」

      青年说:「这件事,等大哥回来就明白了。」

      书生骇然道:「大哥去越城岭了。」

      青年道:「他今早送走张大熊的时候,正是越城岭这条路,他怕老张遭险,因之前去看看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闻言一怔,立即向青年拱手道:「兄台,我是张大熊的义弟,请问……」

      他还未说完,那青年就打断道:「你叫郑一虎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闻声道:「是的。」

      青年道:「糟糕,你义兄一路打听你的下落,他今早走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大急道:「有危险嘛?」

      青年道:「很难说。」郑一虎拱手告退,他酒也不喝了,立即要回房去。

      青年急急道:「你去哪里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住在这店里。」

      青年道:「令义兄与我们是好友,你不要离开,明天我们送你过越城岭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口中答应着,再拱手告别,但他心中却另有打算,回到房里,立即叫酒保算帐,显然他竟要冒险去了。一点不错,他算完帐,付过银子,一个人事起行李,偷偷的出城去了。张大熊以义待他,郑一虎铭刻在心,他不问自己有无力量,但心中觉得非去不可。越城岭到底距城有多远,郑一虎不知道,两腿加劲,一意前奔,他自己也不知道走得多快,假使有人看到,准会认为他是一只飞鸟。不到一个时辰,前面有一峰挡道。

      郑一虎看到了,喃喃道:「大概到了,真不远。」一路上毫无动静,他就直朝峰顶奔去。

      未到本峰,突然有人大喝道:「什么人?」郑一虎闻声大惊,走也走不动了,话也吓得答不出。

      接着他面前出现一个大汉,问道:「你是什么人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见其长相虽猛却不恶,当下壮了壮胆道:「我是来寻义兄的。」

      大汉见他是个小孩,立即消了敌意,再问道:「你义兄叫什么名字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他叫张大熊。」

      大汉点头道:「有这样一个人,你跟我来。」郑一虎跟着他转进一座森林,忽然发现里面有灯光,知道要到了。大汉忽然停步,挥手道:「你朝灯光行去,不可乱走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依言行去,原来那森林中一处空地,在空地上搭了一座大草房。他走近时,听到里面竟有很多人在谈话,于是他张口大叫道:「大熊哥,大熊哥哥……」

      草房里闻声,立即走出张大熊,一见郑一虎,竟是惊喜道:「一虎,你如何能来……」他有说不出的高兴,亦似有满肚子活要问,但忽然停住,扑出抱住郑一虎道:「快告诉我,这段日子你在那里?你又如何来到这里的?」郑一虎不管有无外人,他把一切经过,详详细细的告诉张大熊,可是说得急,居然也漏了不少。

      张大熊高兴道:「旁的不说,你在关帝庙那一手太绝了,也太妙了,你要知道,据我想那两个男女是「勾漏会阴阳道」,他们的武功极高,想不到栽在你的手中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是没有钱吃饭,被迫冒险的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傻子,铜头公是当今武林第一流的老前辈,别人求也求不到,你怎么不拜他为师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他抢我的银子,害得我没有饭吃,我恨他。」郑一虎说到这里,忽又接下去道:「大哥,还有什么公的,我想不起了,他们三个比一个巨人,结果没有分胜负就走了,你说那巨人是谁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张大眼睛道:「我不知那巨人,一虎,这事是真的嘛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亲眼看到的,那还有错。」

      「三公联手,是武林绝闻,联手不胜,简直无入相信,你千万不要再提了,免得人家骂你胡说乱道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点点头问道:「你为何在此不动,我听到一个青年说他大哥送你的事,因此我就冒险来找你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我们不少人都在此,但没有危险,因为人家不是对付我们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轻声道:「是怎么一回事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轻轻的拉他一把,悄悄的道:「这里有两个大豪杰,往日没有字号,他们自称为「钢铁双侠」。钢侠有二十岁,铁侠还不到二十岁,他们有十八个武功高强的手下,号「十八罗汉」,他们所劫的是官家,富户,甚至黑吃黑 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那为何白氏兄弟又负伤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白家堡人太神气了,双侠不服,加之白氏兄弟经过这里逞能,因此大败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大哥被拘束在此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大概是的,你要知道,绿林作案,不问当劫不当劫,只要经过他的地盘就不许动。反抗则比,不抗则留,非等到他们离开后才能走。」他说完,拉着郑一虎向草房走去道:「我带你会会「潇湘三义」老大,你在店中会见的书生是老三祝文,青年是老二黄香,大哥叫叶萍,他们都是疏财重义之人。」进了草房,只见里面三五成群 ,老少都有。

      一个高大的壮年这时向张大熊笑着迎上道:「这就是张兄义弟嘛,真巧,他到来找你了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哈哈笑道:「快喊叶大哥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见过礼道:「叶大哥,二爷和三爷正在店等你回去哩。」

      叶萍笑道:「老弟,那没有关系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笑向叶萍道:「叶兄,我这义弟连一点功夫都不懂,你得指教两手。」

      叶萍大笑道:「张兄,这你就高抬我了,有你这位义兄,郑弟弟还怕学不出拿手货。」

      他们走到一只桌子旁坐下,郑一虎惊奇道:「这种地方还有桌椅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笑道:「不但有桌椅,后面还有睡觉的地方哩,吃有吃,喝有喝,我们是客呀。」

      正谈着,忽有一个大汉走到草房门口拱手道:「诸位,请忍耐一霄,明早我们就送客。不过今晚有「西域凤」要来,到时希望诸位袖手旁观。」说完再拱手,转身而去。

      叶萍郑重向张大熊道:「好戏开锣了,那个小妞一来,只看双侠的功夫了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笑道:「我们眼福不浅,快点养好精神,这场非打到天亮不可。」正说着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娇喝声:「被困的人都出来,我们救你们下山。」草房中人闻声,齐向外面奔出。

      叶萍噫声道:「这是西域凤,我们也出去看看,马上就要开始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忽然一拉张大熊道:「大哥勿动。」张大熊骇然道:「为什么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们不理她。」张大熊忽然想起他说起的经过,笑道:「好,你有志气。」

      里面的人都出去了,连叶萍也到了门外,讵料忽然黑影一晃,郑一虎面前竟立那小妞儿:「你为什么在此?」郑一虎见她有点诧异,冷声道:「高兴。」

      小妞儿格格笑道:「我救你来了。」郑一虎哼声道:「我不领情。」

      小姑娘呸声道:「我救错了也不救你。」郑一虎转过头去道:「我总有一天叫你流眼泪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怕出事,喝声道:「小虎住口。」小姑娘冷哼一声,又一闪出门。但在这时,门外有人朗声道:「姑娘,请赐教。」张大熊闻声,轻轻一拉郑一虎道:「铁侠来了。」只见草房前的空地上立着一个蒙面少年,他手中倒握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。


【第二章】同室操戈 请君入瓮


      空地周围是森林,原先出去的人群,这时都立在场地的边缘围观,其中当然也有叶萍。郑一虎仍然不出草房门,他伴着张大熊立在门内,今晚的决斗,他并不关心谁胜谁负,甚至连欣赏的心情都没有。小姑娘此来,当然是要替其两位叔叔雪耻,最主要是为争面子,因为她白家的名望太高了,也许从来没有失过手。

      二人对了面,小姑娘冷笑道:「你是老二,杀伤我叔叔的是你?」

      蒙面人摇头道:「本来有个是我的,可是我老大太贪心,他一个人独占了。」

      小姑娘冷笑道:「我的剑加在你身上也是一样。」

      蒙面人大笑道:「听说你不仅得到令祖的全部精华,而且另有更大的成就,所以西域凤之名竟压倒西疆武林,可是我就不信。」

      小姑娘突然拔剑在手,娇叱道:「不叫你身上见血,谅你也不会服气。」说罢,俞起万道毫芒,带出尖锐厉啸,直取蒙面人胸窝。

      蒙面人一见,大笑道:「原来你是「星宿圣母」之徒,这套「二十八宿剑法」我早就见过啦。」

      小姑娘突然闪开,娇声道:「你会过我师哥?」

      蒙面人大笑道:「「长根星」赵甘霖是我所逢的第九个用剑高手,你不会强过他。」小姑娘又扑上去,剑势加强数倍,人影隐于剑气之内,大有排山倒海之威。

      蒙面人知道遇上强敌,不再开口,拔身而起,剑势大张,同样化成一团银花。两团剑气一触,异声似万铁交鸣,劲风激荡,威力绝伦。旁观者受不了劲风排荡,全被迫进林内,连十丈外的树木也震撼得枝折叶飞。这一斗,真正是棋逢对手,一直斗到东方发白仍旧分不出胜负。

      这时候山下又来了两人,郑一虎看到就是店里所见的白家兄弟。他们衣服换了,表面已看不到伤处,立向张大熊道:「小丫头来了帮手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摇头道:「不会,这边还有钢侠,一旦动起手来,吃亏的仍旧是那两人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白老头今天要回来哩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西塞之父名声太高,他不会出手的。」

      这时那蒙面人突然闪出围外大喝道:「你我功夫互见,再打下去也没有结果,现在天色已亮,应该收手了。」

      小妞儿冷笑道:「好的,我查出你们的根据之地时,叫你安身不得。」

      蒙面人大笑道:「我等着姑娘来时再决胜负。」他说完又向旁观的道:「诸位,这几天招待不恭,希请见谅,不送
      了。」

      说完他拔身纵起,就这样结束了,观众也纷纷散去,小妞儿又走到小房门口向郑一虎道:「你看到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点头道:「强盗让你打走了。」

      小妞儿哼声道:「你若不想吃鞭子就少讲风凉话。」她扭转身去,招呼白氏兄弟道:「叔叔,回店去罢。」

      大汉之一问道:「你来的目的是试探他们的武功,这人的剑术到底是什么路子?」

      小妞儿摇头道:「并非中原各派的,其剑术我一时还看不出,不过我已记得几招,回去问爷爷就知道了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一见他们走后,笑向郑一虎道:「你对她那种态度,我生怕她向你下手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她下什么手,武功再高,她难道要对付我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人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她打你几个耳光也吃不消呀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现在她打我不到了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哈哈笑道:「她的手出手如电,只怕连我也不易躲开哩。」他也不问义弟凭什么如此自信,催着道:「我们
      下山罢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那叶大哥呢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他早已向我暗示告别,我们就此上道西进罢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饿不饿,我出城时,替你买了一包吃的来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激动道:「你认为我在这里没有吃嘛?其实钢铁双侠对我们很客气哩。」

      在路上,郑一虎几次想将枯木大师那本书交给张大熊,可是他答应人不走泄消息,因此他不能食言,于是只得留了。那本书的一切,显然他已悟出奥妙了,否则他哪有把握说小妞儿打他不到呢。张大熊一路担心他这小义弟走不动,然而几天过去后,他发现郑一虎连疲劳的现象都没有,暗暗惊奇不已。张大熊到底是个直心眼人物,他就不曾发觉有何异处。郑一虎自己也糊胡涂涂,顶多他认为枯大师那本书有了益处,因此他在夜晚练得更勤。

      半个月后,他们踏进云南省境了,这日晚上,二人落在广南城中。刚落店不久,他们还没吃,讵料店伙计竟拿来一张字条交给张大熊道:「客官,这是食客中有人叫小的送给您老的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接过一看,竟然立即变了脸色,急急将字条搓成一团,紧紧的捏着,良久才向郑一虎道:「小虎,你单独吃饭,我到外面去一趟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见他面色不对,问道:「什么人约见你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似怕吓了他,装作淡然道:「是当年三个朋友,你不要出去。」说完就向外面走去,郑一虎知道不对,拿起东西,暗暗尾随在后。

      食堂里有很多人,他东看西望,发现张大熊这时走近一桌三个大汉的座位前,只见他向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见礼坐下。郑一虎看出那三人都带兵器,而月人人都有怒容,立知不对,他立即偷偷的从光线暗淡之处靠过去。耳听大熊道:「大哥,多年不见了。」年纪最大的大汉还端着酒,这时猛地放下,啦的一声,震得酒飞碗跳。

      「谁是你大哥。」大汉凶霸霸的,大有怒不可遏之势,另外两个大汉看也不看仍在狼吞虎咽。

      张大熊似也有气,大声道:「既然如此,那又为什么找我?」

      那大汉嘿嘿阴笑道:「几年前,你不愿参加那件事情也还罢了,居然暗中破坏我的买卖,接着就藏起不见了。张大熊,有道是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今天你怎么说。」张大熊当护院,显然是为了逃避什么,这时被大汉点破,郑一虎竟也豁然了。

      那大汉又待接下去,但被张大熊摆手道:「吴兆奇,慢点,当年那件事我早说过,对方是可怜人,我不干,同时我也极力阻止,谁叫你们不听劝告。」

      姓吴的大汉吼声道:「因此你要破坏?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日后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,何以见得是我破坏?」

      姓吴的阴笑道:「我们商量的行动,连鬼都不知,可是那一晚有五个高手将我们挡住。其中还有潇湘三义,嘿嘿,三义与你最要好,不是你走泄的消息,他们会来得那样巧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原来你们是遭三义打败了,因此竟把气来向我出,好,我接下来就是了,不过我得约个时间。」

      姓吴的摇头道:「没有时间可约,马上出城去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大怒道:「你不能等我办完一件重要事?」

      姓吴的道:「什么事,说来听听么,当许则许,否则免谈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道:「我要送个孩子去西昆仑去,人家是孤儿,你们总不会连这点人性都没有吧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没有立即答复,但另一个大汉哈哈笑道:「大哥,这段时间太长了,你能等,我们可不耐烦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闻言,主意已定,冷声向张大熊道:「不行。」

      张大熊恨声道:「吴兆奇,你们心真狠,好,你们到城外去等,我就来。」

      二个大汉同声冷笑道:「谁相信你,一道出城。」张大熊无奈,立即抢先出门,三大汉紧紧盯着他。

      郑一虎知道不好,也在后面跟着,他自己无力帮忙,但心中恨透了那二个大汉。街上的行人多得很,郑一虎不知闪挤,看着张大熊和二个大汉愈去愈远,他的脚步快也没有用。到了城外,前面那有四人的影子,这一急,可真不小 ,好在行人少了,他得空就拚命追。越追心越慌,渐渐到了无人之处了。

      倏地传来长长的一声惨叫,听来使人惊心魄散,郑一虎闻声心中一惨,几乎晕了过去,他知道完了。在一处道旁的空地上,直挺挺的躺着张大熊,肩上、胸前,流出一大堆鲜血,气断了,但双眼仍然睁着。郑一虎走近他,立即放声大哭,他伤心极了。这一生,只有张大熊是唯一爱护他的人,现在连这个人也完了,怎不叫他伤心?

      「大哥,大哥啊,他们是些什么人?他们为何要杀你啊!……」郑一虎一声声哀叫,伏在张大熊的头上,那是多可怜啊,终于晕过去了。在天亮前,他醒来了,张大熊的眼睛还是睁着,显然,他没有把郑一虎照顾到底,他是死不瞑目的。

      「大哥,我要替你报仇,大哥,你对我的义气,我永远不会忘的。」郑一虎醒来又哭,他诉着,轻轻的将张大熊的眼睛摸着闭上。

      天大亮了,郑一虎用衣襟兜着土,一回又一回,他就在当地把张大熊埋了,留下标记,再哭诉一阵才动身。现在,郑一虎又是一个孤儿,没有人照顾的小孤儿。郑一虎孤单单的走了几天,一路上边走边打听,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。这天他来到一处湖边,问得地名叫「陆京海」。然而天黑了,四下看不到镇市,他又打算走夜路了。夜路在他已成习惯,无所谓,问题是他摸不清方向。

      一个人坐在湖边,他希望有个人来问问。侧面不远处,真的有三个人影出现了,他一见起身追去。可是刚刚站起就知不对,那三个竟是杀他义兄张大熊的凶手。他在天黑里就能看出两箭之外人的面貌,这是奇迹,可是他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,人却已慌张的藏起来了。三个人影正对着他来,在前的就是那吴兆奇。郑一虎心中恐惧,身不由主,发起抖来,不料竟带动藏身处的树叶。

      三大汉内功深,听力强,还没走近即察觉了,走在后面的吴兆奇一觉即大喝道:「什么人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知道藏不住了,咬牙行出道:「是我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一见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,显然放了心,喝道:「你在这里作什么?」郑一虎不知如何答,混身直抖。

      第二个大汉喝声道:「老大,这小子的口音不是此地人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点点头,踏近几步大喝道:「不说实话我宰了你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被逼得随口道:「我是个孤儿,我错过宿处!只好在此过夜。」

      第二个大汉想起什么似的,抢上去喝问道:「你由广南城来的吧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发觉自己露了口风,心中一急,忖道:「我如说是,他们一定会怀疑我与张大哥有关系。」急中生智,立即提起勇气,摇头道:「我不知广南城在那里,我是,我是……」

      那大汉大喝道:「你是什么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想不出该说从那儿来才好,但不说不行,答道:「我是由北面来的。」

      那大汉冷笑道:「你由贵州来来的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确是说不出地点,这时只有随声附和道:「是的,是的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不信,突然冒问道:「你的同伴呢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这下可听出苗头了,急忙摇头道:「我没有同伴,我只有一个人。」

      第二个大汉道:「大哥,他不会是张大熊要送的人,走罢。」

      关兆奇摇头道:「这小子眼睛乱转,显然是个鬼灵精。」他仍向郑一虎问道:「你小子要去什么地方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这回答得快,信口道:「我没有钱,到处混饭吃,没有去处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冷声道:「我们要去西昆仑,你愿跟我们去嘛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暗惊道:「该死的家伙,你仍在诱我。」

      「不去,我没有钱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见他答得快,完全释疑,笑道:「你小子一定另有什么鬼名堂,不去不行,快跟我们走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知道再要不答应,也许就有苦吃,调转话头道:「你们给我吃的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道:「我们吃什么,你就吃什么,小子,你的皮包里是什么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愈来愈精灵,立即装着要打开道:「你们看,只是衣服,确实没有钱……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道:「谁要看你的,纵有几两银子,我们又不抢你的。」郑一虎只好提着,不得不跟着走了。

      天亮时,三大汉真的带他走进一座镇里吃东西,而且尽他吃个饱。郑一虎小心应付,他一点也不敢大意,甚至处处想主意,他想能有机会就报仇,何必等将来。三个大汉喝得醉醺醺,出门已是歪歪斜斜,吴兆奇似知无法赶路,回头道:「老……老二,我我们,落……店……店……」舌头打卷,语意胡涂,可见他们已醉到什么程度。

      那老二一个踉跄,几乎倒在地上,口中接道:「好,好罢,今,今天……不走也,也罢。」不远处确有一家客店,他们又歪歪扭扭的走了进去,郑一虎只是跟着,心想:「也许我有机会了。」

      店家一见来了三个醉汉,生怕生事,小心应付,替他们开了一间大房间。房中有三张床,三个家伙一人躺一个,刚躺上床就大叫要水喝。郑一虎谨慎的照顾着,要水就给水。这时他要离开很容易,可是他不干。那老二的嘴最多,喝了茶仍在穷叫唤,不知他叫些什么。

      那老三大概还稍微清醒一点,这时侧转身,面向那老大吴兆奇,睁着血红的双目,大声道:「老大,这小子一点武功都不懂,你带着干吗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一边身子搁在床外面,仰面哈哈大笑道:「老,老三,过两,两天那,那件事,事情,我,我们须要这,这孩子哩……」什么事,郑一虎不懂,但知决不是好事,他守着三人睡了之后,自己坐在椅上,想办法如何下手。

      三大汉的兵器,都在身上,没有一个解下来,郑一虎想到插在鞘内的长剑,忖道:「我如能抽一把出来,等到店中全睡时,杀一个毫无问题。」杀一个必定惊醒另外两个,同时也把店中的人惊起了,这是作不得的,自己逃不脱,他又摇摇头。忽然灵机一转,他似想到什么了,只见他轻轻的拉开房门,溜到门外,再把门带上,来到街上。

      街上人很多,天色还未黑。他边行边看,最后找到一家铁器店,买了一把半尺长的小钢刀,藏在身上,转回房中。郑一虎仍然坐在椅子上,面对着三个大汉,眼睛冒着怒火,心头映着张大熊死后的情景。三个大汉已睡成泥巴一般,可是天还早,郑一虎不敢下手,他只有咬着牙根等。拔剑杀人,和买小刀杀人有什么两样,同样只能杀一个,惊醒两个,他仍旧逃不脱,也许他另有妙计?

      终于时间到了,大约二更时分,店中已经死沉沉的,郑一虎摸出短刀,他有点发抖,因为年纪小,从来没有杀过生 ,害怕自是难免。他立起身来,但未移动一步,可是他的眼睛却滴溜溜的转。吴兆奇仰着头,脖子伸得长,咽喉露得很明显,郑一虎的目光移到上面去了。可是,那吴兆奇的红眼是睁着的,明知他是睡着的,但郑一虎不敢接近。老二侧身而睡,背朝外面,由背后下手固然好。但郑一虎摇摇头,显然他怕刺不到要害。老三的胸襟敞开的,胸前露出一丛黑毛,郑一虎似乎择定了,只见他口中喃喃道:「大熊哥,你对我有义,我替你报仇了,我今晚杀他一个捞回本,你若阴灵有知,助我成功。」口中念着,脚下慢慢移动!他先把后窗打开,再向老三行走。渐渐的接近了,手已举起……

      「不许动」猛听那吴兆奇大喝一声。郑一虎吓得直哆咦,他几乎晕了过去,手中的小刀一松,差一点落到地上。

      他不敢动,惟耳中又听那吴兆奇嘿嘿笑道:「动一动,我,我就宰了你!快,快把你的金银拿出来,否则大爷要放火……」郑一虎暗暗吁口气,忖道:「原来他在作梦,嘿,连作梦都打劫。」良久,吴兆奇再未出声了。

      郑一虎牙一咬,手中小刀全力而下,直透老二心窝。紧接着,老二惨叫一声,胸口血如泉涌。郑一虎似是早行计划,刀不拔,就势一滚,反向吴兆奇的床下滚去。这一声惨叫,吴兆奇和老二全都跳起来了,他们的酒意尽消,一看老三的样子,同时又见后窗开着。老二拔身纵起,身已追出后窗去了。

      吴兆奇也追了出去,但没有多久,他们又双双的跳了回来,只听老二道:「那小子呢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在床下故意抖着道:「我,我在这里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衡过去,一把抓他出来,轻喝道:「你怎么睡在我床下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,我看到他进来,我,我吓得朝床下滚。」

      他衣上全是滚起的灰,吴兆奇相信了,又喝道:「你看到什么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是,是个书生。」这是他的计划。

      老二喝道:「什么模样?」郑一虎比手划脚的说了一番。

      吴兆奇哼声道:「潇湘三义的祝文,好,好,他们竟追上来了。」

      店中全遭惊动,门口有店家在大声问道:「贵客,出了什么事?」

      老二急向吴兆奇道:「说不得,惊动官家就麻烦了,也许连我们的底细都会查出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点点头,立向门外道:「店家,没有事,我兄弟作了个恶梦。」其实店家早已听到里面的情形,然而生意人心中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客人自己不敢说,店家自是求之不得,在门外啊啊两声就走了。吴兆奇打开行李,取出几件旧衣,向老二道:「你背老三到外面去埋掉,我来收拾血迹。」

      忙了大半夜,店中都起床了,未几店家送来了早餐。吴兆奇把门打开,面上故作泰然。店家一看少了一个人,他心中更有数,哪还敢查问。吃过早餐,吴兆奇兄弟又带着郑一虎出门起程。到了野外,老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由衣袋里拿出一把刀。郑一虎触目认出,暗叫道:「怪,他没有将我那把刀丢掉。」

      老二左看右看,突然向吴兆奇道:「老大,不对,你看这把刀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接过一看,问道:「什么不对?」

      老二道:「潇湘三义怎会使用这种普通匕首?」吴兆奇似也起了疑心,立将目光注定郑一虎。郑一虎早已心惊胆战 ,不过他表面还能沉着,也许他经过昨夜一次下手,胆子比以前大多了。

      「小虎,你拿着这把刀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故意问道:「大爷,你老要我作什么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叱道:「前面有棵树看到了吧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点点头,吴兆奇大声道:「走过去,全力把刀插在树上。」郑一虎豁然醒悟,举步走出,手举小刀,装出全力,及至走近,他还嘿的一声,将刀向树干插去。扬得高,落得轻,刀尖入树不到两分深。

      吴兆奇和老二走近一看,面色改了,他向老二道:「你会意了?」

      老二点头道:「这把刀插在老三胸口,直透后心,刀尖还穿过垫板,绝非普通人可以办到的,这小子尤其不行。」


      吴兆奇哈哈笑道:「老二,今后你用不着再怀疑这小子了。」郑一虎暗暗吁了口气,忖道:「我又过了一关了。」


      他们继续前行,老二走着又道:「老大,那件事怎么样,没有老三了,还干不干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道:「没有老二事小,潇湘三义追着我们,他暗我明,八成又要坏事,过一段日子再说吧。」事情真巧,郑一虎昨夜假借潇湘三义名义行刺,谁料祝文这时真的出现了,可是他只遥遥跟在后面,没有让吴兆奇兄弟看到。大概祝文只是一个人,也许自知力量不足,因之他始终在暗中盯着。

      郑一虎更不要说,他怎会想到背后有人尾随,他这时的脑子又在动主意,苦思下一步如何动手。想来想去,他忽然到吴兆奇要他拿刀刺在树上面,暗暗奇怪自己昨夜的力量,心想:「怪呀,我那里来那么大的力量。」突然,他眼中射出异彩,忖道:「枯大师那本书,难道我已有了收获。」郑一虎想到这里,他急于要考验自己一下,可是没有空隙,他不能无故离开二人。

      直到中午时,郑一虎的机会终于来了,吴兆奇拿出一点银子对他道:「小虎,侧面那座小山后面有条街,拿这些银子去买点吃的来,我们在前面林中等你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去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道:「不顺路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接过银子,翻过那座山,确见有条街市在半里外,他回头一看,小山挡住视线,知道吴兆奇看不到了,于是他就当地打了一趟拳,又练了一套掌,可是他不知这些拳掌能不能派用场。正当他在考虑之际,忽然有人叫他道:「小弟。」郑一虎闻声一震,急看时,只见侧面山角上奔来一个书生。

      原来是潇湘三义的祝文追上他了,见面大喜,他高声道:「真是你来了。」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你昨晚的勇气真正了不得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大骇道:「祝三哥看到了。」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我只一个人盯上他们,无力对敌,昨晚你太冒险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祝三哥,我对不起你。」

      祝文大笑道:「你借了我的名,不要紧,这反而证明你足智多谋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大哥被他们害死的事,祝三哥也知道?」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我听一个朋友说的,因此我就单独追来,明知斗他们不过,但不放心你,小弟,快快脱离他们罢,跟我走如何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摇头道:「不,我非得将仇人全部杀了不可,否则我难以泄恨。」

      祝文叹声道:「你没有功夫,年纪又小,似昨夜那种行动,决不可再来,今后杀他们的机会太少了,小弟,要报仇
      ,日子长着哩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已下定决心,祝三哥,谢谢你的劝告。」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你可是出来替他们买吃的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嗯。」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你千万勿买什么毒药下在食物里,那是不行的,他们的内功深,不怕毒,同时他们也嗅得出来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那是下流行为,我不会做,暗杀我还是不得已而为的呢。」

      祝文竖起拇指道:「好,你是英雄,小弟,祝你成功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去到街上买了东西,回来又不见祝文了,他立在原先那地方重新思想,看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没有。忽然,他猛地跳起大叫道:「有了,「同室操戈」与「请君人翁」,我报仇有望了。」他顺手摸出那本书,急急打开,翻出其中一页,撕下来,再将书收起。他拿着一页书喃喃道:「只有这「伏气秘诀」我还未练,也没有机会练,现在竟先用来报仇了。」那页书上只有一个图,几行字,他拿在手中,折叠一会又打开,作出不是刚撕的,于是边行边看 ,显出拾到什么津津有味的东西一般,不忍释手。

      吴兆奇和他兄弟也许等得不耐烦,这时竟在林边跳脚大叫了:「小虎,你晓得你去了多久?」他喝叫着,同时也看到郑一虎手中拿着什么在看,甚至忘形的没有回答他的话,于是就大步迎上。到了跟前,他发现郑一虎手中竟是一页书,同时还看到「伏气秘诀」。心中一动,伸手夺过去道:「给我看看。」到手一看内容,他猛地跳起,居然大叫一声:「这是宝典。」

      他兄弟一见,也走了过来问道:「老大,什么宝典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突然将那页书揣入怀中,面色一整,道:「没有什么。」

      他兄弟起了疑心,扳着脸道:「老大,什么东西瞒着我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霍然变脸道:「李明,能给你看的东西就给你看,不能给你看的就不能给你看。」郑一虎一见,他早就料到这种人多半是见利忘义的,立即退开心想:「快到「同室操戈」的时候了。」

      一点不错,李明眼红了,冷笑道,「同生共死的事情都干过,今天老大怎么藏起私来了。」他突然一闪,如风逼近郑一虎,伸手抓住道:「小子快说,那张纸是什么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大急,大吼道,「郑一虎,你说我就杀你。」

      李明嘿嘿笑道:「老大,他不说,我也一样杀他哩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大出意料之外,现在自己反倒作了二人威胁的目标,灵机一动,他向吴兆奇道:「吴大爷,我看你们都不要逼我,否则你们的损失就大了。」

      几句话,霎时打动吴兆奇,忖道:「难道你还有宝典?」接着又大声道:「小虎,你从哪儿得来的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们都要杀我,试问我还肯说嘛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知道名堂,立即道:「好,我不杀你。」

      李明阴笑一声,向郑一虎道:「你偏到他那边去了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摇头道:「我谁都是一样。」

      李明道:「那你快说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接口冷笑道:「李明,我告诉你,这是练内功的口诀和秘法。」

      一听是内功口诀,李明顺手将郑一虎推开,冷笑道:「大概不是普通内功,否则老大不会这样独吞。」「锵」的一声,他拔出了长剑。

      吴兆奇一见李明拔家伙,居然狂笑道:「李明,你想硬夺?」「锵」,他也拔出了长剑,接着又道:「可惜你还差一点。」

      李明大怒,猛扑而上,剑如游龙,大吼道:「我杀死你这无义之人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挥剑迎敌,嘿嘿笑道:「有你不多,无你不少,李明,我送你回老家。」小人反目即成仇,二人瞬息杀得难解难分。

      郑一虎袖手旁观,尽情欣赏自己的杰作,一高兴,打开包包,干脆边吃边看,希望他们同归于尽,免得再行「请君入翁」之计了。他一顿未完,突见李明已只有招架之功了,紧接着,吴兆奇卖开一个破绽,手中剑反臂挥出。一声惨嚎,李明横尸在地,他的脑袋竟丢了半边。

      吴兆奇顺势一腿,又将尸体踢开,且冷笑道:「你怎么不夺了?」说完,插剑入鞘,大步向郑一虎走近道:「现在你可以说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按照计划,沉着道:「吴大爷,您连尸体都不埋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冷笑道:「没有时间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那你也得吃点东西呀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嘿嘿笑道:「你的胆子怎么突然这样大了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笑道:「我亲眼看到吴大爷的兄弟死了两个,也许见多了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点点头道:「你进步快,也许可以造就……」一顿,接道:「我不吃了,你快说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有两个人你可认得?乃是一男一女,这一页书,是他们之一的身上漏下来的,我想他们身上一定还有
      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噫声道:「那两个人是什么年纪,面貌如何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可惜,我没有看清楚,不过如果再撞上,我一定还能认得。」他心中想,说出来,吴兆奇也许会自己去找,同时恐怕对他不利,不说明显,吴兆奇非利用他不可。

      吴兆奇的心眼被他看穿了,只见他沉吟一会,忽然和声道:「小虎,他走的什么方向,我们追罢,找到他们时,我给你一百两银子。」郑一虎点点头,这下他可领路了,领着走向他要去的方向。过了几天,郑一虎还没有找到下一个计划的适当时机。

      这是一个下午,前途没有城镇,吴兆奇忽然叫道:「小虎,侧面有古寺,我们不走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还早呀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道:「我有重要事情,要到那古寺里办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不知他办什么,于是又问道:「寺内有和尚呀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道:「过去有,近来无人了。」到了古寺内,觉出仍很洁净,虽无守寺之人,显然经常有过客留宿。关兆奇首先就注意殿内那口巨钟,他看了一会,喃喃道:「这比什么铁桶要好多了。」回头向郑一虎道:「小虎,你去替我寻大批枯枝木柴来。」

      这一下,郑一虎立有所悟,忖道:「这家伙真聪明,他要开始练「伏气秘诀」了。」答应着,急到寺院四周林内找木柴。一会儿,空地上的枯枝松木,堆得如山一般。吴兆奇立刻由身上拿出火炼火石,先在侧旁升起一堆火,然后向郑一虎道:「你知道我要作什么吗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要练内功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大笑道:「你也懂那一页书上的道理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书上说用铁桶,人在铁桶覆罩之内,四周以烈火围烧,但未说用钟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大笑道:「钟比铁桶大而厚,人在下罩着,其实比铁桶好,除了不易烧红,练法仍是一样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钟烧红了,人在里面能受得了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道:「这个你不懂,我有内功,在钟内运起内功,只要不超过抗拒的时候,人在里面死不了,相反的,一旦烧练成功,我的内功必定增至无上之境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吴大爷看懂那儿句练功口诀了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点头道:「那是练内功的无上之法,不过我要练十次才能成功,今巢是第一次。你要帮助我,日后我必对你有好处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点头道:「你要我怎样作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道:「现在钟已搬来了,我马上自己罩着。你等我罩好以后,速将这大批火柴围起来,尽量把钟堆在柴内,然后四面点火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要烧到什么时候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道:「你这句话特别重要,当心,我如在钟内大声喊叫时,那就是时间到了,你就火速停止加柴,同时将烧完的余火用木头拨开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点头答应,看着他立在钟旁,双手托住钟缘,掀开尺余高,竟以如电的身法钻进钟内去了。郑一虎仍恐不妥 ,大声问道:「灭了以后,你如何出来?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在钟内答道:「刚灭了火我还不能出来,非要等到全冷了,我的内功才能放弃抵抗,那时我就能将钟推倒出来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放了心,忖道:「我会让钟冷嘛,坏蛋,你是死定了。」他赶快把柴堆起,又急急四面放火。枯柴着火,霎时火光冲天,不到一个时辰,巨钟通红了。他在外面大声道:「吴兆奇,里面怎样?」钟里面没有回声。他又大笑道:「吴兆奇,你开口呀。」

      钟内突然大喊道:「小子快闭嘴,休得扰乱我坐功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大笑道:「你可以倒巨钟出来了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大怒道:「混蛋,你明知我四肢不能稍动,推的哪门子钟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哈哈大笑道:「那才好,吴兆奇,吴兆奇,这场火我要烧到天亮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显然大吃一惊,喝问道:「为什么,小子你当心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恶贼,你兄弟三人杀死我的张大熊义兄,我现在要报仇了。在客店时,你老三是我杀的,在林中,我以一张达摩内功心法挑起你兄弟同室操戈,你替我杀死你的老二。现在你又中了我请君入翁之计,哈哈,我虽然打你们兄弟不过,但我仍可智取。」

      吴兆奇闻言大叫,喝道:「我如不死,出来就要你的命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嘿嘿笑道:「你都告诉我了,你不能超过时限,过了时限,你就化成灰了。」钟内再无声音。

      但忽然有人在殿内大笑道:「小虎,我亲自看你连续成功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闻声一看,看见潇湘三义的祝文,大笑道:「祝三哥!你来得好,快帮我加柴。」

      祝文大笑道:「早够了,这家伙死定了,小虎,只可惜那张练功秘籍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不可惜,我早已记下了。」祝文大喜,帮他守在旁边,提防意外。

      不到半夜,钟内发出一股使人作呕的腥臭气,祝文闻到时大声道:「他完了,小虎,不必再烧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反而加了几捆柴,恨声道:「我连骨头都要化掉他。」一直到天亮,火熄了,钟也冷了,郑一虎不放心,向祝文道:「视三哥,你能将钟推倒吗?」祝文点点头,猛的一推掌,「当」的一声,巨钟倒了,向里面一看,只见里面真的只有一堆灰。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真的连骨头都化了。」他向郑一虎道:「我送你一程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摇头道:「祝三哥,你有你的事,我现在胆子大了,请放心。」

      祝文笑道:「好,不久我们都边疆到来找你,小虎,一路当心。」

      分手后郑一虎独自西进,过了云南之后,渐渐地僻人稀了,郑一虎有时要找个人问路都十分困难。秋天到了,西疆一带已是北风怒嚎,再不久就要下雪了,好在不怕,他已有玄妙的际遇。天近中午,他正在展望前途,看看有没有城市,他虽不饿,但想打听一下路途。真巧,后面竟有人在追赶他,而且大叫道:「小子,你走错了路啦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闻声,居然听出是谁,心想,好家伙,你又出现了,这次我可不上当啦,看你怎么办。他回头一看,见料得不错,冷笑道:「你怎知道我要去哪里?」

      原来追他的竟是巴斗脑袋孩儿身的「铜头公」,只见他追近大笑道:「你去西昆仑,对嘛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暗暗一惊,忖道:「他怎知道我的事?」当下点头道:「算你猜对了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哈哈大笑道:「这下如不是我老人家,你起码要多走半个月冤枉路。小子,现在你走的方向是对着东昆仑,哈哈,昆仑山纵长千余里,何况你还未入西康哩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大骇道:「应该如何走才对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你先前走的路偏了右,应该偏左走,偏右走入西康,你必将走进青海,这就冤枉了。你其实大可不必踏入青海地境,只须沿着青海和西藏的边界走才是直路,小子,你如何感激我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笑道:「好罢,你抢了我那五两银子我不要了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嘿嘿笑道:「你小子真会打算盘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指点一个方向,我费了五两银子,这还叫会打算盘,你作过生意没有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你走错半个月冤枉路,要用去多少路费?这且不谈,假设你耽误了会见父亲,那就不对啦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一想不错,点头道:「老头子,你要我怎样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还是老话,我要你作徒儿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世间的人多得很,你为什么单单要我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郑重道:「你是练武的上上之选啊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是武林中第几流的人物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当然是第一流呀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突然大笑道:「吹真响,第一流的人物居然打败仗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骇然道:「你在哪儿看到我老人家打败过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何止一个,三公联手打一个,结果虽未败但却先逃啦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猛的跳起道:「你竟看到我们斗二魔王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这还假得了,你打不过人家,我学你的,我将来又如何打得过人家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叹声道:「小子,学武不完全靠师傅那一点,师傅只替你打下好基础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难道靠自己不成,哈,那我就不必拜师啦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说他不过,苦笑道:「你自己要摸到什么时候,小子,武林中有大难,你也许是解难之人,但你赶不上解救武林大劫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见他颓丧不已,笑道:「老头子,别泄气,咱们作个朋友罢,我能找到父亲后,也许我就作你之徒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一闻有了转机,大喜道:「小子,你别颠三倒四,既作朋友,那就没有师徒,好,作朋友就作朋友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见他转忧为喜,自己也感乐然,笑道:「你去哪里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我没有时间陪你,我要去「鬼窝」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听说鬼窝一去,有死无生,老朋友,这个你去不得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为了要寻八大仙的伏魔神功,我不得不冒险啊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是最重义气的孩子,既然和他作了朋友,他就不愿铜头公去送死,大声道:「你要去,我们就不谈以后的事了,你去罢,朋友断绝了,免得我将来为你难过,不如趁旱不结你这个朋友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大急道:「小友,你不许我去,我不去就是,可千万别断义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点头道:「你听劝,我就没有气了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那我去玉门如何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去会西塞之父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又惊道:「你也知道西塞之父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与他的孙女有过节,将来也许要去他家里拜访拜访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看出他的面色非常严肃,立知其中必有事故,郑重道:「那老儿人很和气,他不会对你有何不得体吧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他管教不严,纵小鞭人,我受的侮辱毕生难忘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他的孙辈众多,你指的是谁呢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一个丫头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啊声道:「他的孙辈中只有「西域凤」最骄傲,你却偏偏遇上她,那个丫头连我老人家也不敢惹呢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西塞之父守在面前,他没有一句呵叱,我是连他也恨上了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叹声道:「西塞之父的家教很严,可就独对这小丫头特别爱护,但很奇怪,他竟没有注意你,小兄弟,这件事由我去问问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不要管我的闲事,最好不要过问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似有什么不好的预兆,叹声道:「将来你也勿过分了,否则武林同道会误解你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挥手作别道:「谁误解谁就倒霉,我不怕任何人。」他依着铜头公的指点,立向偏左的路上行去。

     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     入西康,顺着怒江的右岸,前途两岸都是草原,可是沿途除了牧民之外,商旅行人仍很稀少。到了夜晚,又能找到市镇了,郑一虎干脆就向一座山里走去,他好好的练下枯大师的功夫。在刚进山谷之际,他突然看到两个高大的人影,背上背着长弓,手中拿着长刀,穿著与汉人完全不同。

      未入西康,郑一虎早已打听过了,知道西康的人民非常复杂,有汉、蒙、裸罗、西番、么些、呷密、水田、焚夷等等族,当前所见者,他猜想是裸罗,因为这一族人善猎好勇。有了人,他的武功也练不成了,生怕别人看到,干脆他就暗跟着那两个人看看究竟。

      越走越没有路,翻过几座小峰,当前是座黑漆漆的沉谷,两个裸罗大汉似已接近什么厉害东西,他们取下长弓,搭上利矢。郑一虎估计他们是在捕捉什么猛兽,他开始不敢再进了。不进自己更孤单,跟着倒还有人挡住前面,他犹豫了下,认为还是跟着好些。谷太深,情形很险,到处都是阴森森的。

      就在这时,前面突然发出一声怪吼,其声之大,竟震得全谷皆动,接着就是四周面回声不绝。两裸罗照定声发处,双箭齐发,紧接着身如猿猴,一同揉升一株大树之顶。郑一虎虽然会爬树,但他哪及两个裸罗,加之谷中全是合抱巨干,他只有望树兴叹的份,毫无犹豫之机。前面突然一只庞然大物,他一见大惊,悚然忖道:「好大的犀牛。」无处可逃,他只有闪到一株巨树后面。

      巨犀比水牛还大一倍,独角似铁塔,好在它没有发现郑一虎,这时四肢展开,头低着,尾巴扬起,猛朝两保罗藏身的大树撞去。轰隆一声,那大树被懂得枝飞叶舞,摇摇欲倒。巨犀一憧未成功,更加愤怒,身向后退,头一低,第二次擅得更猛更凶。大树经过这两下,咋嚓一声,竟是连根出土。

      两裸罗在上,只吓得同声惊叫。郑一虎暗叫不好,他知俩裸罗一旦倒地,八成有死无生。见死焉能不救,郑一虎竟忘了自己,忽然大喝一声跳走出去。巨犀一见这边有人,弃却那面,扭头朝郑一虎冲过来。郑一虎见势大惊,他忽又自悔冒失,然而悔也没有用了,巨犀已到当前。事急无奈,他只有寄托在枯大师的功夫了,猛一提气,右拳全力打出。

      他的拳出手,巨犀也到了,两下一凑,讵料竟发出炸雷一般的大震。犀牛不但被阻,而且被郑一虎打得整个身子翻起数丈,又轰的一声倒在地上。巨犀不动了,巨大的脑袋竟被打开了花,一股鲜血,宛如泉水一样涌出。郑一虎惊呆了,他怎能相信自己有这样无比的神力。其实以枯大师自己来也不可能一下把巨犀打死,这是郑一虎吞了「长生金阙灵液」之功,他现在的神力,可说已到了无法估计之境了。

      两个裸罗也吓傻了,他们认为郑一虎是神圣下凡哩。还是郑一虎醒得快,这时他已证实自己确有莫名其妙的武功了 ,只见他抬头叫道:「朋友,你们懂汉话嘛,快下来。」

      原来两个裸罗又重新爬到另外一株树上了,这时闻唤,双双齐向地面纵落,其一接口道:「神童,我们都懂大汉语言,多谢你救命之恩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笑道:「那就好办,你们住在什么地方,快去喊人来抬死牛。」

      另一个保罗连声答应道:「是、是、是,我只要吹响号角,族人们立刻就到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笑道:「你们什么兽不捕,为何找这样凶猛的犀牛?」

      先开口的裸罗道:「这只犀牛已害死敝族十个勇士了,我们发誓要除它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看到另一裸罗翻山去吹号角,笑道:「原来如此,今你们运气好,恰好遇到我。」

      那裸罗感激到:「神童是我族大恩人,务请大驾光临敝族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摇头道:「我有急事去办,现在不能耽搁,等到将来罢。」

      耳听山上号角已在鸣鸣叫,他向那裸罗道:「朋友,再见了。」那裸罗依依不舍,忙将郑一虎送出山口。

      耽搁了大半夜,郑一虎走不到三十里就天亮了,恰好,前面有镇啦。打听之下,知道地名为「邦达」,在镇上吃的是小米饭,他吃不下,再走一家,更糟,那是青稞饭,他连口都不敢开。西康能产的粮食,只有豆、麦、小米和青梨,大米一粒也找不出,内地去那儿的人,江北佬还可,江南佬可就惨了。尤其是专吃大米的人,只好饿肚子,不过肉倒有得吃,而且相当多,因为那是以畜牧为主的。

      走出那条不大的街市,郑一虎只得再向前进,不过他已不能沿江走了,只好过江,直奔硕督城。硕督城为西康西部最大都市之一,商旅如云,惟龙蛇混杂,各族人等都有,尤其是东西豪客,南北英雄,他们都以此城作为通西藏、青海、新疆等地的聚散之处。

      郑一虎到达硕督是第二天的中午了,有大城,他认为这可以吃顿大米饭了。出他意外之外,一连走了十几家店,最上等的是面食,大米依然不见。他气了,边走边骂道:「真是野蛮之地。」忽然在一处广场上,他一眼看到了祝文,不禁大喜,高声喊道:「祝三哥,祝三哥。」

      祝文在游人中闲玩,耳听有人在叫,回头一看,他想不到竟是郑一虎,也很高兴,回身迎上道:「小虎,你走得真快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叶大哥和黄二哥也来了?」

      祝文点头道:「还有一位大侠名叫何飞,人称「南天雁」,等会我带你见见,他也是你义兄的好朋友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戚然道:「可惜我张大哥已不在人世了。」

      祝文劝道:「你已替他报仇了,小虎,不要难过,武林人的生死原本不算一回事,只要不遗下个臭名就行了。」郑一虎自己对生死也不在乎,张大熊之死,他倒很伤心。

      祝文忽然一指广场道:「北角上围了不少人,不知那儿有什么玩意,小虎,你们去看。」他见郑一虎两眼含泪,想逗他开心。

      二人走过去,因为人围得太多,看不到里面情形,祝文一拉他,俩人由人缝中向里面挤。及至挤进了四五层人,这才发现里面并无什么,祝文奇怪道:「这有什么好看的?」

      圈中是两个老夫妇,年龄大概有五十多岁了,身边带一个十三岁的小妞儿,小丫头长得非常美,就是瘦得只剩几根骨头了。老夫妇面前摆着一口破皮箱,箱子上放着两把生锈的古剑,剑旁有字条一张,上写着「二十五世代代相传之物,今愿以一百两银子出卖」。

      也许大家好奇之故,否则谁愿意看,祝文本来要走,但见了字条也觉稀奇了,他向身旁的一个青年问道:「兄台,你们就是看那两把锈剑嘛?」

      两青年也是内地人,笑道:「是的。」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没有人还价?」

      青年哈哈笑道:「一两银子你兄台要不要?」

      祝文哈哈笑道:「也许是一宝哩。」

      青年更得意了,又大笑道:「生锈的宝?」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这两夫妇似是经商的?大概生意不好。」

      青年摇头道:「不,老头自说姓马,还说他是东汉大将马武的后代,这两把剑就是马武将军心爱之物哩。他说有个儿子犯了罪,流配在边疆,他夫妇为了找儿子,竟由湖南千里跋涉而来,钱用光了,进退两难,因此才不惜出卖家传之宝。」祝文拉着郑一虎,走近那箱前一看,不由哑然失笑。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三哥,你笑什么?」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这两把剑,切豆腐是可以,但也切不整齐,剑尖及俩侧都没有锋,劈柴都有困难,哪能作什么用?」郑一虎注视之下,发现一点不错,不过他看出两把剑的把手倒是非常古老和精致。

      那老人向祝文道:「老乡,你要嘛?」

      祝文摇头道:「我可以给你几两银子,但我不要剑。」

      老人道:「不要剑,我是不敢接受银子的,同时几两银子也只能救老朽一时之急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接口道:「你仍要去找儿子?」

      老人叹声道:「老朽只有一个独生子,他虽犯了罪,老朽却不能不见他,这丫头是我夫妻出门后生的,唉,现在流落异乡,只怕连青头都不能回乡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慨然道:「老丈,我还有九十多两银子,你拿去罢。我们同病相怜,所不同的,我要找父亲。」他伸手入袋 ,扫数拿了出来,不足一百两,他回头问祝文道:「三哥,你借我几两如何?」

      祝文惊讶道:「你在路上怎么办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一个人,比他们度日容易得多。」

      祝文激动道:「我身上还有三十两,除了补足老丈的所需,剩下的你拿十两作路费罢。」郑一虎大喜,接过来,自己不留,全给了老人。

      老人感激流泪,咽声道:「小哥,你贵姓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告诉他姓名,反问道:「老丈呢?」

      老人道:「我姓马,这是贱内,这是小女马玲玲。」他一一介绍自己妻女,之后双手捧着两把锈剑道:「小哥,老朽其实不知两剑有何用,不过它确是我家祖传之物,甚至每代遗嘱上都一再叮嘱可以饿死,不可卖剑,可是我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,希望你多多珍惜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笑道:「老丈,剑还是你留下,银子算我赠送的。」

      马老人摇头道:「那不行,你看不上眼也得接着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笑道:「好,算是你老赠送我的,我们都不讲买卖。」

      马老人笑道:「这更有意义,这样小哥不会把剑拋掉。」围观的人莫不说郑一虎傻瓜,霎时大笑而散。

      郑一虎接过来,这下为难了,两剑则没有鞘,放在什么地方呢,总不能老拿在手上,他向马老人道:「老丈,剑一直无鞘嘛?」

      马老人道:「提起剑鞘,这话可长了,而且非常玄妙,据老朽祖传下来的一个故事,简单说罢,听说是东汉光武帝
      遗失了。」

      祝文道:「剑是光武皇帝赐的?」

      马老人道:「传言是的,光武帝大封功臣时,我远祖同时得赐这两把剑,可是没有名称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好,我就取名「光武」吧,不过我得马上配剑鞘,否则真不能带。」剑有四指宽,半尺长,袋子里是放不下的,但奇怪,却沉重得很,比一般长剑还重,估计每把有七八斤。别了马老人,祝文带他在城中先配剑鞘,可是问题又来了,货要明天才能取,因为没有现成合适的。郑一虎不肯把剑留在配鞘店,他买一段布,捆起来背在背上。

      祝文见他慎重其事,笑道:「放在店中还有谁偷去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物轻体重,这是马老人赠我的,意义不同啊。」

      祝文点头道:「小虎有理。」


【第六章】胡涂鬼


      石室之内再无可看,郑一虎又领先退回上面,他不见敌人在洞中有何举动,于是笑向朱五叔道:「我们被骗来此,居然有所收获,时间不早了,我们出去罢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郑重道:「敌人不能毫无举动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到了外面就知道。」二人及至洞门外.突见地面上到处都是血,两只金虎守在洞口,却未见一个死人
      。

      朱五叔骇然道:「这是怎么回事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发现金虎的前爪染了血,哈哈笑道:「敌人真有不少到来,可是全部又退去了。」他指着金虎朱五叔看道:「金虎爪下留情,没有要他们的命,但都留了点伤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想不到两只金虎竟有如此大的力量,大出他意料之外,慨然道:「你完全料对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敌人估计错误,竟把我们看成普通高手,这下子够他们心惊胆战的了。」时间还不到半夜,雪停了,天上竟现了朦胧的月光,郑一虎说完又道:「我们就侧转正北走罢,无须再回城了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那要通过好几处沙漠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替你老带了饮食,管它沙漠不沙漠,只你老认识路就行了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在居沿海不一定能找到令尊,因为这里的配军常与贺兰山,雁门关,三海关各配地有调动,同时这四处逃亡的又多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只要是流配地,我都要去看看。」

      第二天中午已深入沙漠地,举目一望,真是渺渺无际,不过这时只见银色而不见黄沙。朱五叔向郑一虎道:「小虎,这一是红胡子的温床,我们可能会遇上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什么是红胡子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就是西疆北疆的沙漠绿林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娇笑道:「就是马贼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在边疆的商旅不敢叫马贼,人人只称其为红胡子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真的都是红胡子嘛?」

      朱五叔笑道:「人都是一样的,哪来红胡子?不过他们在沙漠中奔驰,很少有经常刮胡子的,因此都长了落腮胡子,加上黄尘满面,看起来,都变成红胡子了,也许红胡子三字由此而来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北疆的红胡子首领是谁?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有二大派,各派都有一个总首领,一个叫白龙,一个叫乌龙,这两个为了争地盘,经常火拚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他们人数一定不少?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无人知道,因为他们有时成大股,有时分散成无数小股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忽见远处有条黑影在婉蜒,噫声道:「那是什么人马?」

      朱五叔哈哈笑道:「那就是红胡子了,这股人数可不少,足有三四百骑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该不是向我们而来的吧?」

      朱五叔笑道:「我们即无马匹,又无行李,而且你两个都是小孩子,马贼绝对看不上眼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他们转变方向了,也走上我们这条去路啦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照他们的人数看,可能又发生什么大决斗了,因为他们有时与各部落间也会起冲突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们追上去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笑道:「你想看看他们的首领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看看他们有些什么武功也好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他们马步两战都能,其中好手无数,换句话说,没有两下子也干不成这一行,尤其是他们的首领,功力之高,简直莫测其深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沙漠中的马贼,历代都有,而且都是些神秘人物,就是不知他们的巢穴在什么地方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他们住宿没有一定的地方,其行动比游牧人民还难测,不过目前西疆的大金龙据说是住在大戈壁中的一处神秘绿洲上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沙漠等于大海,绿洲就是岛屿,神秘绿洲岂不等于神秘岛屿?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就是这样才没人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。」经过数十座大雪丘,估计追了三四十里,这时忽听前面已传来人喊马嘶。朱五叔道:「开始了,我猜得不错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前途有高地挡住,我们快抢上去看看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首先抢登高地,一看确如所料,另一面也有三百多骑,这时杀成一团,距离既近,就在高地下面,看得非常清楚,回头笑向郑一虎道:「小虎,这是难得的热闹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其中只有一个穿黑皮衣,一个穿白衣的,那就是黑白二龙嘛?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大概是了,人我未会过,想不到他们竟都是二十余岁的青年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他们的手下都是半斤八两,看样子谁也占不了上风,地面还没有一个死人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这一战我们是看不出结果的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通路被阻断,绕道犯不着,还是看看罢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笑道,「他们这种决斗已有数十次了,每次据说都要拚上一两天,而且没有一次分出胜负,难道我们在此看两天不成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想到替他们和解的方法了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你要插手去叫停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那不行,我既无盛名,又是小孩,这会使双方难堪,顶多只能凭力量阻止其双方决斗,但无法使双方心服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你有什么方法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老看过后就明白了。」他立向马玲玲道:「你对枯大师的金刚剑已有领悟,我们两个来次演习罢。
      」

      马玲玲格格笑道:「打内行架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是的,甚至在空中打。」朱五叔闻言暗惊,忖道:「他们要表演无上打斗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拔出双刀,笑道:「开始罢,由地面先打起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好。」他也拔出那两把短剑,大喝道:「你追我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挥刀当剑,娇叱一声,立即展开金刚剑法,逼近郑一虎就攻。郑一虎使的是同一剑,装出全力相迎。两个人都清楚对方招式,打起来更见精彩,简直无懈可击。两人的轻功已到绝顶,二招一过,人影与剑光已无法分辨,同时渐渐旋于空中。朱五叔愈看愈惊,愈看愈奇,此时他才知道这一对小男女竟是绝顶的人物。空中滚着两团白光,同时发出破空的奇啸,立即引起了那两批马贼的注意,渐渐的都停手了。

      朱五叔暗暗叹道:「小虎的计划成功了,这也难怪,哪些武功,谁都惊奇。」忽然由马贼双方各纵出一骑,直向朱五叔奔过来,正是一黑一白两个首领。朱五叔一看,静立当地,不知他们有何举动。黑衣首领先到,在数丈外跳下马来,只见他向朱五叔拱手道:「老丈,空中是个什么奇人在打斗?」

      朱五叔大笑道:「阁下贵姓?」

      黑衣首领再度拱手道:「在下马战,老丈尊姓?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老朽人称朱五叔,原来兄台就是乌龙首领。哈哈,幸会了。」白衣首领也赶到了,他自另一方向下马
      。

      朱五叔迎着大笑道:「来者莫非白龙大侠。」

      白衣人拱手道:「不敢,小小一名马贼而已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大笑道:「贵姓?」

      白衣首领道:「在下龙化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忽向空中大叫道:「二位请下来,表演成功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和马玲玲闻唤即行住手,同时携手而下,甚至是一步一步,如下阶梯。两首领和朱五叔同样惊奇的看着,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郑一虎一落地就哈哈笑道:「二位大哥不打了?」

      马战一看是两个童子,更是震惊,连忙抢着拱手道:「神童似有意替我们排解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大笑道:「更且想与二位作朋友。」

      龙化急接道:「我们敢当嘛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正色道:「只要二位不嫌我年纪小。」

      马战大声道:「我愿听候驱策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这就言重了。」

      龙化道:「我也愿接受你的指挥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叹声道:「二位都说出不够朋友的话了,如二位能携手言和,我愿拜二位为义兄。」

      马战急向龙化行近道:「龙老二,我们本来没有仇。」

      龙化大笑道:「马老大,当初我们还是共游的伙伴呢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看着大喜道:「为了抢地盘,好友都不让了,好在双方无损伤,二位大哥算给我面子了。」他急忙介绍马玲玲和朱五叔,之后就请二人握手言和。

      朱五叔最乐,向郑一虎道:「一举收下两群虎,看你如何处置啊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老放心,小子决不会占山称王。」须臾之间,两群生龙活虎的好汉都向郑一虎驰到,而且大呼神童。郑一虎立在高地向他们拱手道:「你们是我的哥哥,千万勿以我的手下自视,否则我罪过了。」

      群雄大声齐喊道:「你叫什么名字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叫小虎,你们这样叫我最好。」

      众人闻言,再起惊叫道:「你是玉门关大战十万番兵的天朝飞龙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笑道:「这是敌人叫出来的字号,诸位怎么也知道?」

      大群雄豪齐声道:「八荒盛传,名盛天下,今天我们有幸了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面上显出惊骇之情,立向郑一虎道:「你真是那个孩子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笑道:「五叔,你没在家,所以不知,我还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哩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喜极,哈哈笑道:「这样说,主上封得恰到好处了,不过官太小,因此你不干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不干是真,但不是因官小。」他立即向马战和龙化道:「马大哥,龙二哥,请你带着诸位哥哥奔玉门关助官兵打仗,我不久也要来的。」

      龙化道:「官兵如不相信奈何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们只说是我的兄弟就行了。」

      马战道:「那我们就打起天朝飞龙旗号如何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随便你们怎样都可以,但有一点,你们务必要单独行动,因为你们与官兵合不来的。」

      马战闻言,笑向龙化道:「他完全懂得我们的心理。」他大喝一声,立即领先出动。

      朱五叔一见,这虽只有几百人,但可当得十万官兵,便道:「小虎,你对朝庭功劳太大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这些人如不导以正途,为害就大了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你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大英雄,你不但用上马贼,而且用上配军,这是从来没有人能办到的。」说着又笑道:「我这次出游,处划最得意的一趟了。」

      他们再向前进,又经两天才到居延海。这是早上,他们吃过饭,朱五叔向郑一虎道:「你们不要动,我去会会守军将军,先替你打听一下再说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这样也好,劳你老的驾。」

      居延镇真不小,那完全是蒙古化,汉人除了开店的有十分之一之外,居家的家找不出一家。郑一虎和马玲玲知道朱五叔不是一时之间可以回店的,于是他们就同外出,打算看看这座极北的重镇。出乎他意料之外,在这个地方他竟遇到了铜头公,见面惊奇不已,大声叫道:「老朋友,你竟在这里?」铜头公不说话,伸手拉住他就朝镇外沙漠中跑。

      郑一虎大惊,急急向马玲玲道:「你快跟着来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不识铜头公,她认为这老头子是个疯子,噫声道:「他拉你作什么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他是我老朋友,一定有要紧事。」

      出了镇,铜头公这才嘿嘿笑道:「你被鬼王盯住尚不知道?小子,快随我走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看出铜头公满面紧张之色,知道事情非常严重,忙问道:「我与鬼王又没有过节,他为什么盯住我呢?是什么时候盯上的,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事情可能是为了你身边这两只金丝虎,你到这里时就被他盯上了,但奇怪尚未向你下手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认得鬼王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不认识,不过他在某地出现时,当地就有他的阴风旗出现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提起金丝虎,我倒相信了,这两只金丝虎曾杀死他两个徒弟,听说过还有不少死在大金虎爪下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你搞错了,他的徒弟只有八大鬼,其余的都是寄名弟子,算不得真徒弟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什么八大鬼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他八个徒弟都无人知道姓名,武功是鬼王亲自传授,其功力只次于鬼王,武林同人替八人取了八个字号。非常难听,但很适合他们的为人,那就是厉鬼、歹毒鬼,阴险鬼、欺诈鬼、无耻鬼、好色鬼,势力鬼、胡涂鬼等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这八鬼有人认识嘛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八鬼中有两个我见过,那是阴险鬼和胡涂鬼,今后你们如发现有个四十岁上下年纪,两眼半睁半闭,从不正面看人的人,那就是他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把在地底阴湖所见所闻向铜头公说了,问道:「这是可靠的消息嘛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可能是真的,不过以往武林也不是不知,但明知受愚也要去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去是为了八仙秘籍,但为什么真把武功留下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鬼王是骗不了的,不留下自己精华,那就休想入谷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问道:「你老在此作什么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替你找父亲呀,他不在此地,三处都没有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激动道:「山海关、雁门关都查过了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查过来了,这事你不要急,千万勿往坏处去想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那就是逃亡了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我也是这样想,不过还有一点也很可能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什么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被敌人俘去了,因为配军俘的已不在少数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虽知寻找父亲的事愈来愈为困难,但他决心非找到不可,闻言后道:「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一个着落,你老虽找过山海关和雁门关,但我还是要亲自去一趟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你要特别当心鬼王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他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我遇上胡涂鬼倒没有动手,那东西真是胡涂到极点,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大傻瓜。但遇上阴险鬼就不同了,他的幽冥功一旦展开,我只有挨打的份,每招打出摸不到边,他打我则全身发寒无力,那比玄冰还寒百倍。」
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那你怎能逃脱的呢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逃也很困难,他犹如阴魂附体,逃到哪里他就跟到那里,不管逃得如何快也没有用。最后我幸得大腹公,灵骨公和西域之母赶来,分四面才将他逐走,后来才知道,其幽冥功最怕四面合击,而对手又是功力深厚之人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老准备去哪里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我们一共有数人,现在找寻一件东西,找到了就可以对付魔、鬼二王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惊道:「是什么东西?」

      铜头道:「女蜗镜,有这宝镜,魔、鬼二王就无从遁形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除了你老几位,其它就没有人去找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整个武林高手都在秘密行动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东西落在哪个方向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谁知道?能知道就好找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好,我们也留心这件事。」

      分手后,郑一虎提心吊胆的带着马玲玲回店,刚好看到朱五叔回来。朱五叔一见郑一虎就摇头:「此处没有令尊,我们就动身奔雁门关罢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叹声道:「只怕那两处也是空跑。」他将遇上铜头公的事情全说了。

      朱五叔大惊道:「我们被鬼王盯上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们今后非常危险,鬼王虽不由得亲自前来,但他八大弟子也不容易对付朱五叔,你老到了雁门关就请回京去,千万勿和我走在一块了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我倒不在乎什么的,不过我跟恐怕有拖累,好,到雁门关时我就回京去。」

      一夜过后,三人就向雁门关奔去,在中途就发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物在后面尾随不放。郑一虎知道这人来历可疑,他向朱五叔道:「此人其貌虽不扬,但我们怎能提防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道:「他两眼紧盯着我们,你不如派金虎去吓唬他一下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金虎早已跃跃欲试,但被我阻住了。」那人愈来愈接近,但却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。

      马玲玲轻声向郑一虎道:「那人有点傻头傻脑似的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也许是装的。」

      那人已接近到数丈内,忽听他啊声道:「前面那小子,你为什么老是回头看我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灵机一动,顿有所悟,哈哈笑道:「防你偷我的金丝虎。」

      那人大惊道:「你已看出我的具体的企图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又大笑道:「兄台可是排行第八?」

      那人更惊道:「你认得我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我认得你有很长的日子了,怎么着,令师也来了?」

      那人摇头道:「咱们师徒,师兄弟之间,从不同行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啊声道:「那么阴风旗是你的了?」

      那人变色道:「你全知道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点头道:「老兄,好在你作事沉着,没有冒失出手,否则你就惨了。」

      那人道:「小弟,你的意思我不懂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,你连这个都不懂嘛?我知道你的一切,而你却不知我是谁,你想你能成功嘛?你的幽冥功我清楚,我的神功你却一无知所,试问你是多危险?」

      那人有点发抖了,叹声道:「朋友,你真是个光明人物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笑道:「话得说回来,你们师兄弟之间,假如不是你来,随便换一个我就不会这样对待他了,因为我对你最有好感。」

      那人激动道:「兄弟,我感激之至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是奉师命而来的?」

      那人道:「是的,家师对金丝虎已着迷,他非得到不可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因此你们师兄弟展开寻找?」

      那人道:「谁得手回去,谁就能得家师全部真传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现在你作何处置?」

      那人道:「我想求你助我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要我送你一只?」

      那人道:「你如能送我一只,在下永远感激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白送一只未免说不过去,你也得送我一点东西才对,否则算什么朋友?」

      那人道:「兄弟,你要什么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那很简单,听说令师寻得一双八仙伏魔剑鞘,你若能偷来给我,我送你一只小金虎。」

      那人为难道:「剑鞘虽确有其事,不过家师藏得甚秘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总比在我手中夺金虎容易吧?」

      那人想了又想,最后决然道:「好,我试试看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见他要走,立即叫道:「慢点,我的话还没说完。」

      那人又立住道:「兄弟,还有什么交待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走了之后,我的金虎被你七位师兄偷去了我可不负责。」

      那人大惊道:「那怎办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你不是说过,你来了,你的师傅和师兄就不来?」

      那人猛的大笑道:「对了,你的意思要我留下阴风旗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这旗帜有效嘛?」

      那人哈哈大笑道:「旗帜比人还管用,你只要插在那里,凡是我们的人,谁都不能来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那就行了。」

      那人摸出一面黑色小旗,形式奇特,非棉非丝,不知是什么制成的,旗杆是精钢,粗如香杆长不过二寸,他给郑一虎道:「不到必要时,你千万勿拿出来。」说完转身而去。

      郑一虎收入旗帜,目送其消失后,忽然哈哈笑道:「真是胡涂鬼。」

      朱五叔郑重道:「好险,要是随便换一下,今天就不好对讨了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这家伙怎被鬼王收作徒弟呢,其中一定有原因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你为什么不叫他以幽冥功秘诀换金虎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道:「这不行,那是已武林大忌的,也许这胡涂鬼还不至于胡涂到这步田地。」

      几天后到了雁门关,然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,于是再奔山海关。在距山海关还有两天的时候:当郑一虎等踏上长城之际,忽见城上卓立着一个风流潇洒的书生,其人长相虽然不恶,但一双眼睛却邪光毕露,紧紧盯着马玲玲。马玲脱俗,难怪那书生动了邪念。

      朱五叔因郑一虎有了阴风旗,他没有由雁门回京,仍旧随着郑一虎走,这时以他经验,知道这书生不是正派人物,立即向郑一虎道:「当心他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早就不满书生死盯着马玲玲,抢步上前,沉声道:「阁下有几世没见过女子了,你是不是真正读书人?」

      书生闻言,仰天大笑道:「我见过的女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,可就没有比这位姑娘更美的了,小子,她是你什么人 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冷笑道: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」

      书生阴笑道:「你与她有亲,我就不杀你,无亲我就要你的命。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大怒,叱道:「你如不快滚,我就不客气了。」

      书生道:「你有什么力量杀我?」

      郑一虎冷笑道:「你敢再无理取闹,我自有力量杀你。」

      书生大笑道:「我不但不讲理,而且要这位姑娘,你其奈我何?」郑一虎早知他对马玲玲不利,再难忍受,大喝一声,举掌拍出。

      一股巨劲,直扑书生,真如泰山压顶,书生一见,似亦大吃一惊,噫声闪开道:「你是枯大师的弟子……」
      

      郑一虎一招不成,冷笑道:「你现在滚开还来得及。」

      书生沉声道:「你也看看我的功夫。」他举袖一挥,同样拂出一股巨劲。

      郑一虎出手只用了三成功力,这下感到对方来势过猛,立即全力迎上,大喝道:「看谁的强。」他双掌齐推,不闪不避。两劲相遇,巨震立起,大如万雷发动,力撼山狱。矗然一声,霎时地动山摇。书生闷哼一声,蹬蹬蹬连退数步,面如白纸,郑一虎身都未摇,心平气和。

      一招之下,强弱立分,书生阴笑道:「败我老二的原来就是你。」说完,身形有一晃,他竟向马玲玲欺近。

      郑一虎见大惊,急喝道:「玲玲当心。」马玲玲哪还来得及,实见眼前起了阵黄雾,竟是有力无法施展。

      郑一虎见黄雾下起,但追上时,不但黄雾不见,连马玲玲和书生亦不知去向,心中这一急,不禁狂喊大道:「玲玲,玲玲……」

      朱五叔火速扑近他喝道:「你沉着点,我们遇上魔王了。」郑一虎傻了,这个打击又像张大熊之死一样,他实在受不了。

      朱五叔早已看出他与马玲玲的感情,见他如痴如呆,叹声劝道:「小虎,我们得冷静一点,想办法救玲玲才是。」


      良久,良久,郑一虎才戚然道:「五叔,我们走吧。」

      当郑一虎和朱五叔走了之后,讵料不远处又出现那书生和马玲玲,但非常奇怪,马玲玲虽被什么困得无法施展力量,但她并不是被书生擒住,那书生似乎不敢接近她的身子,只是用功力推着她走。马玲玲似有点晕晕沉沉,也许着了什么迷,任凭书生推着,既不能叫,也不能反抗,情形十分古怪。

      在天色快黑时,前途现出一座城,书生带着马玲玲进入城中,他雇了一辆马车,另外再买了一匹马,让马玲玲坐车,他自己骑马,居然向西行大道扬长而去。书生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,殊不知他的举动已有人发现了,这时他的马后约一箭之远竟跟上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和一个小姑娘。原来那老人就是灵骨公,姑娘竟是西域凤,他们是在城中发现书生行动有异而一路跟上的。

      忽然那灵骨公回头向西域凤道:「紫丫头,你最好落后一点,不要被他看到,否则同样关进马车里去。」

      西域风冷笑道:「他的魔雾只能迷那没有经验之人,我事先提功准备,他能迷得住我。」

      骨灵公道:「可是合我们之力还不是他对手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有这个距离,他追不上我。」

      灵骨公道:「逃走不是办法,因为我们得设法救那个姑娘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他一定是回魔窟,我们如何能进去?」

      灵骨公道:「不能让他回到魔窟,我们在路上就得想办法,否则更无希望了。」

      他们追了十几天,可就是找不到一点机会,这天晚上,那书生带马玲玲落脚快西米脂城。很奇怪,书生仍不敢与马玲玲接近,他租了两间房,各人分住一间,沿途上,他们换了五六次车马,看样子到魔窟还远着哩。在城中,灵骨公和西域凤不敢与书生同店,他们住在对街一家,但在这里,二人又遇上铜头公。灵骨公一见铜头公就大喜,二人同到西域凤房中。

      西域凤正在洗脸,一见铜头公即大喜道:「大头公,你来得正好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显然已知二人的行动,他郑重向西域凤道:「魔头所擒的姑娘你可知道是谁的人?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难道有来历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当然不过说出来你就不会管这趟闲事了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愕然道:「岂有此理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你不惟不管,只怕还希望我们两个老头子也莫插手哩。」

      灵骨公道: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惊叫道:「这样说,那孩子已遇害了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那又不然,这魔头要想害小虎恐怕不容易,他擒来这姑娘无疑是取巧得手的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惊叫道:「你说郑一虎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点头道:「嗯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摇头道:「你看错了我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惊奇道:「你已放弃小虎了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我一辈子也不放弃他,不过他恨我可能也是一辈子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那你也看错了他,那孩子的度量决不似你想象的小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不管他怎样,我们得设法先救人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若要救人,就必须你去冒险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如何冒险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道:「以你为饵,诱他离店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我答应,您二人准备救人。」

      灵骨公摇头道:「丫头,这个险太大了,搞不好要害你一生,我们还是另想他法为上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跳起道:「我的后果二老人莫管,我这就开始。」

      当她刚刚走出房门时,突见一个少年向她走近道:「妹子,我听了很久啦,你要拿这种方式来抵消当初几鞭之恨是不对的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一见少年,喜道:「九姐。」接着又道:「九姐,我倒不是这个意思,我确实有责任救她。」

      原来这少年竟是无故失踪的朱公子,只见他笑道:「我看你对小虎的感情越陷越深了,其实他连一点都不明白哩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九姐,我们各人心里都有数,你也莫要笑我,还是我们合力救人罢。」

      朱公子就是朱五叔所说的九公主,她和郑一虎离散后,这段时间也经过不少波折,她对郑一虎可说一见钟情,但她没有瞒西域凤,因为她与西域凤是非常要好的一对武林女杰,不过她为了地位不同,所以常女扮男装。西域凤拉着她向对街客店去,她没有反对,二人有意经过那书生的房门,并且有谈有笑。魔王书生一觉门外有异,立即在窗缝中偷看,一下看到西域凤,讵料这魔头真的被吸引住了。

      西域凤知道目的已达,立向易装的九公主递眼色,火速回身向店外去。书生强针引线,急急开门尾随,他竟把房中的马玲玲给忘了。西域凤知道身后有异,轻声向九公主道:「九姐,我们向城外走。」书生一看西域凤的举动,似知什么不对,可是他就没有想到马玲玲身上去,于是也提功追击。

      到了城外,西域凤更紧张,竟和九公主落荒狂奔。出城未择方向,她们竟朝北面走,那书生居然死盯不放。
      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不,如不将这魔头引出百里外,他会很快找到二老的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那我们御气走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又反对道:「我们没有他快,由地面还有遮拦,在空中更不是他对手。」正当此际,西域凤突然奇道:「他们也追来了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谁?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还有谁,那不是灵骨公、铜头公和那位姑娘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急忙抬头一看,确由城方奔来二人,骇道:「他们为何在后面追来?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一定是二老怕我们吃亏,才带着那姑娘冒险追来接应的。」

      说话之间,马玲玲猛拔双刀,身如闪电,娇叱一声,人已到了面前。书生一见马玲玲,开始一愕,知道是被人救出来了,但立感她的刀劲如山,不由大惊。马玲玲双刀施的是金刚刀法,但不应手,立改她瑶池秘籍上的刀法,霎时神奇出现,竟把书主杀得招架不住。马玲玲一觉自己占了上风,心中大喜更加攻得紧,那是连一点余地也不留。书生愈斗愈胆寒,他连一招也发不出,同时又见二老在一旁监视,心知再要下去,今晚危矣,因此直后退。

      二老和二女一见,真是惊奇莫名,西域凤竟大喊助威道:「妹子,杀死他,杀死他……」

      九公主也叫道:「妹子,莫放他走脱了,他是第一号坏人。」

      书生无心再斗,猛的腾身,直冲空中,阴笑道:「少陪了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娇叱道:「你走得了嘛……」「嘛」字出口,身子比书生更快,而且灵活无比,又在半空中截住了他。

      书生一看她的御气之术神奥绝伦,这下真正吓得胆战心惊啦,只顾逃走,再也不神气了。可是不管他向什么方向飞 ,马玲玲都先一步在前面戳住,并且娇叱道:「快下地再斗。」

      这川神奇御气之术,二老和二女简看看傻了,这时连助威都忘了,四双眼睛望着空中,如醉如痴。书生心胆缘落,被迫化为一团黄雾,霎时人影不见。马玲玲不知应付,只得住手,黄雾中隐着那书生,他见马玲玲放手了,于是就向西南方向滚滚而去。

      二老三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头逃走,九公主问道:「大头公,你们为何不另走一个方向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大笑道:「那姑娘不肯,她醒时就要和魔王拚命,硬逼着我们带她向这条路上追,她说她是事先没有防备才中了魔王邪法的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也下来了,她先向九公主和西域凤道谢道:「谢谢这位姐姐和朱公子冒险打救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轻笑道:「你还记得我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公子不辞而别,到底有什么事离开呢?」

      九公主笑道:「本来是追两个坏人离开的,后来接连发生故事,所以无暇回店了,我问你,小虎怎样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大笑接口道:「这魔王因打小虎不过,才乘机施法迷走马妞儿的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骇然道:「魔王打不过阿虎?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是的,姐姐,他被阿虎哥一掌打得倒退不已,但小虎却没有移动身体,他看势不妙,因之才乘我无备施邪法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小虎有这大的威风?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大笑道:「连我也感到奇怪,他的武功如何学来的,据马妞说,连她也不明白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叹声道:「他今后有本事了,可能要打我一顿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急接道:「他不会,姐姐,你与阿虎的事,我在大头公口中听说了,他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,姐姐,你放
      心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笑道:「你叫我姐姐,你知道我有多大了?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你比我大三天,大头公都告诉我了,我愿拜你为姐姐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见她天真可爱,笑道:「好,我也愿意,不过你还得拜这位姐姐,她比我又大三天哩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啊呀道:「朱公子是女扮男装的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笑道:「这样打扮才安全呀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叹道:「大姐姐,你扮得太像啦,连阿虎也看不出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哈哈笑道:「魔王第一次失败,妞儿,你的声名将在一月之内传遍天下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大头公,你说错了,第一次打败魔王的是小虎哥,将来杀魔王的恐怕也只有他才行。」

      灵骨公叹声道:「不管能否杀他,今后有了两个打败他的人就好办了,这样天下武林可以出气啦。」他说完向铜头公道:「让三个妞儿同行罢,我们仍旧办我们的事。」

      铜头公笑道:「好,妞儿们再会了。」

      三女送走二老后,九公主问马玲玲道:「妹子,你一定要找小虎吗?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他可能去了山海关,大姐姐,你带我们走罢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现在距你离开他的时间太长啦,他绝对不在山海关了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那由哪里去找他呢?」

      西域凤道:「他离不了长城内外,我们何不沿长城寻去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点头道:「这倒是个办法,他要寻父,一定要在边疆着手,我们奔河曲城,然后沿长城西进。」商量一定,三女就奔向河曲城而行。

      到河曲时,正逢着过新年,到处充满新气象,满城尽是鞭炮声,人人喜气扬扬。九公主笑问二女道:「这就糟透了,客店不开张,我们连饭都没得吃了。」

      西域凤白紫仙笑道:「我有办法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你有什么办法?」

      白紫仙轻声道:「过年期间,家家户户都有现成的好东西,等到晚上去偷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格格笑道:「这怎么行,被人知道可就闹笑话啦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我不怕这些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客店住不住客不知道哩?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过年期间,谁都客客气气的,客店纵然心里不愿意,但表面决难拒绝。」

      时当黄昏,她们走到一家店门口,但是门未大开,九公主大笑道:「这样怎好闯进去?」

      白紫仙一摆手,示意二女退后,她立在门口大声道:「店家发财。」

      客店里连伙计都回家了,只有一个中年人闻声走出,看情形就是老板,只见他满面堆笑,但见了三女又现出讶然之色,间道:「姑娘们找谁?」

      白紫仙笑道:「你是掌柜的吧,恭喜啦。」

      店家又含笑道:「大家恭喜,姑娘,你们是远乡人?」

      白紫仙笑道:「正是,店家,你大概明白啦,我们刚进贵城啊。」

      店家连声道:「好好好,出门人的困难,开店的比任何人都了解,没关系,姑娘们请进,房间都空着,随便住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连声道:「那就打扰了。」

      三女进了店,直奔上房,店家随在后面,而且自动道:「三位姑娘,就是没有人招待,不过吃的住的我小店都有,过年时间,在外面买不到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笑道:「那就多谢你啦,我们去时多给店钱。」

      店家一面请她们进房,一面笑道:「新年大节,姑娘们随便吃,小老儿决不计较。」

      第二天早晨,当三女要走时,店家还替她们包了一大包吃的,怕她们买不到,因此白紫仙硬给他一大旋银子。三女离开河曲城不走大道,她们竟踏着长城而行。在长城上,可以看到长城外那无边的大草原上草原上全是马群。九公主边行边看,慨然叹道:「在这种地方,可以使人心胸开朗,雄心万丈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不知有人走完整个长城没有?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普通人不可能,因为长城有四分之一是筑在奇险之地,如危崖,石山,长岭,奇峰等等,可是武林人
      物也没有必要专走长城,只怕没有人踏着长城走完全程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我倒有这个心愿,将来非走完不可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笑道:「傻丫头,只怕你未走完就厌烦了,一步一步的走,要走一年哩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娇笑道:「经过就算了,谁说真要一步步地走来着?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那算什么,走马看花那算是游长城?」她们说着笑着,不知不觉又是半天过去了。

      白紫仙忽然发现什么,噫声道:「那只金丝猫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惊叫道:「那是我的小金虎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它为何在长城外面?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它跟着小虎的,难道失散了。」忽然,她又惊叫道:「是了,胡涂鬼拿到剑鞘啦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问道:「这是怎么一回事?」

      马玲玲一面向长城外扑去,一面把郑一虎和鬼王第八徒胡涂鬼的经过情形说出来,接着道:「胡涂鬼一定偷到了剑鞘,否则阿虎不会送他小金虎的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轻笑道:「小金虎既是你心爱的东西,小虎岂肯送人,他是骗胡涂鬼上当的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那小金虎为何在草原上?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我明白了,小金虎已通灵,一虎明里虽与胡涂鬼换了剑鞘,但小金虎又乘隙逃脱了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豁然道:「是啊,小金虎没有被胡涂鬼追着,因此它逃到这里来了。」她的声音显已被小金虎听出了,只见它忽然回地过来。马玲玲一见大喜,高声叫道:「小金虎,快来啊。」小金虎已认出是她,只见它腾身而起,如风奔来。

      马玲玲也如电迎上,双手一伸,恰好抱住,格格笑道:「你逃脱那胡涂鬼了。」小金虎也知道点头,同时欢跳一阵
      。

      马玲玲回头道:「大姐,二姐,你看,它好乖啊。」

      二女走去同笑道:「你在哪里得到的?」

      马玲玲笑道:「我和小虎在地底阴湖得到的。」她将经过说出,二女听来又惊又奇。

      三女再回长城,未几,突然有人在后面追上大叫道:「女娃子,你们不可抢我的金虎。」

      三女回头看,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傻青年,马玲玲急急道:「胡涂鬼找来了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你们都莫开口,由我来对付。」

      说话问,胡涂鬼已然赶到,又叫道:「说好的,还我小金虎,否则我就要动手了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笑道:「你是什么人,怎的毫不讲理?」

      胡涂鬼大叫道:「我为何不讲理?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小猫是我们的,为什么说是你的?」

      胡涂鬼大叫道:「是我的,它逃走了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你的有多高,有多重,连尾带头有多长?哼,说得出就给你。」

      胡涂鬼闻言不由傻了,结结巴巴的道:「我得到还不到七天,我,我,没有……」

      白紫仙又哼道:「你没有量,也没有称是吧,走罢,显然你是来欺诈我们的。告诉你,我们这只猫养了两年了,喂到现在,已有一尺五寸三分长,六十八分高,吃饭了有四斤六两,没吃东西少半斤,不信你就量。」

      这一大篇话把胡涂鬼搞得更胡涂,只急得猛搔脑袋,大叫道:「有这种事,有这种事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阁下莫搞错了,这种金虎普天之下共有八只,两只在阿尔金山,两只在长白山,还有在罗剎境内,最后两只落在须弥山,我们这只是后长白山得来了,不过近年来听说有两只搬了家,但不知搬到什么地方去了。」

      胡涂鬼顿足道:「那真错了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阁下知道自己错了就好,这证明你是通情达理之人,好,我也不见怪了。」说完,一挥手,向九公主和马玲玲道:「人家通理,我们也不要责备人家了,走罢。」胡涂鬼眼睁睁的望着三女,那种傻相,简直把三女的肚子都鳖痛了,但又不敢笑出声来。离开一箭之远,九公主轻声道:「这可能是鬼王手下最好的徒弟了。」

      马玲玲道:「他为什么不认得我了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若能认得你时,他就不算胡涂啦,告诉你,他喜欢带高帽子,听好听的话,我几句称赞他懂理,他的野性就发不出来了。」

      九公主道:「这外鬼也许将来不该死。」

      白紫仙道:「据说鬼王最疼他,而他的功夫比其它七个师兄都强。」


【第七章】白家堡,温柔乡


      且说小虎和朱五叔已经知道马玲玲脱险了,于是也放心了,可是马上又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,魔鬼党人已经对白家堡发动进攻了。郑一虎和朱五叔得到消息大惊,郑一虎当下和朱五叔分手,因为他的脚程比朱五叔要快得多。

      郑一虎如今已是功力通玄,一旦展开身形,人似一缕轻烟,朝白家堡的方位驰去。以小虎目前的功力,不消半个时辰,小虎已经赶到了白家堡。还没到达白家堡,小虎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暗自吃惊,到处是尸体,看装束,更多的是堡中人,也有一些是「魔鬼党」人,但明显「白家堡」的人占多数,显然「白家堡」形势十分危急。还没到达跟前「哈哈,等收拾了这最后一个老家伙,有你们乐的。」

      跟着是一个老人的怒喝:「你们这帮魔鬼,老天不会饶恕你们的。」跟着是一阵女人的呵斥和怒骂声。

      「哈哈哈,你们全部中了「欢喜神功」,再等半个时辰,你们就会求着大爷了,哈哈……」

      「你们这帮无耻之徒……」女人的怒骂声中夹杂着得意的狂笑。

      郑一虎心中一惊,忖道:「难道「西塞之父」和七个儿子都抵挡不住魔鬼党人,听方纔的口气,似乎七兄弟已经……」郑一虎不敢再想下去,白紫仙的父亲因病早就病逝了,他们八兄弟就变成了七兄弟,难道说七兄弟在此一战中都……脑中如火光电闪,身形却没有听,已经进入了白家堡,只见一路上都是尸体,到处鲜血淋漓,可见战况之惨烈。听打斗声来自中院,脚下没停,晃身已经到了中院,入目不禁大吃一惊。

      只见中院也是横七竖八的到处是尸体,但目前只有两处在打斗,一边是十来个黑衣人围着一个老头,不用看小虎也知道是「西塞之父」,此时的「西塞之父」已经是满身是血,身形已经不太灵活,显然已经身受重伤,只是苦苦支撑,不过照现在地情况来看,他已经支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。另一处打斗则比较奇怪,是六十多人将二十多个女人围在场中央,女人的年龄有大有小,大的大概三十八九,小的只有十三四岁,好在敌人并不急于取她们性命,所以出手并不是杀着,否则这群女子早就遭殃了。

      小虎一看形势,当下不容他迟疑,口中大喝一声:「白爷爷,我来助你!」手底下也不含糊,双掌齐扬,一股凌厉的掌风卷去,四个魔鬼党人躲避不及,被掌风拋起,惨叫声中落地,已经是一命呜呼。其它「魔鬼党」人一看来者不善,立刻吆喝一声,围了上来。小虎心知此时不能心慈手软,如虎入羊群,双掌使出全力,一阵翻飞,惨叫声此起彼伏,魔鬼党人是鬼哭狼嚎,顷刻间已经死去三十多人。这一下,将白家堡中之人和魔鬼党人全都吓傻了。小虎冲发楞的白家堡的那群女子大喊道:「动手啊!」

      这一下,同时提醒了两方之人,只见女子当中一年纪像是最大的妇人招呼一声道:「杀呀,杀光这帮魔崽子。」而与此同时,围攻「西塞之父」的人中也分出八九个来,加入围攻郑一虎的队伍中来,郑一虎出手毫不留情,双掌像切瓜似的,一阵猛扫,掌风所及,魔鬼党人莫不惨叫连连,即使只是被掌风扫中而受伤的,也被那群怒火中扫地女人手起剑落。围攻「西塞之父」的人一看不对劲,只留下一人,其余人全围了过来,这其中有十多人都武功算是顶尖人物,所以白家堡才遭此灭顶之灾。可惜他们碰上了郑一虎,就是再多十倍的人也没有用,不到盏茶功夫,围攻郑一虎的魔鬼党人已经被郑一虎和众女子消灭干净,只剩下与「西塞之父」对打的一人,眼看形势不对,已经心惊胆寒,猛攻几招,逼退「西塞之父」,就欲向堡外逃去。可惜他遇上了郑一虎,只能说他命不好,早被郑一虎点了穴道,提将过来。

      「西塞之父」脱力般坐到了地上,众女子有呼「爹」的,有呼「爷爷」的,将他扶住。郑一虎将仅剩的魔鬼党人提到跟前,对「西塞之父」之父道:「晚辈郑一虎,白爷爷还记得我吗?」

      「西塞之父」勉力睁开双眼,定定的看了小虎一会,露出了一丝微笑:「原来是你,当日我就看出你日后定然不凡 ,紫儿对你如此无礼,老朽事后也颇为后悔,没有及时阻止,想不到今天是你救了我们。」

      被点了穴道的「魔鬼党」人闻言却哈哈一笑道:「哈哈,你们以为得救了,那真的太幼稚了。你们这帮婆娘,全都中了「欢喜神功」,三个时辰之内如果不与男人交合,就会欲火焚身而亡。哈哈哈……」

      「贼子,闭嘴!」一个妇人用力踢了魔鬼党人一脚。

      「别……」郑一虎正要阻止,他想问一问魔鬼党人是否有其它解救方法,却见魔鬼党人口中突然流出黑血,郑一虎大惊,将他头抬起一看,不由又惊又怒。原来魔鬼党人已经服毒自裁了,显然毒药是预先藏于口中,用嘴咬破即中毒而亡,毒性之烈也可见一斑。

      「小虎,别费劲了,你也别想从他口中套出任何口风,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。他说的不错,看来这次老天是真的要我们「白家堡」从江湖上除名,小虎,你过来,趁着我还能说话,我有话要交代你。」言下竟是诀别之意。

      「爹!」

      「爷爷!」

      众女有些已经哭出声来了,郑一虎大惊道:「爷爷,你伤到哪儿了,我这里有灵药。」说着要取出仙果。

      「没用了,别浪费时间了,我的内腑已经全部震碎,我是拼着一口气才撑到了现在,任何灵药都不可能有用了。我之所以撑着没有倒下,我是不相信老天就眼睁睁的看着魔鬼得逞,好在老天有眼,敌人已经得到了报应。你们也不用太伤心,武林中人保不准哪天就会身首异处,只是我剩下的七个儿子居然也在此战中全部遇难,让我有些死不瞑目。小虎,紫仙那丫头我就交给你了,从现在起,你就是白家堡主,你可愿意承担「白家堡」这血海深仇和将他重新发扬光大的重任?」

      小虎点点头:「爷爷,你放心,我答应你。只是……」说着,转头看了看低头垂泪的众女子。

      「西塞之父」叹了口气,又道:「小虎,你刚才也听见了,魔鬼党人居心之狠毒由此可见一斑。已经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毁在他们手中,今天她们虽然幸免,但最后只怕还是难逃一劫,只是几个小丫头,年纪轻轻,如就此……」说到这儿,再也说不下去,停了一下又道:「你如果看不过去,不妨挑上一两个,救她们一命。当然,爷爷不会勉强你,虽然是为了救人,但已经不是光明正大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略一思索,点头道:「爷爷你放心,我会尽力的,而且我也会负责的。」

      「西塞之父」欣慰的点点头,朝众女中那年纪最大的妇人道:「秀茵,将我和勇儿他们葬在一起,爹爹没法救你们,咱们也许很快就会在地下相逢。」这妇人是白家老大的媳妇钱秀茵。

      「爹……」

      「爷爷……」哭声一片,「西塞之父」又转过头来望向小虎,突然脑袋一沉,一代奇侠,就此撒手告别人寰。小虎也不禁黯然神伤,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,不但「西塞之父」救不活,连剩下的这些未遭毒手的人恐怕也保不住。


      钱秀茵毕竟沉得住气,擦擦眼睛,吩咐众女道:「别哭了,赶紧照爹的吩咐行事,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。雅姿妹子,你带八个丫头和小虎到后院,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,谁能被小虎看中。其余人都留在此地,送爹爹和相公们入土为安。」

      一个姿色秀丽的妇人应了一声,冲小虎道:「小虎,跟我来吧。」然后领着八个年纪在十三四岁到十七八岁之间的少女,将小虎带到后院。后院因为敌人还没有攻进来,还没有受到什么破坏,一切完好无损。

      那妇人将小虎和八个少女带到一间卧室,待全进了屋,她对小虎道:「我是紫仙她娘,姓赵,这丫头的爹死得早,被我惯坏了,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。」原来这妇人是「西域凤」白紫仙的母亲赵雅姿。

      小虎点头道:「娘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仙妹的。」

      赵雅姿满意的点点头,然后对小虎道:「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紫仙的几位堂姐和堂妹……」说着一一为小虎介绍,小虎这才知道八位少女的名字,分别是堂姐:白素华、白秀珠、白秀玉,堂妹白素芬、白紫凤、白秀环、白秀琼、白丹凤,其中年纪最大的白素华是十八岁,年纪最小的白丹凤只有十三岁半。现在八女就像是被皇帝选秀一般,个个是玉靥酡红,一半是害羞,一半是因为中了「魔鬼党」的「欢喜神功」的缘故。

      小虎不知众女的到底现在的感受如何,于是向身旁的白素华问道:「素华姐,你们现在有什么感觉?」

      白素华闻言羞得脸通红,说不出话来,赵雅姿红着脸道:「小虎,她们都还是处子之身,心中的感受不知该怎么形容,就让娘告诉你吧。她们现在的感受是丹田火热,全身又麻又痒,春心荡漾,这还只是开始,过不了多一会就会欲火焚身,浑身骚痒难耐。你喜欢谁就挑谁吧,你以前与别的女子欢好过吗?」

      小虎红着脸点点头,赵雅姿道:「这样更好,你知道该怎么做了。」

      小虎的目光从八女脸上扫视过去,八女全都羞红了脸,低下了头,小虎心中却在想:「个个花容玉貌,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挽救吗?」脑海中突然一闪,有了个主意。赵雅姿看小虎迟迟不作决定,也替她们着急:「小虎啊,时间不多了,你要快点做决定啊。」

      小虎答道:「我突然想起我身上有一种灵药,兴许能有作用。」说话间,伸手到怀中取出装仙果的玉瓶。

      赵雅姿闻言道:「什么灵药,先拿一颗来试试,别浪费了灵药。」

      小虎闻言取出一颗交给赵雅姿,赵雅姿也不问是什么,倒入口中,只觉口感清凉,被渐渐升起的欲火冲昏的头脑为之一清,顿时感觉丹田的热度降低了不少,忙喜道:「果然有用,虽然不能解除欲火,但缓解多了,这样我们的时间就多了。」

      小虎闻言忙将玉瓶交给赵雅姿,赵雅姿倒出八颗让八女服下,八女也感觉心头之火去掉不少,赵雅姿对最小的白丹凤道:「丹凤,你拿去给大婶,让她们也服下。」

      白丹凤立刻去了,赵雅姿回头一看都还站着,忙对众女和小虎道:「你们怎么还站着,素华,你先来,秀珠、秀玉 ,你们两服侍小虎脱衣。」

      三女闻言,虽然都羞红了脸,但也不再迟疑,白素华开始脱衣,白秀玉和白秀珠两人则过来帮助小虎脱衣,赵雅姿则并没有离去的意思,向众女在吩咐着一些注意事项。小虎在众目睽睽之下,也是红着脸,但此时也顾不了许多,救人要紧。

      白素华柳眉星眸,瑶鼻樱口,肤如凝脂,此时胸前绳结已经解开,只见淡蓝色肚兜下双峰微颤,有如成熟的水蜜桃。傲人的双峰顿挺立在空气中,雪白的酥胸美丽而骄傲,乳峰顶一颗红樱桃诱人之极。白素华解开腰带,除去丝绸长裤扯下,一条薄绫的淡粉色亵裤展现在眼前,上面绣了一只娇小的凤凰。白素华略一停顿,将亵裤脱下,成熟、健美、雪白的肉体完全裸露出来。与此同时,小虎也是浑身光洁溜溜,当他的大宝贝呈现在众女面前时,少女都羞红着脸不敢看。赵雅姿却看得心惊肉跳,心说:好大的宝贝。当下忙提醒小虎和众女道:「小虎,你的宝贝太大,待会要温柔一些,否则丫头们会受不住。」

      小虎红着脸点点头,将白素华搂入怀中,熟练的吻了起来,只觉白素华性感的躯体充满活力,充满质感,真正的羞花闭月,小虎用他灵活老练的舌头梳遍白素华的雪白的肉体。白素华突然感到浑身一阵燥热,下体一阵热流涌出。小虎也感觉到了白素华身体的变化,俯身观看,只见芳草地涌现出一串晶莹的露珠,分开饱满的大阴唇,两片赤贝肉紧夹着一个让人疯狂的小仙女,轻轻一触,就会引起白素华的颤栗,两片小阴唇紧守着少女最后一道防线。

      白素华已经被挑动情欲,此时更加不能自己,娇慵无力的藕臂圈住小虎的脖颈,小虎只觉两团绵软的东西顶在自己 胸前,不由得吻上白素华的双唇。剎那间温暖如春的感觉涌上两人的心头,小虎吸吮着白素华的娇羞的香舌,觉得白素华的舌尖分泌出阵阵津液,电流由两人的双唇射向全身。小虎有力的双手用力搓揉着白素华的圣洁的处女双峰 ,白素华只觉双峰膨胀,尤其是乳尖,雪白的乳房首次经历爱的洗礼,充满了快乐,不停的弹跳,梨形的乳房顶部是鄢红的乳晕,鲜红的乳头挺立着。小虎吸吮着这人间极品,心中快乐无法形容,白素华那成熟的身体散发着无穷的魅力,让小虎喜不自禁。

      小虎掏出自己的玉杵,近一尺长,粗如儿臂,紫红色的大龟头微微散发着热气,让白素华芳心怕怕。粗大的宝贝攻向桃源圣地,小虎用玉杵拨开大小阴唇,抵在小仙女上,用小仙女的爱液不断润滑,使玉杵摩擦阴蒂。白素华只觉一阵阵冲动由小仙女传遍全身,有如潮水,一浪又一浪,全身有如被电击似的,禁不住想从喉咙中发出呻吟,只好用力咬紧双唇。

      白素华心中有些害怕,小虎的本钱这么雄厚,也不知道自己的迷人洞能否容下。小仙女激动得一次次的颤抖,雪白的小腹下端是细细的芳草地,再向下是窄窄的浅沟,玉杵就在浅沟上来回摩擦,有时龟头的大棱沟刮到小仙女,引得一股股淫水流出来,顺着光滑的大腿流到迷人的雪白的臀部。

      小虎的宝贝慢慢的挺进,已冲开小阴唇的防守,进入了白素华的蜜洞,可是有一层薄膜顽强的在做最后的抵抗,小虎明白那是处女的特征,这一层防线是那么脆弱,但多少英雄豪杰为了它头破血流。白素华用手分开两片湿濡濡的小阴唇,让宝贝对准密洞,小虎缓缓地推进,终于挤进了白素华的密洞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白素华的快意的呻唤:「虎弟,进来吧,进来吧,姐姐要你,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觉得玉杵好象碰到一层薄膜,知道这是白素华最宝贵的东西吧,于是说道:「素华姐,我要进去了。」

      白素华觉得小虎的宝贝压迫着自己的处女膜,一阵痛楚袭来,撕裂样的疼痛由下体传遍全身,不由得夹紧双腿:「痛……痛……虎弟……」疼痛使得白素华抽泣样的吸气。

      赵雅姿在一旁不时提醒道:「小虎,要慢慢的,温柔一些,别太猛了。」

      小虎感到宝贝渐渐突破白素华宝贵的防线,好象捅破窗户纸一样,宝贝渐渐没入白素华的阴道。小虎爱抚着白素华高耸的双峰,亲吻着鲜红的双唇,心中的快乐无法言表。慢慢地,白素华痛处渐渐减轻,代之而来的是酸麻、酥痒 ,白素华娇喘细细的附在小虎的耳边说:「虎弟,你可以动了。」

      小虎明白了,猛地将玉杵尽根没入,这一下又满、又狠,白素华虽有思想准备,还是被插得大叫,由于直捣花心白素华只觉电流直入脑海,剎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良久,才长出一口气:「你插死姐姐了…… 」小虎受到鼓舞,一阵猛烈的抽插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哦……小虎……姐姐不痛了……再快一点……对……再用力……一点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小虎……啊……对……好充实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哦……好舒服……嗯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啊……小虎……姐姐……被你干死了……」

      「……啊……姐姐喜欢……啊……不要停……干我的小穴吧……」

      虽然白素华是第一次,但人类的本能似乎不需要教,白素华自由发挥的浪叫着,一旁的几个少女自然个个脸红心热 ,但又满怀好奇,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剧烈运动。而身为过来人的赵雅姿,则感觉不是那么好受,只觉得浑身发烫,小穴里也是潮起潮落,几乎不能自持。

      仿佛置身于暖洋洋的山谷看红日升起,又像被涨潮的海水推着,一波又一波的随波逐流,不管飘向何方。这就是做女人的快乐,做女人真好。白素华快活得无法形容,只好用不连贯的词语表达:「真好……来吧……虎弟……使劲插我……喔喔……受不了……不要了……啊……小虎……插死我吧……」

      这时候的白素华全是淫声浪语,哪有什么侠女风度,原来的文静、异重、贞洁、高雅的白素华完全不见了,只见乳波臀浪,淫语连连。小虎也快乐的不得了,宝贝不停的做活塞运动,龟头刮着小穴的嫩肉,甜美酣畅的感觉充满着整个宝贝,继而传遍全身。在超大号宝贝的抽插下,白素华渐渐达到高潮,宝贝在花心的摩擦使她花蕊不停收缩,一股股阴精奔涌而出,「啊……呜呜……不……行……了……小虎……啊……姐姐……丢了……」白素华进入最快乐的小死状态,全身绷直,继而瘫软如泥。

      在白素华的大叫声中,小虎感到白素华的小穴肉壁不停的收紧,夹得玉杵舒适极了,一波一波的快感进入脑海。最后猛烈而快速的又抽插了十余下,腰脊一麻,阳精猛烈地射入白素华娇小的秘穴里,大量的精液射入使花蕊受到更强烈得法刺激,二人同时达到人生的顶峰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烫死我了……」白素华失神的叫着。

     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     赵雅姿注意着床上的一举一动,见状吩咐道:「秀玉,你准备吧,让小虎休息一下。」

      小虎闻言道:「娘,我没事,不用休息。」说着从白素华身上爬起,只见刚刚发射过「炮弹」的「小钢炮」依然雄赳赳、气昂昂的,看得赵雅姿倒吸了一口气。

      赵雅姿惊异的道:「小虎,你怎么……,你真的不用休息吗?」

      小虎点点头道:「我很好,不用休息。」

      白秀玉轻轻地躺在了绣花缎面的被褥上,慢慢地揭开了那层簿如蝉翼的漫纱……她全身裸露,一丝不挂,她皮肤白细、柔嫩,在彩色宫灯的照射下,熠熠生辉,凹凸分明,不断地散发着少女的芳香,使人魂不守舍,魂飞魄散。此 时此刻,白秀玉仰着因情欲荡漾而飞霞喷彩的鸭蛋脸,抬起了杏眼,发出了水波荡漾,摄心勾魄的光来,鼻翼小巧 玲拢,微微翕动着,两片饱满殷红的咀唇,像熟透的荔枝,使人想去咬上一口,小咀微张,淫笑浪喘,两排洁白的小牙,酷似海边的玉贝,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,荡游着迷人的秋波,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小虎鼻孔,拨弄着他那紧张而干渴的心田。

      小虎全神贯注地观赏着,品味着这个丰艳而极富弹性的胴体,她整个的身躯,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,丰满、光泽 、弹性十足,满头的青丝,齐整的梳向脑后,又乖巧地盘成两个发髻,上面插一枚芳香艳丽的小黄花,骨肉均匀地身段衬得凸凹毕现,起伏波澜,两条胳膊,滑腻光洁,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,颈脖圆长,温润如雪,金闪闪的耳坠,轻摇漫舞,平添了妩媚高贵的神韵,一切男人,在她的面前都会脑壳发涨,想入非非。

      她的双乳尖挺、高大的富于弹性、白嫩、光洁、感性十足,看上去好象两朵盛开的并蒂玉莲,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 ,吁吁摇荡,鲜红的乳头,褐红的乳晕,好象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红玛瑙,使人总是看不够。平坦的小腹,深深的乳沟,融流着春潮的露珠,细腰半扭,乳波臀浪,酒盅似地肚脐盛满了情泉。浑圆的、粉嫩的两腿间,蓬门洞开 ,玉珠激张……

      神秘的三角地带,养植着片片的茵茵小草,珠珠造型优美,弯曲着,交叉着,包围着,那丰满而圆实的,红润而光泽的两片阴唇,唇内还流浸着晶莹的淫液,阴户酷似小山,高高的隆起在小腹的下端。粉红的阴蒂凸涨饱满,全部显露在阴唇的外边,阴穴沟下,肛门之上,也种植了一片小草茸茸。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神秘领域,放肆地向他逼进。

      小虎只觉一种如饥似渴的强烈欲望奔涌而来,他一下扑了上去,双手各抓住一只高大的乳峰,屁股斜挎床沿,一扎头便叼住这只红润的乳头,摇晃着脑袋,猛烈地吸吮起来。面部紧紧地贴在她的乳房上,舌尖在弹性十足的乳头上来回的吮、吸、搅。牙齿不断地轻咬、轻刮、轻磨,每一个动作,都是那样的用力,那样的认真,那样的贪婪。

      这时,白秀玉感到如惊涛骇浪般,在她的胸前翻滚着,她疯狂地,放肆地享受着令人陶醉的美爽。春潮一浪高似一浪,一浪紧接一浪,波连波,浪打浪,冲垮了她心扉的闸门,以瀑布般一泻千里,涌遍了全身。她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忍,每一根神经,都在激烈的跳动,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的奔涌,每一个细胞都在紧张的收缩,她咬住牙,享受着小虎的爱抚……

      小虎感觉到,她那小乳头,经过一阵的洗礼,变得更大、更硬、更坚实了,他昂起头,看了看这只红彤彤,湿淋淋的乳头,激情大发,一扎头又叼着了另一只乳头,狠狠地吸吮起来,直吸得白秀玉,仰身挺腹,奇痒难忍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啊……好痒……」

      这时,小虎,突然缓慢下来,抬起头,细细的、柔情的看着白秀玉那红朴朴的小脸蛋,轻声地问:「舒服吗?」

      「啊……真过……瘾……哪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停止了揉弄和吸吮,这时,他伸出一支大手,五指张开,顺着她那丰满的乳峰,向下滑去。白秀玉立刻浑身一震,接着呼吸又急促起来。小虎的手,从双乳开始向下抚摸,他的摸法特异。他的手掌转着圈,五个指尖压在肉里 ,一边转动一边向下滑,刚刚通过小腹、肚脐,触到阴户的时候,白秀玉已经无法忍耐了……

      「喔……啊……全身……好痒……又酥……又麻……好象……点……穴……啊……太痒……了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的手终于落在了小丘似地阴户上,用食指找到了阴户上方的软骨,缓缓压揉起来。这时白秀玉,全身由轻微的摆动,变成了快速的震颤,又变成了不停的抽搐,接着便是手舞足蹈,气喘吁吁,娇嫩的屁股不停地扭动着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哟……太痒了……无……法……忍……受……啊……那里……通……着……全身……哦……受不了……啦……」

      她的双手,不停地舞动着,并在床上胡抓乱挠,突然一扭头,她看到了小虎小腹下,双腿间,那个又粗又长又壮的大宝贝,正在那大片、乌黑发亮的阴毛中激昂地高挑着。这么长的宝贝,它是那样威武粗壮,上面一根根的青筋,凸涨涨地爬满了棒径。突起的肉刺,密麻麻的,支楞楞地耸立着,乌紫发亮的龟头,独目圆睁,怒发冲天。这一切,都是白秀玉前所未见的,一种饥渴,贪婪的欲望声促使着她,恨不得一下将宝贝插入自己的小穴,饱赏这独特的 ,超群的宝贝的滋味。她竟不顾一切地,舒展玉臂一把擦住了它。

      小虎一惊,很快地反应过来,将身体腹部向前凑了凑,以满足她那疯狂的欲望。她抓住宝贝一攥一松,一攥一松地玩弄着。他不但没有停止动作,反而将手指下移,中指一下伸入了阴道,缓慢而有力地抚弄起来,而白秀玉这时用力挺腹,同时将大腿叉开,那肥厚的阴唇,一缩一张,淫水急流涌出,嘴里不断地浪语着:

      「快……快……快一点插……进去……这大宝贝……又长……又细……太……好……了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突然将头扎到她的双腿之间,一股一股热浪,直入穴中。这时,他将嘴对着穴洞,狠劲地向里吹气,直吹得白秀玉浑身不住地打战,忍不住一个劲地向上挺腹配合。嘴里急剧的喘息,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:「喔……好舒服……哎哟……你……的……花招……怎那么……多……好爽……」她那小阴蒂一阵阵发痒,痒得难忍,痒得钻心,痒得心惊肉跳,痒得胆战心寒,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。阴道的嫩肉一缩一张,少女的芳心,万分激荡。阴蒂一跳一跳的,心肝乱并乱撞,心情万分慌乱。

      小虎跪在了她双腿之间,手托宝贝,对准穴孔,只听「滋」的一声,那根大号的宝贝,冲破少女的防护,整个地连根没入。白秀玉立刻感到阴道里,像插入了一根烧红的铁棍,而且又粗,又长,好象插到了自己的腹内,顶住了自己的心肝,感到无比的滋润和充实,也夹杂着一丝疼痛。

      「小虎……轻一点……有些痛……」

      丝丝血迹从两人结合的密部渗出,小虎已经很有经验了,于是不断地亲吻抚摸白秀玉,很快她秀眉舒展,表现出快意来,小虎知道她已经适应了,于是开始轻抽慢插。白秀玉已经感觉不到痛苦,她已经开始享受着男女之间爱的最高境界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小虎……姐姐已经……没事了……你尽管来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嗯……重一点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哦……嗯……哼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哦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被那窄窄的穴孔,夹实了宝贝,一阵急插,猛抽,他感到自已的龟头产生了一种酥爽之感,而且由宝贝一直向
      全身扩散,直达到心中。俩人都同时地疯狂起来,一同扭腰,晃臂,一个向上使劲,一个向下压动,直乐得白秀玉,口里含混不清的叫喊着:「啊呀……哎呀……小虎……你……弄……得……喔……啊……人家……要死了……小虎……你干得……姐姐……又流……了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听着她的娇喊浪叫,便低声问道:「秀玉姐,你的小穴好紧,弄得我也好舒服。」

      「喔……你又流浪水了吧?流得真多啊……哈,哈,哈……把我腿全搞……湿了……」

      「你也美爽吗……这下插得……好深……好深……好爽……」两人边说边干,而越抽越快,越插越猛,直插得穴洞里,发出「滋」、「滋」、「滋」的水声……

      「哎哟……小虎……我痒死了……我的小穴……被你插……裂了……肿了……真爽……顶得……好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那大宝贝,在小穴的鲜红嫩肉里,搅动着。他那浓密的阴毛,在抽插的同时,不停地增加着刺激,使得穴唇和穴蒂,都在紧张地收缩着,收缩着。这种种不同部位的不同刺激,直乐得她尖声怪叫,淫水一次再次地破唇而出。白秀玉努力地使自己的小腹,紧紧地搂往小虎的脖子,不停地在胡渣上磨蹭,她爽舒地微闭双眼,两片湿润的嘴唇,微微启开,一条香舌急急地伸入了他的口中:「喔……喔……嗯……嗯……」

      白秀玉咬着牙狠劲地让小穴一下把宝贝吞下,方觉得身心肉体的充实。她的身体热得发烫,小穴痒得透体,无法形容的快感,使她又紧张,又放荡。梦一样的呻吟,蛇一样的扭动,宝贝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。她舒服透了,有生以来,第一次感受到这暴风雨式袭击,她已陷入了昏迷瘫软的状态,好象架云的仙女,飘飘荡荡。又是一阵猛烈的袭击,她退出香舌,又喊叫起来:「喔……小穴……痒……再往里顶……使劲顶……喔……好……我的小穴……顶漏了……顶破了……漏水了……喔……好……爽……」接着,「啊」的一声怪叫。

      白秀玉娇躯抽搐,快感醉人地,麻酥,立刻传遍整个的全身,只见上肢舞动,下肢踢蹬,昏迷了过去。小虎并未就此罢休,而是放慢了速度,缓抽慢插,每次都直顶穴底。经过一场急风暴雨的洗洗,白秀玉本能地紧紧地搂住小虎的脖子,小腹还在不停的挺进。急促的娇喘,美丽的脸蛋,又出现了满足的表情。

      「小虎……啊……喔……唔……姐姐……会给……你插死……干死……嗯……啊……喔……又痒了……快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一连又是猛插三十多下,他身体燥痒难忍,尤其是小腹下,宝贝上,好象干柴烈火,在激烈的燃烧着,一种强烈的刺激突然向他袭来。他咬住牙,提着气,抑制着自己的冲动,又是一阵直抽直插,每每到底。穴中的淫水,如山洪爆发,向外奔涌,两腿不住地合张,全身不停地蠕动,血液沸腾。

      「小虎……哦……不能动……了……喔……又来劲了……又痒……了……快插死我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就在这闪电雷鸣的高潮中,小虎的精液象决堤洪水一泻千里,奔涌而至,与白秀玉的淫液交织在一起,一起冲向了穴洞的最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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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旁观的众人看得是惊心动魄,少女们还都不懂事,赵雅姿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,看到小虎年仅十五,就有如此表现,不禁在心中暗暗称奇,心说:「小虎年纪不大,床上功夫竟然如此了得,尤其那么大的宝贝,实是闻所未闻,必能令女人欲仙欲死。」想到此,刚被「仙果」压下去的欲火又上来了,只觉两腿之间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,小溪潺潺,亵裤都已被浸湿。赵雅姿脸红耳赤,心里暗骂自己不害羞,连忙向其余众女交代几句,急急忙忙的出去了,再呆下去,搞不好自己会受不了。

      第三个是白秀珠,小虎把白秀珠搂到床上去。一面尽情热吻着白秀珠,一面又抚摸起来。于是,小虎开始解开白秀珠上衣的扣子,再拉开肚兜的带子。瞬时,一双隆蹦的乳房,便整个落在小虎手掌里。小虎的五指不断磨擦,使得初经男人爱抚的白秀珠,好象打摆子一样,全身都在颤抖,嘴里叫出啊呀啊呀之声。这时小虎的神智逐渐模糊了,欲火已冲到极点。小虎疯狂地吻着白秀珠,五指也逐渐下移。

      白秀珠闭上眼睛,让小虎轻柔慢摸。小虎的手指已按在白秀珠的阴户上开始活动起来。于不知不觉中,小虎把白秀珠的亵裤脱下。只见那柔软的阴毛,像细草一般,不疏不密地丛生在那高挺起的阴户上,一粒阴核,摆在阴户的正上方,迷人极了,这些对小虎是那么诱惑。小虎的欲火已高涨,再也不能克制了。小虎的手指又落在白秀珠的阴户上,然后磨着白秀珠的阴核。这时,白秀珠颤颤抖抖,很有节奏的扭动着。紧跟着,像梦呓似的问道:「唔……怎么……这样的呢?」

      小虎咬着白秀珠的耳根温柔地说:「怎么样,秀珠姐?」

      「我感觉全身痒麻麻的。」

      「没关系,再等一下就不会。」

      「嗯!」白秀珠又合上眼皮,任小虎轻薄。过了一会,小虎把那俩条修长的王腿拨开。一手拨开她的阴唇,另一手握着宝贝,猛地把腰身带屁股住下一冲,只听的「滋」的一声,小虎的宝贝一插进二寸有多了。就在这同时,白秀珠也惊呼起来。

      「啊呀,痛死我了,小虎,你轻点。」

      「秀珠姐,我会小心的,现在你稍为忍耐一点,再过一会便会苦尽甘来了。」

      「唔……啊呀……唔……」白秀珠躺在下面,闭着眼睛,不断呻吟着。半晌,小虎才还是轻抽慢插,抽插了二三十下,小虎就问白秀珠道:「秀珠姐,现在好点了吗?」

      「唔……」白秀珠没有回答,又轻轻哼了一声,接着把眼睛翻了一回,同时点点头,重又把一双美目闭上。小虎再抽插了一会儿,白秀珠又开口说道:「小虎,姐姐不痛了,现在姐姐里面很痒。」

      「我用劲的插重一点,你就不会痒了。」说罢,小虎更疯狂的抽送。小虎双手狠狠地着白秀珠的双乳,不断地磨擦 ,同时,把全身的劲道,集中在臀部,下接一下地插着,既深入又有劲。这时,只见白秀珠的身体,不住地挺动。同时,白秀珠的骚水已经泛滥了,就好象长江推前浪似一阵一阵地流出,泻向白秀珠的两腿之间。白秀珠的嘴巴,则似连珠炮的,发出一阵阵的淫浪声:「啊……用力……再用力……哼……喔……重一些……再重……对……正中花心……舒服……极了……小虎……你真会……干……干的……姐姐……好痛……快……喔……唔……丢了……我要丢了……」

      白秀珠的臀部,随着叫声,也不停的挺动着。到了此时,渐渐入佳境。小虎情不禁地在白秀珠的脸上、乳头上轻咬着,只见白秀珠更加浪叫,使小虎见而发狂,闻而消魂。于是,小虎好比一头猛虎,越插越有趣。小虎的宝贝猛一插出时,几乎把白秀珠的阴唇翻转来,并带出一阵淫水。

      「啊呀……舒服……痛快……快……快…再快……重……再重……喔……嗯…太美了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喔……美……对……就这样……嗯……根美…很舒服……唔……喔…

      「啊呀……啊……唔……小虎……你再用力……用力……里面痒得很……快……快用力……啊……太痛快了……我……又要丢了……丢了……唔……」

      一股热滚的暖流,洒遍了小虎的龟头,通过小虎全身的脉博。啊,这就是人生最美的时刻。接着,小虎宝贝一松,阳精一阵阵的直射到白秀珠子宫里,使白秀珠全身不断颤抖,扭动、喘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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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小虎的下一个目标是娇小玲珑的白素芬,小虎温柔地吻着她修美的粉项,以及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,还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。白素芬这纯洁无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,樱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、销魂蚀骨的娇吟,美丽的胴体不住向他挤压磨擦着,口中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声:「嗯……哼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轻举双手按在白素芬的双乳上,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盘旋。在他细致的抚摩下,她柔软嫩滑的玉乳开始坚挺起来 ,乳头也开始变硬变大。面对身体从未有过的反应,白素芬不知所措。蓦地,白素芬感到胸口一凉,她一惊,秀眸微睁,只见自己那饱满柔软的一对可爱乳房,已经像一对小白鸽一样地弹铤而出。原来小虎已经不知不觉地除去了她的外衫,解开了她那小得可爱的护胸。可爱的白素芬顿时玉脸羞红一片,紧紧闭上可爱的大眼睛,芳心无限娇羞 ,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     白素芬的乳房不是那种硕大型,而是小巧玲珑,如含苞待放般可爱,像是由白玉雕成。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,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,等待有心人的采摘。小虎乐呆了,刚才他就观察到白素芬的玉乳属于极品,可没想到竟如此完美无瑕。他用他那双使少女神魂颠倒的魔手,一点一点地占领着少女腻滑的双乳,手掌过处,白素芬感到一道道兴奋、灼热的热流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,她嫩白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啊……哼……哦……」白素芬的小嘴中发出了愉悦的呻吟,终于,小虎的双手攀到了玉女峰顶,他捉住白素芬可爱的乳头,轻捋慢捏地揉搓着,小巧的乳头已经涨成了深红色。小虎含住她左边乳头,轻轻地用牙尖咬着,舌头则绕着乳晕打转。一股股的热流冲击着她。白素芬不禁微微张开红红的樱桃小嘴,鲜嫩的香舌轻轻舔着唇角。


      小虎抬起她俏巧的下巴,凝视着她,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。白素芬给瞧得心慌意乱,粉面飞红。小虎缓缓凑近,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白素芬小巧的琼鼻。白素芬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,心神恍惚给迷惑了,他的嘴唇以极缓慢的速度,向她的樱唇移近。白素芬避无可避,稍一迟疑,香唇已被封住。

      小虎吻得更加热烈了,白素芬给吻得意乱情迷,鼻息更加凌乱了。小虎的舌头巧妙温柔地撬开她的玉齿,白素芬嘤咛一声,檀口半开,已被他的舌头乘虚而入,吸吮着她的香舌。白素芬樱口失守,更是不胜娇羞,但又被这种新鲜的快感震撼得不知如何反应,只得任由他继续轻薄。

      小虎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,吸取她的香津,白素芬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,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。小虎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着,乘着她意乱情迷之际,褪去了她剩余的衣物。白素芬整个娇美的肉体,赤裸裸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。全身的肌肤雪白,晶莹剔透,散发着纯洁的光彩。微微隆起的阴户,稀疏但排列有致的阴毛柔顺的守在双股上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不要这样看人家嘛……羞死人了……」白素芬娇羞万状,羞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,她见到小虎贪婪而充满欲火的炽热眼光,连忙交叠起修长而结实的美腿,双手也交错遮掩住胸前两点嫣红。她已经春情动了,有渴望
      小虎抓住她的足踝,分开她修长白晰的玉腿,托起她小巧结实的香臀,让美丽的阴户升到眼前。只见微微卷曲的阴毛上沾满了如露珠般的花蜜,蜜液兀自涓涓的从花瓣中渗出,散发出处女特有的幽香。小虎向花瓣埋首下去,吸吮着甘美的蜜液,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。小虎灵活的舌头舔舐着她的阴户,舌尖轻刮着那道肉缝,慢慢地向里面挺进着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不要……那里脏……」白素芬双手用力的按着他的头,似想推开他,但又不停的挺直细腰,将阴户向他的嘴巴贴近。等到小虎舌头闯进她的阴户时,她已经来了两次高潮,早已神智迷糊了。小虎把她轻轻地放下,手指缓缓的插入了她的阴户,只觉洞内不但狭窄,深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。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,在白素芬的婉转娇啼中,终于进入了一节指头。他感到尾指被紧紧的箍着,她的蜜穴太小太窄了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痛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慢慢的扭转研磨着,让她慢慢习惯适应起来。接着,他悄悄的插入了另一只手指。由于有了足够的花蜜润滑,她很快便适应了。饱满的红润阴唇,被两根手指撑得满满的,花蜜不停地从阴户中渗出,爱液流满了小虎的手掌。在他手指温柔的抽动下,白素芬快感迭生,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感觉好舒服……哥……」慢慢的小虎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,细小的蜜穴已给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孔,爱液如潮般的涌出,流满了一地。小虎暗想:「水可真多。」

      小虎抽出手指,将宝贝抵在蜜洞口,龟头窝在溢满着爱液的洞口,微微启开两片美丽的阴唇。他轻轻地挪动腰部,在不知不觉中,整个龟头竟然塞进了白素芬的小嫩穴中。由于滋润得相当够,她也不觉得疼痛,小虎用粗大龟头来回的摩擦她敏感的阴唇,白素芬一点也不感到疼痛,她微微仰起头,快乐地喘息着:「哼……嗯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又向前推进了一截。白素芬感到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,一种特异的感觉让她微微皱起了清秀的眉毛。他在这一截的空间内开始缓进缓出。不一会儿后,宝贝竟已经基本插进了她的蜜穴中。她只觉得蜜穴饱饱涨涨的,一点都不痛苦。小虎又用心研磨了一会,以便把她的阴道完全撑开。白素芬忍不住要拋弃一切的羞涩和矜持来央求他满足自己。

      「痛吗?」小虎温柔的问着。

      「不……哥……你尽管来吧……妹妹不怕……」于是小虎不再迟疑,令她心神悸动的抽插开始了,小虎猛烈地进出着她那被唤醒的阴道,随着他一波一波的攻击,她很快就攀上了极乐的高潮,蜜汁如山洪爆发一样地涌出来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快一点……哥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好美……妹妹……上天堂了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拥着白素芬娇柔无力的玉体,双手在她腻滑的玉背上、香臀上四下游走,白素芬清纯的俏脸上带着欢爱过后的的满足,嘴角挂满了甜美的笑意。在阵阵和风的吹拂下,小虎鼻内全是白素芬那醉人的体香。

      「还要么?」小虎温柔的一边抚摸她,一边问道,刚才她实在是太快了,以至于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尝其中的快乐,就已经达到了高潮,就像是「猪八戒吃人参果」一般,所以小虎很体贴的问她是否还要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刚才太快了……哥……我还要……」白素芬虽然羞红着脸,但却还是勇敢的说出了心中的渴望。

      白素芬的呼吸慢慢由急促变为平缓,小虎把她的身子侧过来,把她一条修长白腻的玉腿架在肩上,宝贝一挺,又一次闯进了白素芬亚的玉体内。由于这种方式能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,刚开始,白素芬秀眉紧蹙、娇躯轻颤,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,慢慢地她温婉地响应起来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这样就好……对……哥……再来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嗯……好舒服……哥……你真好……妹妹爱死你了……」

      白素芬这小妮子拋弃了心中的羞耻,顾不得旁边还有数个少女在旁观,吐露了心中的爱意,更是频频送上香吻。经过刚才的体会,小虎知道白素芬不爱狂风暴雨式的抽插,而喜欢微丝细雨一样的温柔。于是他怜惜的缓缓抽动。慢慢的轻轻插入,白素芬阴道内的嫩肉缓缓的蠕动,一层层的褶皱温柔地按摩着不断进出的大龟头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我太快乐了……哥……我还要……」

      好半天,小虎盘腿坐在地上,扶着白素芬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。他扶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,引导她的娇躯微微的上下耸动。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,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,给予他极大的享受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这种姿势……更舒服……啊……好爽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哥……你真会玩……我们姐妹都是你的人了……我们只让你……一人玩……哥……我要你经常陪我们玩……好不好……我们爱死你了……哥……你也会喜欢……我们吗……」

      「芬妹妹……哥哥……当然……喜欢你们……而且……哥哥……还要……娶……你们……等武林……平静了……我们……就……找个……世外桃源……一起……快快……乐乐……的……生活……到……那时候……哥哥……天天……陪……你们……玩……好……不……好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哥……你是说真的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小虎,这是你的真心话吗?」

      「弟弟,你不是在骗姐姐吧?」旁观的少女纷纷问道。

      「我郑一虎说到做到,各位姐姐妹妹,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们一生的。」小虎满脸严肃的说道,众女几乎喜极而泣,说不出话来。白素芬更是感激的送上香吻,激情的吻着小虎,好半晌才移开。

      白素芬把头枕靠在小虎的肩膊上,微微的喘着气。他吻着芬芳的秀发、雪白的玉颈,双手托着柔软的香臀,不快不慢的轻轻抽插着。白素芬那暖暖的、软软的的蜜穴令他感到说不出的舒服。爱液顺着宝贝淌到他的大腿上,身下床单全都湿了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哥……我快不行了……嗯……哼……太快活了……」

      慢慢的,白素芬白嫩的香肩耸动起来,小虎知她的高潮来了,再用力的抽了几下,龟头上传来一浪一浪的灼热的热流,蜜穴内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剧烈抽搐,紧窄香软的阴道开始剧烈收缩,把整条宝贝紧紧的箍着,小虎精关一开,阳精直入花心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哥……」白素芬长长的呼了一口气,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。

     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     「哥……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?」白素芬并没有立即离开小虎,仍然拥着他。

      小虎连闯四关,并没有感觉到疲惫,「小弟弟」虽然已经发射了四次,但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,按照现在的速度,只需两个时辰,就可将这八个少女一网打尽,全部就地正法。他听白素芬如此问,知道她是担心自己,温柔一笑道:「我很好啊,一点也不感觉到累。」

      「这个不是逞能的时候,小虎,你先休息一下,将这人参汤喝了。」突然一个俏丽的少妇端着一碗人参汤进来了。


      「是嫂嫂萧碧凤。」白素芬忙介绍道。

      「碧凤姐,多谢你了。」小虎突然惊觉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和白素芬仍搂在一起,不由闹了个大红脸。

      萧碧凤虽然也红着脸,但毕竟是过来人,「噗哧」一声笑了:「小虎,现在才想起害羞不是太迟了。几位婶婶和阿姨担心你身子撑不住,所以让我送来这参汤,她们担心你逞能,不过我看她们是杞人忧天了。」说着瞟了一眼小虎双腿之间仍然杀气腾腾的大宝贝,心中也是大为惊异。首先是大号的宝贝,其次是他已经连闯四关,居然仍是这般坚挺的景象。普通的人,最多也就能连续来个三次,就已经是垂头丧气,不能再战,想不到小虎居然这么勇。心头火热,不敢再多看,赶紧将参汤递了过去,小虎正要去接,不想旁边伸出一只手,将参汤接了过去。

      是白素华接过了参汤,她对呆立一旁的白紫凤等四女道:「就由你们喂小虎喝好了。」

      白紫凤、白秀环、白秀琼、白丹凤四个丫头一呆,白秀琼道:「没有汤匙,怎么喂?」

      「傻丫头,难道这还要我教么?」白素华笑斥道,看四女仍是一片茫然,冲她们呶呶嘴,这一下都明白了,也全红了脸。

      白紫凤先小呷了一口汤,来到小虎面前,小虎自然会意,轻轻搂过,头一低就吻了下去,白紫凤初尝此滋味,心一慌,嘴一张,自己到喝了一多半。陡然惊觉,忙将剩余的小部分送到了小虎的嘴里。小虎只觉满足是香,又意犹未尽的吻了她一会,才将满脸通红的白紫凤放开。

      跟着是白秀环、白秀琼,最后是白丹凤这个小丫头,第一次的情形都差不多,都是又惊又慌,参汤小虎倒没喝到多少,少女的香唾倒是没少吃。第二次的情形就好多了,也都自然了许多,参汤已经不剩多少了,白紫凤最后呷了一口,送到小虎的嘴里,小虎这次可没放开她,他慢慢地把白紫凤轻轻抱起,坐在他的大腿上,轻轻抚弄着她的背,而白紫凤的秀发轻柔地垂了下来……

      白紫凤的香舌又嫩又香甜,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韵律地滚动着,她用舌头翻弄着,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,便立刻吸吮起来,使得白紫凤全身颤动了起来。白紫凤吐着气,如兰似的香气,她狂吻着小虎的舌头,一次比一次用力。白紫凤的粉脸更是红透了,她轻微抖着、颤着,诗样的呓语断断续续……

      青春的火花,由舌尖传遍了全身,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,而且兴奋不已,小虎及白紫凤开始冲动了,他们仍在深深地接吻着、抚摸着。然间,白紫凤离开了吻,以两道火红的秀眼看着小虎,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……


      小虎也善解人意地为白紫凤脱下了她的罗衫,抱到床上去。白紫凤平卧着,呼吸急促而猛烈,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。白紫凤半闭着眼睛,轻声呻吟着。小虎抚摸着白紫凤的秀发、桃红的粉颊、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、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,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。

      白紫凤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,圆圆的而富有弹性。白紫凤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,当小虎含在口中吸吮时,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,真是逗人喜欢。尤其那块桃源地,真是神秘,还似璞玉雕成一样,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刻过的美玉一般,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,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,可爱极了,令小虎看得垂涎三尺。皮肤细细而柔软,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,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,已流出的淫水中,更是引人入胜。

      小虎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拨开,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,而且还微微跳动着,那淫水的粘液沾满它的周旁,实在迷人可爱。呈现在小虎眼前是白紫凤那迷人的小穴了,那实在是世界上最精雅的艺术杰作,而且这个早已令小虎想往的神秘之地,已为淫水所泛滥,且散发出那诱人的香味,刺激着小虎的饥渴。

      小虎被眼前美景着迷了,白紫凤的裸体是美的化身,于是小虎满足的平卧在白紫凤的身边。小虎忍不住下面那宝贝的饥渴,于是右手握起白紫凤那纤纤玉手,引到自己的下身来。白紫凤当那纤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壮大的宝贝,呼吸立即困难了起来。白紫凤的细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,一遍又一遍,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着小虎。渐渐地,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阴毛,她轻轻的捏弄着它,慢慢地用手指抚弄着那大宝贝的龟头……

      白紫凤轻轻地摸玩不已,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,上下套玩着不停。那由白紫凤手中传来的震憾力,使得小虎的大宝贝受了刺激,更是坚硬糗更加膨胀。于是小虎趁机的抚摸着白紫凤的屁股,又摸到她的小腹、阴毛、阴唇再到那挺高的阴核,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。当白紫凤玩够了小虎那大宝贝时,这时小虎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白紫凤的阴核,害的白紫凤抖动不已,于是小虎再稍微翻个身,右手伸出慢慢抚弄着白紫凤那坚硬的乳头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唉唷……哥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快……快别吻了……啊……我……实在……受……受不了……唔……啊……哥……我……我下面……不知……怎么……好……好痒喔……」

      听了白紫凤的央求声,更把小虎刺激得欲火猛涨不已,于是他反而变本加利的换个姿势,在白紫凤的阴核及大阴唇上下吸吮搓弄个不停。

      「哥……哥……别……别吸吮了……快……快……停止……唔……我……我受不了……」白紫凤一面叫个不停,一面又将屁股连连上抬,那圆而白嫩的臀部又是颤动个不停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哼……哼……我的那……那个地方……好……好痒喔……哎唷……哥哥……还是……不……不要吻……啊……快……快停下来嘛……哼……哼……不……不要嘛……」

      这时,小虎由经验知道,白紫凤已被刺激得无法自我控制了,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,先用手将白紫凤的两腿分了开来,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,以便大宝贝的龟头能插入她的阴道去。于是小虎跪在白紫凤的两腿之间,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,另一只手分开白紫凤那桃源洞口,使那阴道隐然在望。终于,小虎把龟头套了上去,把身体伏下,两只手支住在床上,一面用嘴来吻住白紫凤,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力,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。

      小虎猛力一挺,插得白紫凤痛叫了起来:「哥……慢……慢点……痛……痛啊……我……忍受……不了……唔……哼……哼……」

      当小虎在向下插时,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。白紫凤那阴道的痛楚,像针刺着她,周身颤抖不停。这种刺痛,白紫凤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,觉得阴户有粘粘的东西流了出来,沿着屁股流到床上。

      「哥……慢……慢些……里面……好……好痛啊……哎唷……哼……妹……妹受不了……哥……轻……轻点……」


      小虎安慰道:「妹妹……你放心……我……插慢点……就是了……等一下……就会好了……而且……你还有……慢慢舒服……哥……绝不骗你……」说完,见白紫凤那副娇滴滴的模样,心中更加怜爱,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 ,像是对白紫凤的回报,那更是兴奋,感激的综合。

      过了没多久,白紫凤的小穴慢慢有了反应,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来,说不出的难受,那似乎是性的燃烧。于是白紫凤情不由己的扭动她的娇躯,使她阴户里头的子宫颈能去碰撞小虎的龟头,同时娇喘道:「哥……里……里头……开始……痒……了起来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好难受喔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快……快……快给我……止止痒呀……哼……哼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这识途老马,深知白紫凤已深受性的燃烧,于是在白紫凤的娇声一毕,立即用力一顶,一根粗壮的宝贝冲了过去,直抵花心深处了。白紫凤更是娇躯一颤,呻吟道:「嗯……哎呦……哥……美……美极了……但……还是有……有些痛……哦……哎唷……妹妹……上天了……哼……我……那小穴……没有一处……不是……舒服万分……哥……你抽……插得我……我好美哦……哎唷……哼……我……我美死了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哼……」

      只听到白紫凤娇声不绝,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,小虎使她太舒服了。白紫凤此时更是渐入佳境,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,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,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道:「哼……哎唷……插……插死我了……哥……你的……宝贝……好长哟……每次……都顶得……人家……好……好舒服……我……的骨头……都要酥了……哼……哼……美……美死我了……我快没命了……哦……哦……美……到上天了……哎唷……好……好舒服喔……嗯……嗯嗯……我……可……可活不成了……哼……要……要……要上天了……哥……哥……我……我要……丢……丢了……快……快……快用力……哦……哼……哼……我……受不了了……我……丢……丢了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白紫凤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,阴壁肉不断吸吮着小虎的龟头,小虎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几下,大龟头一阵跳跃,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,直射得白紫凤的阴户有如那久旱的田地,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,花心里被热精一淋,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,一股阴精也狂泄而出。

     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     白紫凤抱着小虎躺了一会,才勉力爬起,看了看室内的情形,发现萧碧凤已经离去。而仅剩的三女白秀环、白秀琼、白丹凤,则个个满脸通红,似乎都忍不住了,眼睛一转,心中已经有了计较。白紫凤格格一笑,娇躯站起,把白秀环推到小虎怀里。小虎正欲火如焚,遍体酥痒,见白秀环娇小可爱,立即把她紧紧捉住,并把手摸到她的腿胯间,白秀环粉面徒地通红。

      小虎的手钻入白秀环的亵裤里,摸到凝肤滑润润,热烘烘,再向大腿的尽处摸去,更是软绵绵,湿淋淋。于是把她浑身衣物尽剥,脱个精赤溜光。白秀环好象苹果似的脸蛋,已涨得如似蒸熟的虾蟹。她只有粉颈低垂,任凭小虎摆布。

      白秀环长着一身又白又嫩的肌肤,酥胸上处女的玉乳高高挺起,雪白的粉臀。丰满而圆滑,小虎一手摸到白秀环的柔腰,紧握着她隆起的乳峰,一手拨开她的玉腿,抚摸她的私处。白秀环被逗得遍体酥麻,樱桃小嘴里阵阵娇喘不已。柳眉紧皱,星眸冶荡,似乎痛苦之中,又带着快乐的神色。

      在小虎玩弄白秀环的时候,白紫凤在白丹凤和白秀琼的耳边轻语几句,只见她俩粉脸俱红,微微点了下头,慢慢地把衣衫裙裤,脱得一丝不挂。白紫凤把白秀琼和白丹凤一推,二人亦到小虎身边来了。小虎看着三个光洁溜溜的小娇娃,真是各有风情。

      白秀琼身材丰满,骨肉停匀,肌肤美艳润泽,发育完全的玉乳结实饱满,乳晕特别大,色泽粉红诱人,腰肢柔软,屁股肥嫩,细柔卷曲的阴毛贴在耻丘上,显得十分整洁。白秀环修长苗条,姿色秀美,顾盼之间,妩媚动人。肌肤光滑细腻,乳房盈盈一握,红艳的乳头,宛若一颗红樱桃,纤细的腰肢仿佛风中杨柳,屁股圆润,浅黄色的阴毛稀疏的排列在阴唇两侧,露出里面粉色的肉。白丹凤身形娇小,发育才刚开始,小巧的乳房微微隆起,上缀尖细的乳头,肌肤娇嫩,耻丘上稀稀拉拉长着几跟毛,白嫩光洁的阴户完全裸露着,如一颗水蜜桃般诱人。

      小虎在三女中间,一会亲吻这个,一会亲吻那个,两手揉奶摸穴,逗得三女欲火燃烧,扭腰摆臀,呻吟不断,淫水直流。白秀环第一个忍不住了,她仰天躺着,叉开修长笔直的玉腿,露出迷人的销魂洞,只见晶莹的蜜汁泉水般涌出:「哥……妹妹的小穴……好痒……好难受啊……哼……哥哥想办法……给妹妹止止痒吧……」小虎跪在白秀环的两腿中间,深吸一口气,控制住宝贝,腰一挺,突破了处女膜。白秀环感到一阵疼痛,不由紧皱双眉,毕竟她是初次开苞。

      「很痛么?」小虎是怜香惜玉,很体贴的问道。

      「有点痛,让我稍微适应一会。」白秀环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。小虎将宝贝插入嫩穴,一边用手轻扣阴核,不久,白秀环觉得痛楚消失,一股从未有过的酸痒从肉穴里传来,她不自觉的扭动屁股,让肉壁摩擦宝贝。

      「哥……不太痛了……你动动看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见白秀环开始骚荡,便抽插起来,一口气连干了几十下,干得白秀环全身酥麻,魂儿飘荡,屁股耸动,香汗淋漓。小虎将宝贝放大,加快抽插速度,白秀环半闭媚眼,手臂缠住小虎,挺腰拋臀,淫水混合着处女红潺潺流出,口中浪叫:「哦……哥哥呀……你真好……啊……啊……你插得妹妹……舒服死了……噢……你的……宝贝……真是宝贝……哼……插得妹妹……爽死了……哦……妹妹的……小穴……好美……插到……花心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加大力度,狂抽猛插,一下比一下深入,直插入子宫。白秀环还是初次开苞,如何经得起小虎这般奸插,已是娇喘嘘嘘,淫水狂流,她紧紧搂住小虎,激烈的颠动屁股,口中不住的发出淫荡的喊声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哥……再用力点……对……再来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嗯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嗯……哥……你真会玩……妹妹快受不了……啊……快不行了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哥……来了……」白秀环在小虎的疯狂进攻下,全身颤抖着,泄出了处女的阴精,小虎也是适时的精关大开,一股浓浓的阳精射进白秀环的体内,两人同时达到高潮。

      小虎吻了一下白秀环,拔出仍然涨大的宝贝,见上面还有一缕缕的血丝。小虎见白秀琼的阴道,密密的阴毛上,已溅出了淫水。看到这里,就牵了白秀琼走向床沿。白秀琼低垂了粉颈,照着小虎意思,拨开了玉腿,仰卧在床沿。小虎见白秀琼的胯腿间阴毛乌黑,嫩肤白晰,用手指把她乌油油的阴毛拨开,只见里面粉红鲜艳的肉缝,湿淋淋的淫水,从阴道里流出来。已沾满胯腿间。

      小虎叫白丹凤和白秀环分别扶着白秀琼的双腿,自己的双手剥开了白秀琼的阴唇,白紫凤则扶着小虎挺起的龟头对准了阴道口,小虎缓缓挤入,白秀琼娇吟一声,偌大的龟头已没入她那毛茸茸的肉洞。小虎继续挺进,终于突破了白秀琼的处女膜,把宝贝整条插入白秀琼的体内。在小虎突破的一霎那,白秀琼不由自主的娇哼了一声。白丹凤虽未尝过男人味道,却也看得春心荡漾,粉脸赤红。

      小虎挺起宝贝,顺着阴道口沿的滑润润淫水,尽根塞进,塞得白秀琼窄窄的阴道里,一阵奇痛、奇痒、酥麻不已。 白秀琼把玉股摆晃,娇声呻叫道:「哥,有些痛,你慢一点塞进来,我的小洞要被你涨破了,哎哟,受不了啦。」白秀琼的阴道塞进一根粗硬的宝贝,阴道里两边的肉膜,暴涨像刀子割般的疼痛,可是龟头触上花心,又是一阵阵 的酥麻,使得白秀琼「嗯……哼……」娇啼着。

      小虎自然体贴的对她又摸又吻,看她眉头渐渐舒展,知道她已经度过难关。白秀琼则感觉由剧痛成酸麻,由酸麻变奇痒,这时玉臂伸出,把小虎的臀部捧住,樱嘴婉啼地哼道:「哥哥,妹妹不痛了,你尽管插我吧。」白秀琼此时已淫水泛滥,骚痒难忍,宝贝插入也不觉得痛了,立即扭动腰肢,迎合着小虎的抽插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啊啊……插得好……用力……好哥哥……插得妹妹……美死了……哦……妹妹的小穴……好舒服……哦……再用力些……」

      「秀琼妹妹……你真骚……哦……你的浪穴夹得我……真舒服……」小虎放开宝贝,尽情抽插,凶猛地冲击白秀琼的骚穴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啊……哥哥……你插爆……妹妹的……肚子了……哦……哼……干啊……干烂妹妹的……淫穴吧……啊啊……干死我……插到我的花心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妹妹不行了……妹妹飞上天了……啊……啊啊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哎呀……哎哟……哥哥……妹妹……不行了……」

      白秀琼原来分开的玉腿,顿时紧紧夹住,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:「哥……哎哟……我丢了……」白秀琼全身抽搐着,达到了高潮,小虎自然也是放出阳精,让她体会到最高乐趣。

      白丹凤眼看着小虎的宝贝,在白秀琼的浪穴里快速的进进出出,每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淫水,沿着股沟往下流到地上,只觉得小穴内越来越骚,越来越痒,她实在难以忍受。小虎转眼看到,一手把白丹凤的柔腰也揽了过来,把手伸进她的腿胯间一摸,笑着说道:「丹凤妹妹,你的水可真多。」

      白丹凤玉腿一夹,把小虎的手夹进暖烘烘,滑溜溜的胯间,羞答答的说不出话来。小虎手指在白丹凤二腿夹紧的肉缝里,钻了钻,已塞进她处女窄狭的阴道里。白丹凤眉儿一皱,轻声说道:「哥,轻一点,妹妹下面痛得很。」

      小虎见白丹凤耻部阴毛稀疏,胯间嫩白至极,大阴唇上,寸毛不长。小虎禁不住的抚摸、狂吻,雨落似的落在白丹凤腿胯间。白丹凤玉股摆动,婉声娇啼不已。小虎手指剥开白丹凤的大阴唇,只见里面一条鲜红的肉缝儿。小虎拖下一枕头,垫在白丹凤的玉股下面,拨开她的玉腿,把头藏进她胯间,伸出舌尖,往他阴道里面直舔进去。白丹凤忽然感到一阵酸麻从下身冲起,撩得混身奇痒,宛若虫蚁在身上爬行。柔腰玉股一阵晃摆,樱唇里「嗯……哦……」的婉啼着。

      「哥……那里脏啊……好痒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的手指把白丹凤人阴唇剥得更大些,舌尖猛朝阴道里钻进去,激动得白丹凤娇喘娇啼,淫水像山泉般的涌出来。白丹凤经小虎在她阴道舔吻后,已是淫水淋漓,顿时翘起她的玉腿,架在小虎双肩上,小虎手握着挺起的宝贝,在白丹凤阴道的肉膜慢慢擦磨。白丹凤玉股晃摆,一阵娇喘,软绵绵的说道:「哥哥,别磨了,妹妹里面痒得难受哩。」

      小虎经白丹凤此说后,就用手指剥开大阴唇,把挺起的宝贝往阴道插,宝贝一寸寸的没入少女的花瓣。白丹凤只感到一阵撕裂的巨痛,玉股急颤,求饶似的说道:「哥哥,你轻一点儿,妹妹下面痛死啦。」

      小虎一看白丹凤胯间的阴道边,果有丝丝红血渗将出来。小虎宝贝塞进阴道半截,只好定一下,就用手抚搓她酥胸的一对玉乳,一边摆动臀部,把宝贝慢慢塞进阴道。白丹凤玉乳被小虎一搓一捏,下体的淫水又搀搀的流下来。小虎大臀一挺,「滋」的一声,粗硬的宝贝,已尽根塞进阴道里,慌得白丹凤娇躯抖颤,玉股急摆,细腻嫩白的肌肤上香汗殷殷的流出来,婉声娇啼说道:「哥哥,慢一点,妹妹下面痛得利害,受不了啦。」

      小虎一面轻轻抽送,一面在她雪肤上抚摸,怜爱万分地说道:「丹凤妹妹,女子第一次都会痛的,你忍着点,等一下就不会痛的了。」说着将宝贝略缩小些,缓缓抽动。

      小虎时快时慢,宝贝在白丹凤阴道里,滑进滑出的抽送,不一会儿,果然白丹凤哀啼的呻叫,变了娇喘的声音。小虎轻拍着白丹凤的玉臀,说道:「妹妹,你现在感到怎么样,阴道还痛吗?」

      白丹凤粉脸赤红,娇柔无力的说道:「哥,妹妹不太痛了,只是里面痒得难受,你尽管插去吧。」白丹凤的肉洞内淫水不断流出,只一小会,就不觉得痛了。她扭动细腰,颠着小屁股,肉唇使劲夹着宝贝。小虎一时兴起,拦腰将她抱起,在屋内走动,舌头轻咬着小小的乳头,手扶玉臀上下摆动,宝贝随着脚步在玉洞内有节奏的进出。白丹凤的双腿盘在小虎的腰上,玉臂紧搂着小虎的脖子,口中浪叫。

      「哎哟……哥哥……我里面好痒……快用力……妹的花蕊……对……对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好舒服……我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……哥……啊……真美死我了……啊……」白丹凤扭腰送臀,淫声连连,乳波臀浪,此起彼伏。

      「哎呀……哥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好……我完了……」

      白丹凤到底年幼,忍受不了如此猛操,在大宝贝下抽插下,已经是强弩之末。白丹凤突然一阵的酸麻奇痒,从下体冒起来,她娇喘连连,含语不清的娇啼,小虎知她阴精快要出来,双手紧紧的白丹凤腿臀摇晃,挺起宝贝的龟头,猛朝白丹凤阴道底层的花心直直的顶进。小虎骤然感到龟头上一阵滚烫,阴道口一收一缩,白丹凤的玉腿紧紧把自己挟住。她婉啼娇嘌,阴精像热流似的从阴道里涌出来。

      小虎猛的一颤,宝贝也猛一挺,龟头上一阵奇特的快感,抖了几下,腰背一酸,心头一痒,一股热烫的甘露,强有力的灌入白丹凤的花蕊。白丹凤抱紧小虎,粉臀上挺,承受了他喷射出的杨枝甘露,给予她无比的快感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哥……痛快死……妹妹……了……」一场激烈的肉搏战,历经数次冲锋陷阵,终于接束了。白丹凤初尝巫山云雨,已是疲累不堪,颓然躺在小虎的怀里,只知道紧紧搂住小虎,像是生怕他离开一样。小虎也是爱怜的搂住她,温柔的亲吻和抚摸着她,白丹凤竟然沉沉睡去……


【第八章】淫靡之夜


      就在小虎和白秀环、白秀琼、白丹凤大战的时候,其余的女人却聚在一起商量什么。只听白紫仙的母亲赵雅姿道:「大姐,你说该怎么办?」

      老大钱秀茵道:「想不到小虎的本钱这么雄厚,居然将八个丫头全救了,看情形,就是再多几个也应该没有问题。碧凤,你怎么想的?」萧碧凤,就是送参汤给小虎的少妇,她因为受不了小虎和众女欢好的强烈刺激,只好匆匆逃离了房间。

      萧碧凤红着脸道:「大婶,难道你甘心就这样离开人世,让那些魔鬼崽子继续逍遥?」

      钱秀茵望向其它几位姐妹:廖淑敏、陈雅琴、孙淑娜、吴燕环、蔡湘兰、江秋月、赵雅姿,其余众女也是各自思量,进行着内心的激烈斗争。她们的丈夫都在此战中丧生了,自己也都中了「魔鬼党」的「欢喜神功」,必须与男子交合才能解毒,保住性命。而且现在她们能找的人只有小虎,白素华等女因为都是处女,与小虎有了关系还好处理,可以跟随他一辈子。但自己这些人或者是小虎的嫂嫂,或者是婶婶、阿姨,也难怪她们头疼了。

      廖淑敏突然抬头对钱秀茵道:「大姐,你看小虎能救多少人呢?」

      钱秀茵道:「谁也不知道,按照常理,他早该趴下了,可是他仍然是生龙活虎的,只怕碧凤八个上去他都能应付。」

      「什么?」众女都发出了惊呼。

      陈雅琴这时道:「大姐,你看小虎会愿意吗?」

      赵雅姿接口道:「如果咱们提出来,我看他不会反对,关键是这样岂不乱套了?」

      钱秀茵道:「你们说,要不是因为小虎这孩子有仙果,你说我们现在还在这儿坐着吗?」

      孙淑娜道:「大姐的意思是?」

      钱秀茵道:「小虎要是不及时赶到,咱们早就遭受魔爪了,那时还容得选择吗?上天让小虎救下了我们,巧的是他不但具有「仙果」能缓解咱们所中的邪功,而且小虎本身也是个金刚,就像是上天安排他来救我们的。到了这个时候,我也不再说什么,事不宜迟,碧凤,你们八个自己决定,我不勉强你们……」

      众女想了想,萧碧凤首先红着脸道:「大婶,我愿意。」

      有了萧碧凤打开僵局,赵丽珍、江佩瑜、丁琼秀、林碧蕙、陈佩玲、江翠薇、李碧琴七女也都先后表示愿意,钱秀茵道:「雅姿妹子,你带她们去吧,你就问小虎愿不愿意救她们吧,别勉强小虎。」

      赵雅姿点点头,带着萧碧凤等八女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,让她们先等着,自己则来到了小虎她们所在地房间,众女拥着小虎,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,看赵雅姿进来,小虎叫道:「娘……」

      赵雅姿点点头,关心的问道:「小虎,你身体还好吧?」

      小虎红着脸道:「我很好,娘你放心,我一定能救你们。」

      赵雅姿吃了一惊:「什么,你难道连我们也想救?」她实在是惊异于小虎的想法,她望着小虎道:「难道你连娘都想救,我可是你岳母啊!」

      小虎道:「「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材烧」,难道娘也学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,为了所谓的贞洁,就放弃了「白家堡」的仇恨,放弃了身为武林人的责任?我才不怕别人怎么说,让他们去说吧,我才不在乎。我现在已经是「白家堡」的堡主,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身受「欲火焚身」的痛苦而去世。」

      这时原来横七竖八躺着的众女也惊醒过来,听得二人的对话,白素华忍不住插话道:「五姨,小虎说的不错,就是小虎不这么想,我们也会求他这么做的。」

      赵雅姿感动的道:「小虎,娘听你的,只是你……」言下颇为担心小虎的身体。

      小虎笑道:「娘,你不用担心。」

      赵雅姿不好再说什么,吩咐众女好好休息,自己则带着小虎到了萧碧凤八女所在的房间,一切的话语都是多余的。萧碧凤首先成为小虎的目标,她美艳得引人遐思,姣白的脸蛋、薄薄樱唇红白分明,格外动人。小虎走到她背后,双手搭在萧碧凤双肩上,小嘴贴在她的粉耳边,温柔的说道:「碧凤姐,你真迷人。」

      萧碧凤羞红着脸,低下头摇了摇:「我是你的嫂嫂,年纪比你大好几岁,比不得素华她们。」

      「碧凤姐,你有她们没有的成熟之美。」说完他双手从萧碧凤肩上滑向她的前胸,小虎双手伸入萧碧凤撇露低开的衣领中,插入肚兜内,一把握住两颗丰满浑圆而富有弹性的大乳房,是又摸又揉的,萧碧凤好象触电似的打个寒噤,冷不防小虎将头伸过去紧紧吻住她的香唇,萧碧凤被摸得浑身颤抖。小虎很快就解去了她的外衫、肚兜,但见萧碧凤顿时变成白晰半裸的美女,她那雪白丰满成熟的肉体,以及娇艳羞红的粉脸,散发出成熟女人阵阵肉香,粉白的丰乳和红晕的奶头,看得小虎浑身发热,胯下的宝贝更形膨胀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啊……」萧碧凤开始呻吟,小虎使出连环快攻,一手揉弄着大乳房、一手掀起她的短裙,隔着丝质亵裤抚摸着小穴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啊……」萧碧凤又惊叫两声,那女人上下敏感地带,同时被小虎爱抚揉弄着,但觉全身阵阵酥麻,丰满有弹性的乳房被揉弄得高挺着,小穴被爱抚得感到十分炽热,难受得流出些透明的淫水把亵裤裤都弄湿了。小虎此时又把她的亵裤褪到膝边,用手拨弄那已突起的阴核,萧碧凤被这般拨弄,娇躯不断闪躲着,小嘴频频发出些轻微的呻吟声:「嗯……嗯……」

      萧碧凤被小虎撩弄得一股强烈的快感冉冉燃生,理智逐渐模糊了,她感觉体内一股热烈欲求酝酿着,期待异性的慰藉怜爱,她浑身发热、小穴里是又酥又麻,期待着粗长硬烫的宝贝来慰藉充实它。小虎已经自己的宝贝解放了出来,萧碧凤是已经见过的,此时却羞得不敢再看。

      「碧凤姐,你摸摸看……」他一手拉着萧碧凤的玉手来握住他的宝贝,一手搓揉她丰满的大乳房,游移不止。萧碧凤被抚摸得全身颤抖着,虽然她极力想掩饰内心悸动的春情,但已承受不了小虎熟练的调情手法,一再的挑逗撩起了她原始淫荡的欲火。她张开樱唇小嘴伸出香舌,俩人热情的狂吻着,萧碧凤那握住小虎大宝贝的手也开始套弄着 ,她双眸充满着情欲需求的朦胧美,仿佛向人诉说她的性欲已上升。

      小虎看她这般反应,知道成熟美艳的萧碧凤已难以抗拒他的挑情,进入性欲兴奋的状态,一把将她的躯体抱了起来 ,就往床边走去,把她轻轻放在大床上。她那一双丰满肥大的乳房美艳极了,小虎万分珍惜般揉弄着,感觉弹性十足,舒服极了。欲火高昂的小虎先把自己的衣裤脱得精光后,扑向半裸的萧碧凤身体爱抚玩弄一阵,再把她的短裙及亵裤全部脱了,萧碧凤成熟妩媚的胴体,首次一丝不挂的呈现在老公以外的男人眼前。她娇喘呼呼,挣扎着一双大乳房抖荡着是那么迷人,她双手分别掩住乳房与私处:「喔……坏小虎……」

      萧碧凤此时春心荡漾、浑身颤抖不已,娇啼浪叫,那甜美的叫声太美太诱人。小虎拉开萧碧凤遮羞的双手,她那洁白无瑕的肉体赤裸裸展现在小虎的眼前,身材非常均匀好看、肌肤细腻滑嫩、曲线婀娜,看那小腹平坦嫩滑、肥臀光滑细嫩是又圆又大、玉腿浑圆修长。她的阴毛浓密乌黑细长,将那迷人令人遐想的性感小穴整个围得满满的,若隐若现的肉缝沾满着湿淋淋的淫水,两片鲜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,就像她脸蛋上的樱唇小嘴同样充满诱惑。小虎将她雪白浑圆的玉腿分开,用嘴先行亲吻那穴口一番,再用舌尖舐吮她的大小阴唇,然后用牙齿轻咬如米粒般的阴核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脏……小虎……别舔那儿……」萧碧凤虽然是过来人,但何曾尝过这种滋味。即便是一旁的赵雅姿,更是不敢想象小虎完的花样,所以看得目瞪口呆。这全因大多数的男人是不肯干这种事的,即便是让女人在上面都让他们很没面子,所以象白家堡的这些女人,除了传统的男上女下,上来就干,干完就拉倒,从不管女人的感受。老实说,真正体验过高潮的人几乎没有,所以赵雅姿看小虎居然将萧碧凤舔得高潮了,自然是大为惊异,不敢相信。

      「啊……啊……小冤家……你弄得我……难受死了……你真坏……」萧碧凤被舔得痒入心底,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 ,肥臀不停的扭动往上挺、左右扭摆着,双手紧紧抱住小虎的头部,发出喜悦的娇嗲喘息声:「啊……小虎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哎呀……你舔得我好舒服……我……我要……要丢了……」小虎猛地用劲吸吮咬舐着湿润的穴肉,萧碧凤的小穴一股热烫的淫水已像溪流潺潺而出,她全身阵阵颤动,弯起玉腿把肥臀抬得更高,把小穴更为高凸,让小虎更彻底的舐食她的淫水。

      「碧凤姐……弟弟这套吸穴的舌功……你还满意吗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小虎……这是从哪学的……你坏死了……小小年纪……就会这样子玩女人……你可真可怕……我可真怕了你啊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嘻嘻……别怕……好姐姐……我会给你更舒服和爽快的滋味尝尝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手握宝贝,先用那大龟头在她的小穴穴口研磨,磨得萧碧凤骚痒难耐,不禁娇羞吶喊:「好小虎……别再磨了……小穴痒死啦……快……快把大宝贝插……插入小穴……求……求你给我插穴……你快嘛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看她那淫荡的模样,知道刚才被他舐咬时已丢了一次淫水的萧碧凤,此刻正处于兴奋的状态,急需要大宝贝来一顿狠猛的抽插,方能一泄她心中高昂的欲火,只听萧碧凤浪得娇呼着:「死小虎……我快痒死啦……你……还捉弄我……快……快插进去呀……快点嘛……」

      看萧碧凤骚媚淫荡饥渴难耐的神情,小虎不再犹豫,对准穴口猛地插进去,「滋」的一声直捣到底,大龟头顶住萧碧凤的花心深处。小虎觉得她的小穴里又暖又紧,穴里嫩肉把宝贝包得紧紧真是舒服。萧碧凤还未生育过,久未挨插的小穴天生就又小又紧,除了老公那短小的宝贝外,不曾尝过别的男人的宝贝,遇到小虎这粗长硕大的宝贝,她竟差点吃不消。小虎也意想不到她的小穴那么紧小,看她刚才骚媚淫荡饥渴难耐的表情,刺激得使小虎性欲高涨、猛插到底。

      过了半响,萧碧凤才娇喘呼呼望着小虎一眼:「小虎……你真狠心啊……你的宝贝这么大……也不管姐姐受不受得了……就猛的一插到底……唉……姐姐真是又怕又爱……你……你这小冤家……唉……」

      她如泣如诉、楚楚可人的样子,使得小虎于心不忍道:「碧凤姐……我不知道你的穴口是那么紧小……让你受不了……是我太鲁莽了……」

      萧碧凤见他倒蛮体贴的,不禁娇媚微笑:「姐姐才舍不得打你……骂你……现在轻点儿抽插……别太用力……我怕受不了……记住别太冲动……」她嘴角泛着一丝笑意显得更娇美、更妩媚迷人。

      小虎想不到萧碧凤外表美艳丰盈,已结过婚的她,小穴尚如此紧小,今夜能够玩到她真是前世修来的艳福,小虎开始轻抽慢插,而萧碧凤也扭动她那光滑雪白的肥臀配合着。

      「碧凤姐受得了吗……宝贝抽出来好吗……」小虎故意的逗她。

      「不行……不要抽出来……我要大宝贝……」萧碧凤原本正感受着大宝贝塞满小穴中,是又充实又酥麻的,她忙把双手紧紧搂住小虎的背部,双腿高抬两脚勾住他的腰身,唯恐他真的把宝贝抽出来。

      「碧凤姐……叫我一声好相公吧……」

      「不……不要……羞死人……我……我叫不出口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叫嘛……我要您叫……叫我好相公……快叫嘛……」

      「你呀……你真折磨人……好相公……唉……真羞人……」萧碧凤羞得闭上那双勾魂的媚眼,美得像洞房花烛夜的新娘。

      「喔……好爽哟……好相公……姐姐的小穴……被大宝贝插得……好舒服哟……小虎……我的好弟弟……再插快点……」

      春情汤漾的萧碧凤,肉体随着宝贝插穴的节奏起伏着,她灵巧的扭动肥臀频频往上顶,激情淫秽浪叫着:「哎呀……小虎……你的大……大龟头碰到人家的花心了……哦……好痛快哟……我又要丢给你了……喔……好舒服……」


      一股热烫的淫水直冲而出,小虎感到龟头被淫水一烫,舒服透顶,刺激得他的原始兽性也暴涨出来,不再怜惜地改用猛插狠抽,研磨花心、九浅一深、左右插花等等招式来调弄她。萧碧凤的娇躯好似欲火焚身,她紧紧的搂抱着小虎,只听到那宝贝抽插出入时的淫水声「噗滋」、「噗滋」不绝于耳。萧碧凤感到大宝贝的插穴带给她无限的快感 ,舒服得使她几乎发狂,她把小虎搂得死紧,大肥臀猛扭猛摇,更不时发出销魂的叫床:「喔……喔……天哪……美死我了……小虎……啊……操死我了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姐姐要被你插死了……我不行了……哎哟……又……又要丢了……」

      萧碧凤经不起小虎的猛弄猛顶,全身一阵颤抖,小穴嫩肉在痉挛着,不断吮吻着小虎的大龟头,突然阵阵淫水又奋涌而出,浇得小虎无限的舒畅,他深深感到那插入萧碧凤小穴的大宝贝,就像被三明治夹着的香肠,感到无限的美妙,一再泄了身的萧碧凤顿酥软软的瘫在床上。

      小虎的大宝贝正插得无比舒畅时见萧碧凤突然不动了,使他难以忍受,于是双手抬高她的两条美腿抬放肩上,再拿个枕头垫在她的肥臀下,使萧碧凤的小穴突挺得更高翘,小虎握住大宝贝,对准萧碧凤的小穴猛的一插到底。他毫不留情的猛插猛抽,更使出那让女人欲仙欲死的「老汉推车」绝技挺动,只插得她娇躯颤抖。性技高超的小虎不时将臀部摇摆几下,使大龟头在花心深处研磨一番。

      结婚多年萧碧凤却不曾享受过如此粗长壮硕宝贝、如此销魂的技巧,被他这阵阵猛插猛抽,萧碧凤爽得粉脸狂摆、秀发乱飞、浑身颤抖受惊般的淫声浪叫着:「喔……喔……不行啦……快把姐姐的腿放下……啊……受不了啦……姐姐的小穴要被你插……插破了啦……好弟弟……你……你饶了我啊……饶了我呀……」

      萧碧凤骚浪样儿使小虎更卖力抽插,似乎要插穿那诱人的小穴才甘心,她被插得欲仙欲死、披头散发、娇喘连连、媚眼如丝,全身舒畅无比,香汗和淫水弄湿了一床单。

      「喔、喔……好小虎……你好会玩女人……姐姐可让你玩……玩死了……哎哟呀……」

      「碧凤姐……你……你忍耐一下……我快要泄了……」萧碧凤知道小虎要达到高潮了,只得提起余力,肥臀拚命上挺扭动迎合他最后的冲刺,并且使出阴壁功,使穴肉一吸一放的吸吮着大宝贝。

      「冤家……要命的小虎……姐姐又要丢了……」

      「啊……碧凤姐……我也要泄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萧碧凤猛地一阵痉挛,紧紧的抱住小虎的腰背,热烫的淫水又是一泄如注,小虎感到大龟头酥麻无比,终于忍不住将精液急射而出,痛快的射入萧碧凤的小穴深处。她被那热烫的精液射得大叫:「唉唷……好小虎……好弟弟……美死我了……」

      俩人同时到达了性的高潮,双双紧紧的搂抱片刻后,小虎抽出泄精后仍坚挺的宝贝,他双手柔情的轻轻抚萧碧凤那丰满性感的胴体。萧碧凤得到了性的满足,再加上激情后小虎善解人意柔情的爱抚,使她再尝到人生完美的性爱欢愉,是她结婚多年从未享受到的,萧碧凤对小虎萌生爱意,两人又亲又吻的拥吻一番后,萧碧凤满足又疲乏地睡了
     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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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第二个落入小虎魔手的是赵丽珍,小虎双手现在她全身雪白的肌肤上游走着,赵丽珍刚才看了小虎和萧碧凤的春宫好戏,引发了她的性欲。当小虎的手贴在她酥胸上抚捏时,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脏狂跳着,闭着双眼的娇靥满泛着红晕,欲火高涨了。

      小虎一边揉着,一边仔细地欣赏着这位俏丽的赵丽珍,她年过二十,肌肤白白嫩嫩,一张雪白细嫩的瓜子脸、两道新月般的眉毛,小巧而挺直的鼻梁、红嘟嘟的樱唇、一双长长的凤目紧闭着,上面那细长而卷卷的睫毛正颤颤地动着哪。

      目光再扫到她胸前,莹白如脂的胸肌上,鼓起两座肥嫩的大奶子,乳峰夹着的乳沟,深如山谷、玉腿修长,粗细均匀,恰到好处、全身雪白透红,若隐若现的阴缝在她小腹底下的耻毛之中掩藏着,好个娇嫩的肉体呀。

      小虎的双手在她高耸的酥乳上放肆地捏弄着,猛按、猛搓,再轻轻地扣揉着峰顶,那两颗微微颤动着的奶头。用一只手往她下身摸去寻幽探秘,扣得她小穴里的淫液如喷泉般涌出,春上眉梢、鼻息粗重地轻哼出声,玉腿也自动地往两旁分开了,好让小虎的手更方便行动。小虎想要考验赵丽珍的耐力,看看她到底能够忍受到什么时候?于是低下头去,伸出舌头往她的骚穴里探入,不停地旋转、吸吮着。

      不到一会,就听到赵丽珍的浪语声道:「啊……啊……小虎……好弟弟……姐姐……受不了啦……快……快……上来……插……插姐姐……好小虎……快插……小浪穴……痒死了……求……求求你……快……快插……小浪穴……吧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赵丽珍的淫水一股一股地沿着她的肥臀沟缝,往下直淌着,小虎心想她终于忍不住了,爬起身来再次尽情地捏揉着她的大肥乳一阵子,赵丽珍把小虎抱在她胸前,伸出手引导着小虎的大宝贝,抵住她肥厚的阴唇,玉腿自然大张,好让小虎容易干她的穴。小虎见赵丽珍的阴户中一开一合地直流着淫水,又急抬肥臀,摇摆个不停,可见她已色急的忍不住了,把屁股猛一下沉,「噗滋」一声,人宝贝借着淫液的润滑,一下子全根干到了底,她的脸上这才现着满足的笑容,仿佛得到了充实感。

      小虎把大宝贝干进去后,下下猛操,次次都顶中她的花心,美得她嗲声浪道:「喔……噢……舒服……极了……好爽……好爽……哦……小虎……大宝贝……弟弟……你真……能……干……小浪穴……好舒服……好……爽……弟弟……小浪穴……姐姐……爱你干……喔……用力吧……快……快……姐姐酸……酸……死了……」

      赵丽珍白嫩的玉手直摸着小虎的胸膛,并且摇臀扭腰地迎合着小虎的大宝贝,小虎快慢自如地驰骋在她的温暖如玉的肉体上,享受着小穴里夹、吻、吸、缩的滋味,一面欣赏着她被操的淫态。只见她美艳迷人的娇靥上,红云满布 ,赤白相映,娇润如水。媚波横飞,水汪汪地荡漾着异彩。柳眉时皱时展,一颦一笑均能勾魂夺魄,暗含无限春意。琼鼻微耸,不时发出迷人的浪哼声。微微上翘的小巧红唇,半张檀口,吐气芬芳;娇躯扭颤,如波浪般地抖动着,姿势之美,诱人心旌猛然动摇。那对高挺的豪乳,肥尖上翘,随着插干的律劲,抖颤旋汤,令人陶醉。而她美艳的姿色、丰腴润滑的肉体、以及狐媚骚浪的神色,尽情地施展着,让小虎享尽了温柔甜蜜的滋味。看着这五光十色的骚劲媚态,使小虎淫性大起,双手按着玉乳,摸、捏、捻、揉着,用力地把小虎的大宝贝干入她的小穴中,一个急抬,一个猛插,「噗滋」、「噗滋」的干穴声大起,回绕在房里。

      这个娇艳的美妇,被小虎挑弄得欲火大炽,周身酸痒,骚浪得不克自制地急速摇摆着肥臀,口里像哭求地叫着道:「好……小虎……好难过……啊……快……加劲地捣……啊……天……呀……好弟弟……我心爱……的……大宝贝弟弟……可怜……小浪穴……吧……唔……姐姐……要……难过……死了……唔……快……用力……操姐姐吧……骚穴……痒死了……快……快嘛……」

      赵丽珍的骚浪劲儿己经到了最高的颠峰,急需大宝贝的狠干,才能解除她体内的欲火,她的双臂紧抱着小虎的背部 ,身体狂扭猛摇,呼吸急喘,呓语连连地大声叫嚷着。小虎原来就被她的娇媚迷住了,陶醉在她的骚媚之中,现在再见到她狂热的动作,加上耳听她的婉转娇吟,更是发狠地猛干狂捣着。一阵急操之后,赵丽珍被小虎干得阴户生热,气儿直喘地颤抖着大泄特泄,痛快地昏迷了过去。

      小虎想赵丽珍一定是饥渴了很久,下身挺得更急更快,存心要好好喂饱她的小骚穴,让她享受从未体验的乐趣。大宝贝直干,命中花心,旋转磨绕,又把赵丽珍给插醒了,她双手死缠住小虎,小穴里也一松一紧地自动夹吸着。

      大宝贝下下直操入肉,又插得赵丽珍浪叫道:「喔……啊……弟弟……你的……大宝贝……插到……姐姐心里……去了……好爽……嗳呀……好小虎……小浪穴……乐……乐死了……姐姐要……永远做……做……你的……女人……才……才能……常常和……好弟弟……插干……喔……姐姐……姐姐不行……了……又要……丢……丢了……」


      一股浓热的阴精,又猛地由她小穴里直冲而出,烫湿了大龟头,阴户内的肉壁再一次地收缩着,小虎也在一阵麻痒之后,舒服地泄出了精子到她的子宫内。赵丽珍泄了阴精后,还是一直猛抱着小虎,下部和小虎的大宝贝紧紧地粘着,好象舍不得让精水流到阴户外似的。等到她渐渐地恢复了神智,才媚媚地对着小虎说道:「小虎,今后姐姐的身心都交给你了。」小虎抱着她甜蜜地吻了一会,才让她到一旁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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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江佩瑜半眯着一双迷人的媚眼,把娇靥贴着小虎的脸,小虎用双手搂着她柔软的纤腰,江佩瑜也温柔地偎了过来。暖暖的脂粉肉香,使小虎的大宝贝亢奋地硬在她的小腹下顶着,胸部也紧紧贴在她乳房上尽力搓揉着。江佩瑜被小虎顶得微微地闭着媚眼、通体酥麻、脸泛桃红、星眸含春。小虎看着她脸上这种媚态,冲动地狂吻着她的面颊和樱唇,江佩瑜被小虎这一吻,也热情如火地频频送上了她的香吻,并把她的小香舌舐入小虎的口中,娇躯紧贴着小虎,恨不得和小虎溶为一体。

      小虎的双手毫无顾忌地一手揉上了她的大乳房,一手在她背后抚捏着那个肥嫩高翘的大屁股,虽然还隔着两层布,摸在手里还是觉得柔软而富有弹性,过瘾极了。俩人都有些欲情高亢,忍耐不住,小虎便把她压在床上,火辣辣地拥吻着她,一只手还伸进她胸前的开叉处,穿过肚兜摸揉着那一对尖翘丰挺的乳房。另一只手则潜入了亵裤内,抚摸着肥凸而毛茸茸的阴阜和肉缝,上面早已是湿淋淋、粘糊糊地溢满了她的淫水。

      小虎揉着、捏着,使她的春情欲火燃烧得更激烈,小虎两只手脱扣解带地,就要把她剥个精光,江佩瑜在半推半就、羞怯参半的情况下,让小虎脱下了她最后的一道马奇诺防线--肉白色的小亵裤,小虎半躺半坐在床沿,先慢慢地欣赏着她的裸体风光。她羞红着娇靥、闭紧一对美眸、一手扪着双乳、一手按着阴户,娇喘喘、不言不语地平卧在床上,一付任小虎宰割的模样。

      小虎伸手扳开了她的双手,尖挺又饱满的乳房上,凸着两颗鲜红的奶头;高隆的阴阜,长着一丛乌黑亮丽的阴毛;两片肥嫩嫩的大阴唇中,紧紧夹着一条粉红色的肉缝;顶端阴核之下,微露着一个小红洞,美艳绝伦,性感媚人。接着小虎用手抚揉着她鲜红的奶头以及肥挺的乳峰,嘴唇也在她娇躯上到处吸吮着,而她只是口干舌燥,浑身轻颤地闭着一对媚眼,不敢正视着小虎。不过在小虎对她挑情了一会儿之后,江佩瑜已经是娇喘吁吁,全身扭个不停,阴户中的淫水也流湿了一大片床单,可以说是灾情非常惨重的了。

      小虎一个翻身便趴伏在她的娇躯上,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,柔柔地在她耳边轻声道:「姐姐,小虎要进去了……」同时又重重地吻着她的樱唇。

      江佩瑜也激情炽热地搂紧小虎,屁股自动地迎了上来,小虎把个大龟头略在她阴户口上顶了几下,「滋」的一声,便长驱直入地干进了她的禁地了。只见她倏地一颤、两片红唇抖了几抖、琼鼻里连吸几口大气,小虎知道她对大宝贝还不适应,于是先按兵不动地一边吸吮着她的右乳,好刺激她淫水的分泌,再缓慢地把条大宝贝直塞进她的小阴户中,终于抵到了她膣腔的尽头,大龟头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嫩肉,想必是她的子宫口了。她在这种慢慢侵袭的方式下,情不自禁地爽得叫了声:「喔……」

      接着,小虎不慌不忙地一只手照样在她的肥嫩的峰峦之间抚揉着,大宝贝杵在她阴道里顶动着,只弄得她全身又酸又痒,逼得她只好自动地挺着下身,好让小虎的大宝贝来替她解决骚痒。小虎感到躺在身下的她屁股筛动着,立时轻抽缓插了起来。插着插着,江佩瑜似乎觉得这样不大过瘾,摆动着她的肥臀,小虎见她骚性大发,便挥动着大宝贝全根在桃源洞中用力地开垦着,大宝贝卖命地插进抽出,次次命中了她的花心。

      只插得江佩瑜娇喘连连、媚眼如丝,浪叫着道:「小虎……姐姐……好……舒服……啊……你……真会……插穴……你的……宝贝……好大……好长……又好硬……哦……插得姐姐……舒服极了……真是美……美极……了……呀……哎呀……插……插死……姐姐……好了……好人……大宝贝……弟弟……哎唷……哼……哼……舒服……太……爽了……人家爱……爱死……你了……快……快插姐姐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她小阴户中的淫水盈溢着,被小虎的大宝贝插干的动作,挤出了「噗滋」、「噗滋」的淫浪乐章。

      小虎见她一直主动地扭着大肥臀配合小虎的行动,知道该是大干一场的时候了,于是大宝贝一下比一下重地插干着。由于小虎的大宝贝被她的阴壁紧紧地包夹着,每当小虎抽出来时,那两片大阴唇也跟着翻了出来,像蛤蚌呼吸般地张合着。江佩瑜经过这一番的猛操,本来激动的春情更是沸腾了起来,大肥臀抬得越来越高了,可见她正极力地凑合着小虎的动作,想要达到性欲的高潮。她口中大叫着:「好弟弟……姐姐的……好人……你……你真行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大宝贝……插得……姐姐……美死了……唔……爽……爽死了……哎呀……弟呀……顶……顶死……人家……了……喔……大宝贝……真有劲……乐死……姐姐……了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好爽……爽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一阵阵的阴精由江佩瑜的小穴里冲泄而出,小虎见她激动得太过厉害,已经快要昏迷过去了,便暂时偃旗息鼓地停了下来,用左手搂着江佩瑜的纤腰,右手轻微着她胸前肥嫩的玉乳。只见她软绵绵地躺在小虎身下,才刚开苞的小阴户还含着小虎的大宝贝;如云的鬓发飘散在枕旁,俏脸上红潮未退,两眼紧闭,口中梦呓般地唔了几声,想是尚在回味着刚才的高潮吧。

      一会见,她睁开杏眼,玉手轻抚着小虎的胸瞠,红红的脸上含着一片春意,小虎见她这付婉媚的模样,问道:「佩瑜姐姐,小虎插得你美不美呀?」

      她似是羞于回答地「唔」了一声,抬起头来用樱唇堵着小虎的嘴巴,轻送丁香,莲舌一阵转搅吮吸,良久才意犹未足地分开。小虎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,道:「嗨!想不到你的胴体是这么成熟美丽,令人百插不厌。」

      江佩瑜娇羞地在小虎身下扭动了一下,显出一付不胜忸怩的情态。小虎悄悄在她雪白的肥臀上轻轻地捏了一把,又吻了她的粉颈和酥胸、乳沟,她那受得了这种挑逗,小嘴里娇哼连连,双颊又涌上了一片霞红的春潮,媚眼中荡漾着万般风情,白玉羊脂般的胴体上,一阵心痒难耐地扭动着。小虎口中如婴儿吸乳般咬着她的奶头猛吮不已。

      「哎哟……哼……」从她口中轻泄出一阵迷人的浪吟声。

      小虎吐出了被吸得涨成大大的奶头,于是又展开了第二波攻势,大宝贝挺动之中,酥麻、酸痒、舒服又畅美,浪荡的娇哼声与干穴时的唧卿声,交织成一片迷人的销魂曲。小虎使出浑身解数,只干得天昏地暗,让她飘然欲仙,魂儿差点要美得出窍了。

      江佩瑜爽得浪语春声不停地叫着,大肥臀开始拋挺加回转,由于是梅开二度的情况,偶而也能使她的子宫口磨到了小虎的大龟头来满足她的淫性,甚而她的腰肢也不时地悬空着,扭动着白嫩的胴体,带起了那对极具弹性的玉乳,一颤一抖地拋动晃荡着。尤其乳峰顶端那两粒涨成紫红色的奶头,在小虎的眼前摇晃得幻成两道旋转的弧线,煞是好看。小虎忍不住伸出手去一颗一颗地把握住它们,抚捏揉搓着,手感细嫩梁美,过瘾极了。

      江佩瑜被小虎的魔手揉捏得奶头硬涨成两粒紫葡萄,加以大宝贝干得她小穴骚痒酥麻,全身抖个不停,肥嫩的大白屁股筛得更高也更急了。她拚命地压着小虎的屁股,让阴户凑合着小虎的大宝贝,阴道壁肉一阵阵地收缩着,夹得龟头一丝丝的空隙皆无,酥痒无比。不由得使小虎赞叹地道:「佩瑜……姐姐……你……好紧的……小穴……太妙了……」

      她也乐得浪声大声叫着道:「虎弟……弟……亲亲……姐姐爱死……你了……你的……大宝贝……太棒了……姐姐……爽快……死了……嗯……嗯……你真行……哎……哎……大宝贝……顶到……姐姐……小虎的……花心了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好极了……爽死了……呀……哦……喔……没有……你的……大宝贝……姐姐活……不……下去……了……哎……哎呀……姐……姐姐……又要……泄了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」

      她浪叫着,又扭成一团,小虎尽力抽插,直到她全身哆嗦及洞中的颤抖一阵比一阵强,知道她又要泄身了,忙用力挺动,和她在一阵高潮来临中同时泄了,把大股大股浓浓的精液射在她的花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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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接下来是李碧琴,小虎开始替她脱去全身的衣服,解开了她紧身衬衣的钮扣,脱了下来,除掉了她胸前乳白色的肚兜,一对不大不小,有点像梨子形状的中型玉乳便挺露了出来。乳峰雪白粉嫩,朱红色如红豆大小的乳头,高翘地挺立在艳红色的乳晕上面。小虎用双手轻轻地抚上她的乳房,一把摸着恰好盈握,硬实的乳头抵住小虎的手心,整个乳房又高又挺又圆,还和处女一样紧绷绷地非常富有弹性,说明她享受鱼水之欢的日子并不太久。

      小虎再伸出了舌头,舔着她乳房的周围和顶端的小乳头,一阵乳香味,芳香怡人,双手抚摸着乳峰,轻轻地揉捏着。李碧琴因为小虎的玩弄,开始呼吸急促地喘息着,胸部也一上一下地起伏着。接着,小虎动手脱掉了她的亵裤,以膝盖顶住了她的大腿根部,不让她双脚并拢,表嫂平滑粉嫩的小腹下方,蔓生着一丛浓密蓬乱的黑色阴毛,小山似的阴户中间,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缝,此时正湿淋淋地微有水渍。

      小虎欣赏着李碧琴这身雪白泛红的娇躯,三围标准,该凸的地方,高高地突出着。该凹的地方,美妙地陷进去,全身肌肤光滑柔嫩,没有半点儿皱纹,整个看起来,白的雪白、红的艳红、黑的乌黑,三色相映,毫无瑕疵地散发出成熟妩媚的风韵,简直是诱人犯罪般的美丽啊。

      小虎看得胯下的大宝贝硬挺无比,一面吻着她敏感的胸部,一面用手在她小腹下面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爱抚着,手指头轻轻地勾进她的阴唇里,觉得一阵微微的潮湿。小虎将李碧琴的粉腿拨开,低头伸出舌尖舔吮着她的阴户,也用舌头去拨弄着红嫩的阴唇,特别对那绿豆大小的阴核,轻轻地用舌尖一舐,不停地用整个舌头揉舐着、勾吸着。


      李碧琴胸口起伏的更大更快,一阵急促的喘息声由她呼气吁吁的鼻孔里传出,桃源洞里也溢出了阵阵的春潮,她的小嘴里恍恍惚惚地哼着:「嗯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唔……哎……哟……哎……喂……哦……哼……喔……啊……好痒……啊……」的骚浪吟声,她的身体也已进入了痉挛状态,不住地颤动着。腿儿也开始轻抖着,自然而然地分向两旁。半月型的臀部也一次又一次地往上拋动着,小虎揉着乳房的手加紧摸弄的频率,舌头也在她紧窄的阴户里一插一拨地舔弄着。

      「嗯……小虎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姐姐……要丢了……」

      李碧琴的头左右摇晃了起来,只是她的鼻息越来越重、越来越快,终于在她口里发出一声轻叹中,泄出了她的身子 ,一股浓浓的半透明浆水冲出了阴道,小虎抬起头让它尽情地泄着。小虎再次欣赏着她雪白的胴体,她的身裁不高,有些娇小玲珑的感觉,但是各部位的器官都长得很均匀对称。皮肤白嫩、肥肥的乳房、细细的蛮腰、大大的屁股、弯弯的阴毛、小小的阴户、整具玉体真是娇嫩无比。细圆尖红的乳头因为刺激的关系,高高地翘立着;粉脸上满含春意,鲜红的小嘴,微微上翘、挺直的琼鼻,吐气如兰。

      小虎吸吮着她的乳头,抚遍她全身,这时的她微闭着双眼,胸前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,小嘴里更是有气无力地哼着似痛苦又像欢愉的呻吟声:「嗯……嗯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哟……哎……哦……唷……哎……喂……呀… …唔……喔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伏上李碧琴的玉体上,已是肉贴着肉,两具胴体赤裸裸地粘贴在一起了。小虎半跪起来,轻分她的双腿,右手握住小虎那只早已膨胀得厉害的大宝贝,在她的阴户口磨来磨去,直逗得她激动地全身抖着,阴户本能地向上顶挺 ,这才将大宝贝轻轻地干了进去。「嗯……好胀啊……小虎……你轻一些……你的宝贝太大了……姐姐……一时……适应不了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知道她必定享受鱼水之欢还不多,阴户是如此地紧窄、十分狭小又非常温暖。在开始的时候,小虎慢慢地抽送着,渐渐地随着李碧琴阴户的淫水增多而越插越快、越插越深了。李碧琴伸出手来,紧紧地抱着小虎的腰部,大屁股也一顶一顶地拋动了起来,小虎用手摸揉着的乳房,也在她挺胸的动作下,挤向小虎的掌心,口里浪叫着道:「嗯……哼……小虎……姐姐爱你……啊……好美……好……舒服呀……唔……美……喔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的大宝贝这时长驱直入地强抽猛插着李碧琴的小穴,连连干弄之下,她的口中也模糊地淫声浪叫着:「哟……好小虎……好弟弟……你……可……真会……干……哪……小穴……好……好爽……唔……快……再……快一点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真想不到白天看到那秀气文静、温柔贤淑的李碧琴,在床上的表现竟会是这般地淫浪撩人,可真是人不可貌像啊。不知不觉李碧琴的大腿分得更开,可爱的肉洞也因此更向前挺,只听得一阵阵「啪」、「啪」的肉与肉相击的声音,那是小虎的阴曩在大宝贝整个儿操进李碧琴的阴户中时,撞击着她的阴户和屁股沟的声音。

      数百下的抽插干弄,如狂风暴雨般,使得房里的整张床都在摇动着。李碧琴的淫水流了又流,小虎的大宝贝也被她阴户里的淫液阵阵浇得舒服透了,小穴穴里的热度,随着小虎大宝贝和她膣腔的磨擦,也越来越高了。女人的本能,驱驶着她抬臀挺胸,好让小虎干得更深、揉得更重。小穴一夹一放地套弄着小虎的大宝贝,口中也再度舒畅地娇哼着:「哼……嗯……对……就是……这……这样……哟……好美……唔……用力……再……深点……小虎……好弟弟……姐姐……姐姐爱……你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插着插着,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,李碧琴也伸出舌头让小虎吸吮着,淫水唧唧地被小虎大宝贝的抽送带出了性爱的交响曲,在深夜的房里诱人地演奏着。李碧琴的高潮一阵又一阵地袭击着她,使她与小虎的吸吻更紧密,也使她的臀部摇摆得更快更高。终于她又泄出了身子,小虎也急伏在她的身上,紧紧地压着她的乳房,屁股用力地夹紧,施展最后的攻击,大宝贝抵住她的子宫口,将千千万万的小精虫,随着激射的精液飙入了她的子宫深处,烫得她又是一阵颤抖。

      小虎趴在她软绵绵的娇躯上,再捏揉享受着李碧琴的柔嫩肥乳一会儿,才离开她的身体,让她到一旁休息。小虎已经从赵雅姿口中得知,仙果的效果非常好,时间还很充足,赵雅姿让他与八女好过之后,睡上一觉,好好休息一下 。所以,他才放心大胆的让每个人都尽兴。

     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     小虎望着丁琼秀,从侧面看她,另有一股娇媚的神态,心中爱得痒痒的,就移近她的身边对她说:「琼秀姐,你看
      起来真美丽啊,令人心动……」说着,突然凑上嘴巴在她玉颊上偷偷地亲了一口。丁琼秀娇靥霎时红的不得了,头
      低了些,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,终于忍不住地滴了下来。

      小虎轻轻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,心里有些不忍地道:「琼秀姐,你难道不愿意?」

      丁琼秀哭得像梨花带雨般,哽咽地道:「不……小虎……姐姐是高兴……姐姐虽然已经成亲……但从没有体验到这
      种温柔的滋味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默默地望着她,她的眼神一和小虎接触,头又低了下去。她不敢看小虎,低着头,羞赧地细语道:「我和紫仙
      堂哥,订婚前一面也没有见过,爸爸答应了要我嫁他,这才第一次见到他。他这个人一点儿情趣都不懂,像个木头
      人似的,结婚后姐姐好寂寞啊。刚才……你的动作……让姐姐非常震惊……姐姐……喜欢……你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听着她这番喃喃细语地说出爱的告白,心中感到非常地荡漾,把手慢慢地伸出去,轻轻握住她的玉掌,丁琼秀
      只是轻轻地:「嗯……」了一声,欲迎还拒般地,把头慢慢地俯下来靠在小虎的胸前。人沉默了好久,似乎谁也不
      愿打破这份绮旎的宁静,只是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。

      小虎的手抬了起来,轻抚着她的秀发和背后柔嫩的肌肤,丁琼秀的眼睛慢慢地合了起来,小虎爱怜地俯视着她的脸
      ,挺直的琼鼻、红润的双颊、朱唇微启着。小虎低下头去,把嘴渐渐地到最后猛然地吻上她的小嘴上,俩个人的呼
      吸一样地迫促。好久小虎试着将舌尖伸过去,丁琼秀用力地吸着,接着她用她的舌尖把小虎的从她嘴里顶了出来,
      她的丁香小舌也跟着送到小虎的口内,在小虎的口里轻搅着,这种灵肉合一的舌交之后,俩人口对口深深地互相吻
      着,喘息声一阵比一阵急促。

      小虎轻轻地将丁琼秀抱上了床,手按着粉绿色的睡袍,隔着薄衫摸柔着她那肥嫩的乳房,她热切的扭动相迎出乎了
      小虎的意料之外,而且丁琼秀也开始淫荡地由鼻孔哼着:「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的一只手从睡袍的下面伸了进去,在宽大的袍子里轻轻揉着她的奶头,嘴也吻上了她的脖子,一寸寸地吸吮,
      再把她的睡袍往下拉了开来,裸露出她肥嫩的乳房,接着小虎低下头,一口就吸住了乳峰顶端那敏感的奶头,舐咬
      舔吮起来,她哼叫着:「啊……啊……哦……嗯哼……哼……嗯……嗯……」丁琼秀的奶头凸了起来,而她也把胸
      膛上挺,让乳房的顶部尽量塞进小虎的口中。

      小虎吻着乳房的同时,手也偷偷地下移,袭向她神密的三角洲上,揉着多毛的部位,阴唇摸起来好热好烫。小虎享
      受了一会儿,开始解除她全身的武装,柔软的睡袍从她白晰的胸膛滑了下来,上身半裸地呈现在小虎眼前。两粒又
      肥又嫩的乳房,结实而圆圆大大地傲立着,乳峰上坚挺鲜红的奶头,微微地在她胸前抖颤着。睡袍渐渐往下滑,细
      窄的纤腰,平滑的小腹,还在轻扭着。下身一条狭小的粉红色亵裤紧紧地包住饱满的阴户。一双白玉也似的大腿,
      洁白润滑、修长浑圆。

      眼看着这般诱人的胴体,使小虎淫性大动,两眼发直地瞪着她猛瞧,欣赏着这位少妇的荡人风韵。接着脱下丁琼秀
      最后一件遮敝物的亵裤,她「嘤」的一声轻哼,小虎用中指插入了小穴中轻轻扣弄着。这时,她脸上只是一股骚媚
      淫浪的表情。此时丁琼秀被小虎捏弄着性感的枢纽,全身的浪肉娇抖抖地叫道:「小虎……要……要玩姐姐……的
      穴儿就……快……快上来……吧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伏上她雪嫩的玉体,雨点般地吻遍她全身,吻了好久,丁琼秀不耐地催促地道:「小虎……快……快把……你
      的……大宝贝……插……进来吧……姐姐……受……受不了……呀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见她近乎乞求的神情,不忍心看她受着那欲焰熏心的煎熬,用手拨开她的阴唇,把大宝贝抵着洞口,让淫水湿
      润了龟头,才慢慢地塞了进去。丁琼秀面露痛苦之色,道:「小虎……痛……你……你小力……一点……小穴会…
      …痛……姐姐……姐姐没……干过几次……你又……这么大……啊……有点……受不了……」

      她此时再也顾不了嫂嫂的尊严,也忘了羞耻的心情,用她的纤纤玉手紧抓着小虎露在她阴户外的大宝贝,求着小虎
      要慢些插她。小虎吸吮着她的奶头,过不久,淫水就多了起来,她的屁股也往上挺了挺。小虎注意到她不再愁眉苦
      脸的哀吟,已需要小虎大宝贝的奸插了,于是奋力干到了底,然后有韵律地抽送了起来。这种销魂的美感,使丁琼
      秀挺着屁股回旋着,口里也呢喃着道:「小虎……你……真会……干穴……唔……重……重些……美死了……哼…
      …再……深一些……哦……能干的……弟弟……姐姐……太……太舒服……了……哦……要死了……姐姐……要丢
      了……嗯……」

      大股的阴精就这样丢了出来,丁琼秀媚眼如丝,正享受着这种未曾有过的快感。小虎把大宝贝整根抽了出来,只留
      龟头在她的穴口磨动,再整根插入,屁股在进入她阴户时再加转一圈,大起大落。泄精后的丁琼秀也再度进入了另
      一波欲火的高潮,窄窄小穴紧紧地吸着大宝贝,臀儿扭摇摆动,嫩穴向上挺着,浪叫着道:「小虎……姐姐的穴…
      …又开始……痒了……快……快插……嗳呀……花心顶……顶到……大宝贝……了……哦……好麻……啊……重点
      ……再重……再……重……舒……舒服……透了……啊……水又流……流了……又……酸……酸死了……啊……姐
      姐……又要……又要丢……丢出来……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她叫着要丢出来时,小虎的大宝贝也有些酥麻的感觉,本来是不可能如此不济事的,但是小虎实在太爱丁琼秀了,
      于是决定要把精子泄进她的子宫。忽然她的嫩穴拚命地往上挺,膣腔夹了又夹,小虎也把一股精液激射进入她的子
      宫。丁琼秀的花心猛烈地颤着抖着,双手紧紧地搂抱住小虎,疯狂地猛吻小虎,吻到她过瘾了,才喘喘地道:「小
      虎,你真行,姐姐现在才尝到相爱热恋的滋味,你的大宝贝插得姐姐好舒服啊。精水都射进姐姐的花心了,好热好
      烫的感觉,姐姐爽死了。」

      小虎也紧紧地拥着她,道:「琼秀姐,小虎也好舒服呢。你的小穴真紧,干得小虎好爽,真想整夜插着你哪!」

      丁琼秀吻着小虎的脸道:「那是因为姐姐新婚不久,才干了没几次嘛。况且你堂哥的宝贝又比较短小,姐姐的阴道
      还没有撑开呀!从今以后,你就是姐姐的亲相公了。」小虎点点头答应她,并亲蜜地吻着她的小嘴,直吻得她几乎
      喘不过气来才罢休。

     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     小虎轻轻握住陈佩玲那白晰细嫩的玉手,轻声道:「佩玲姐……你真美啊!」她娇柔深情地望着小虎,给了小虎一
      个含羞的微笑。小虎一边说着,一边将她的玉手送到嘴边轻吻着,从手心开始,然后是手背、手肘、一路用舌尖舔
      着,陈佩玲酥痒颤抖着低呼道:「啊……痒……痒死了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吻到她耳际,腻腻地在她耳边轻语道:「佩玲姐,你知不知道,你有一种灵性之美,小虎第一眼看到你,就深
      深地爱上了你……」轻声细语像在对她催眠一般,陈佩玲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享受到性爱的滋润。小虎接着又说:
      「你的美是脱俗飘逸的,啊!真使人迷恋。」

      陈佩玲道:「嗯,我才不相信哪!你只是在哄姐姐开心的。」娇柔的语声,轻轻地掠过小虎的耳际,让小虎更是心
      痒难耐。

      小虎忙道:「不,佩玲姐,小虎绝对是真心的,你真美丽呀,美得令小虎心动。」说着,伸手去揽着她的纤腰,又
      用嘴儿去轻咬着她的耳朵,陈佩玲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被小虎的柔情弄得迷失了。小虎的手也摸揉着她的乳房,开
      始轻轻地揉着,她在意乱情迷之中,一点儿也不挣扎,也没有任何拒绝的表示。

      小虎埋头卷伏在她胸前,陈佩玲像个小母亲般地把她鲜红的奶头塞入了小虎口里,素手也环过小虎的肩头,抚着小
      虎的头发,让小虎用手捧着她饱满的乳峰,吸吮着她的两只乳房。小虎见她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,好象在等待着什
      么似的,大概已经逗出她的性欲了,捧着乳房的手放开,顺势沿着奶子的底部往下探索。陈佩玲呼吸急促,胸膛不
      停上下起伏着。

      小虎再撩起陈佩玲的裙摆,伸手往她大腿根部一摸,哇!一条小小的丝质亵裤整个都湿透了。陈佩玲羞红着脸道:
      「小虎……你……你好坏呀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心中暗自得意着,手指头顺着她滑润的淫水,缓缓地滑进了那两片阴唇之中轻轻地拨弄着。久不经插干的阴户收缩得更狭小,就像刚开苞不久的处女一般,紧窄无比。陈佩玲整个人都软了,被她高涨的欲火、小虎的甜言蜜语、和挑情的手段给熔化了。小虎把手往陈佩玲的蛮腰一托,左手绕过她小穴下方勾住她的屁股一提,把她放在床边,再轻轻搂着陈佩玲吻着。

      床边,一面落地的大镜子,此时正反应出一幅柔情蜜意、热恋情奸的刺激镜头。小虎小心地把陈佩玲柔软的身体放倒在床上,替她宽衣解带,这时的她已被情欲冲昏了头,乖乖地任由小虎脱光她。脱去了衣物的她胴体好美,微红的嫩肤,是那种白里透红的颜色,坚实而匀称的大腿。优美平滑的曲线,下腹部芳草萋萋地一大片因生产剃掉才刚长出来的短短阴毛,盖着淫水直流的阴户。陈佩玲紧闭双眼躺在粉红色的床单上,衬着她的娇颜,红唇微启,胸前的大乳房起伏着,全身发烫。

      小虎注视着她这媚人的姿态,轻轻拉着那艳红的奶头,又按了下去,陈佩玲轻轻地「嗯」了一声,接着小虎趴到她身上去,吸吮着她全身的每一个小虎感兴趣的部位。她微微地扭着,不停地轻哼着,越来越大声,终于忍不住骚媚地浪叫道:「嗯……哦……小虎……你……不要……再吸了……姐姐的……小穴……好难受……哎……姐姐要你……要你……快……来插姐姐……小穴……痒……痒死了……不要再……再吸了嘛……」

      只见她把屁股高高地抬起,不住挺动而饥渴地浪叫道:「来……来嘛……小穴……痒死了……求……求你……小虎
      ……姐姐……受不了啦……求你……快……快插姐姐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压上她的胴体,握住大宝贝对上穴口,借着潮湿的淫水,向她阴户中插入。陈佩玲像是有些受不住地叫着:「哎呀……小虎……你的……宝贝……太大了……姐姐……有些……痛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温柔地对她说道:「佩玲姐,你放心,小虎会慢慢来的,再忍一忍,习惯了就舒服了。」于是小虎挥动着大宝贝,慢慢地抽出来,再慢慢地插进去。

      陈佩玲软绵绵地躺在小虎身下轻轻哼着,她满意地浪叫道:「美……爽……小虎……姐姐的……好相公……只……只有……你……才能……满足姐姐……姐姐……好……充实……好……满足……大宝贝……弟弟……你……插得……姐姐……好……好爽……」小虎屁股一抬,抽出三分之二的大宝贝,再一个猛沉,又插了进去。

      陈佩玲继续浪叫着道:「好……好极了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好美……哦……小穴……好美……小虎……你……干得姐姐……太舒服了……从……从来……没有……的美……姐姐……要……要你……用力……插姐姐……对……用力……嗯……弟弟……姐姐……要……舒服……死了……小虎……重重……插……插姐姐……再……再进去……姐姐要死了……嗯……姐姐的小……穴……爽……爽透了……嗯哼……哦……哦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耳边听着陈佩玲一声声扣人心弦的叫床声,用那大宝贝狠狠地操,开始紧抽、快插,「噗滋」、「噗滋」的干穴声,也一声比一声大、一声比一声急地在卧室中回响着。陈佩玲为了配合大宝贝的猛插,高挺着她的大屁股,旋呀!摆呀!顶呀!摇呀!扭着腰肢极力地迎战,浪叫道:「好美……快用力……好……弟弟……哦……插得……姐姐……舒服……死了……嗯……姐姐的心……快……跳出来了……干得……好……深一点……顶到……到……姐姐的……子宫了……姐姐的小穴……不行了……姐姐……快……快泄了……大宝贝……真会……插……啊……太……舒服……了……太……美了……快……升上……天了……啊……泄……泄出来……了……哦……哦……」

      陈佩玲阴户内的子宫壁突然收缩,在她快要达高潮的那一剎那,两片饱胀红嫩的阴唇猛夹着小虎发涨的大宝贝,浓浓的阴精,又热又烫地泉涌而出。一场大战,因陈佩玲的泄精,休息了一会儿。小虎静静伏在她的娇躯上,紧守着精关,宁神静气,抱元守一,见她的喘息较平稳了一些,才又开始大宝贝的攻势。扭腰抬臀地抽出大宝贝到她的穴口,屁股一沉又干进她阴户中,干了再干,狠狠地操,重重地插,又引起了陈佩玲再一次的淫欲。

      她渐渐地又开始了迷人的浪喘娇吟声,叫道:「啊……弟弟……插……插得……姐姐……好爽……乐……死了……啊……快一……点……重一点……你……干死姐姐……好了……哎唷……好舒服……姐姐……太满足了……你……才是……姐姐……的……亲相公……使……姐姐……知道……作……女人……的……乐趣……嗯哼……大……大宝贝……弟弟……姐……姐姐……爱你……啊……嗯哼……嗯……哼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边插干着边道:「佩玲姐……你今天……怎么这么……骚浪啊……」她的大屁股一上一下地挺动着、小蛮腰一左一右地回旋着。大宝贝在一出一进之间,把她两片红嫩嫩的阴唇带得翻出卷入,挤了进去又夹了出来,时隐时现 ,小虎用手托住了陈佩玲的大奶,用嘴巴吸着。

      她乱摇摆着榛首淫荡地道:「讨……讨厌……姐姐……让你……弄得……好……难过……不浪……不行呀……弟弟……你……用力……插……吧……姐姐……好乐……嗯哼……插死……姐姐吧……干死……姐姐……不怨你……嗯哼……美……美死了……呀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姐姐……又要……丢精了……天啊……姐姐不行了……又……又丢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女人丢精的时间一般要比男人慢些,但只要干得她进入了高潮期,她就会接二连三地一直丢精。陈佩玲的淫精丢了又丢,接连打了几个寒颤。小虎不顾一切地猛烈抽插着,突地猛一干送,伏在她的玉体上,一股热热的精液,正中冲进了她的子宫口。烫得她又是一阵浪叫:「啊……弟弟……美死了……美死……姐姐……了……姐……姐……好舒服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嗯……」俩认泄精后都静静地紧拥着休息,好一会陈佩玲才将小虎推离身上:「小虎,我不缠你了。」

     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     在小虎与陈佩玲欢好时,一边林碧蕙也在一旁娇羞地含情脉脉望着小虎,那双漆黑的双眸,早已充满了春情欲火。小虎离开陈佩玲的身体后,立刻就握着林碧蕙的手,两片嘴唇紧紧地吻住她的小嘴,吸吮着她成熟丰润的红唇,两条舌头在嘴里交互地纠缠在一起。接着小虎的手又隔着她的上衣摸揉她的乳房,她柔顺地接受小虎的亲吻和抚摸,而且主动地搂紧小虎,回吻小虎。

      小虎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,从肚兜里捧出白嫩的乳房,用嘴含着吸吮起来,一只手伸到她阴户上,揉起了她的阴核。林碧蕙全身抖动得很厉害,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和丈夫以外的男人欢好,所以她芳心里感到忐忒不安,浑身血液沸腾。甜蜜的接吻和激情的抚摸之后,小虎温柔地把她全身的衣物小心地脱了下来,两人一丝不挂地坐在床沿。

      林碧蕙胴体丰腴动人,细嫩的肌肤,如白玉般晶莹剔透。下体隆起的阴户散布着卷曲而柔润的阴毛,两片丰满的阴唇中,露出那个鲜红欲滴的迷魂洞,微微抖颤着,更有诱惑人的魔力。小虎把林碧蕙推倒按在床上,先将她的乳头咬住,就像婴儿吸乳一般,用力地吸着,使她全身抖了又抖。左手也渐渐下移,轻抚着她平滑的小腹,袖珍的脐眼,最后停在坟起的阴阜上面,轻抓了几把阴毛,用食指在阴户上方的软骨按着缓缓揉动着,只一下子,林碧蕙便娇喘吁吁,全身无力,身躯扭动,屁股左右摇晃,哼声不绝,淫水也湿润了洞口。

      小虎再将中指伸入她穴内,挖着她的阴道,接着低下头去,伏在她的桃源洞口,用嘴巴对着入口吹气,把一口口的热气灌进穴内,使林碧蕙连着打了几个寒噤,屁股也忍不住地往上挺了挺。在她的屁股刚抬起来时,小虎趁机托住那肥美的玉臀,一手按着她的小屁眼儿,用嘴吸着那一跳一跳地略显突肿的阴核。继而把舌头伸进她的阴户里面,在阴道中翻来搅去地舐着阴壁的嫩肉,就像是把小虎的舌头当作一具小型的宝贝一般,在干插着林碧蕙的小穴。小虎特别着力在那粒艳红如花生米大的阴蒂上,吸着吮着,舐着咬着,不时将小舌头插入她阴道中作偷袭式的攻击。


      林碧蕙被小虎的舌功舔弄得她全身酥麻,心花怒放,魂儿飘荡,小肥穴里的淫水,像黄河决堤一般不断往外流着,娇躯颤抖,浪声颤哼道:「好弟弟……姐姐……哎呀……美死了……痒……痒死了……姐姐的……心肝……宝贝……你……舐得姐姐……好象要……要上天了……呀……别……别咬……嘛……酸死人了……姐姐……姐姐要……要丢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她被小虎舐得又酸又痒,欲火是越烧越旺,心中更是急促地跳动,酥麻难耐地拚命挺起屁股,好把小穴凑近小虎的嘴巴,让小虎的小舌头能更深入里面,一边又娇喘呻吟着道:「啊……啊……哼……嗯……痒……好痒……好弟弟……你把……姐姐的……骚穴……舐得……美极了……嗯……姐姐又……又要……泄了……啊……」接着屁股连挺 ,淫水直冲而出。

      林碧蕙喘了几口大气之后,才告诉小虎这是第一次初尝此种滋味,她觉得虽然还比不上大宝贝插干的快感来得刺激 ,但另有一股韵味,酸痒的滋味真是无可比拟的美妙。林碧蕙媚眼朦朦地舐吻着小虎的嘴唇,吻着吻着,小虎发觉林碧蕙伸出玉手在套弄着自己的大宝贝,一付骚浪淫荡的模样,却又没有开口叫自己赶快插她。知道她因是第一次和自己上床,加以个性较为含蓄,所以还不大敢向自己要求,小虎也觉得大宝贝涨得难受,于是便扶着它,朝着林碧蕙湿辘辘的小肉缝一插,「滋」的一声脆响,那只大宝贝借着大量的淫水整根刺了进去。

      林碧蕙正在春情荡漾中,没有料到小虎会采取这么猛烈的攻势,她娇躯一个震动,娇呼道:「弟弟……有……些痛……啊……你的……宝贝好……好大……好粗壮……姐姐……受不了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把大宝贝插入她那紧凑的阴户时,觉得里面非常温暖而且肉感,双手按着林碧蕙的乳峰,把宝贝往外抽出到阴唇边,再缓缓地插进去,深抵子宫口的穴心子上,龟头用力地磨转了几下,小虎知道像这样慢功出细活的方式,最容易引起女人的淫兴。果然不出所料,插了数十下之后,林碧蕙的阴道里又分泌出了淫水,湿润了起来。双手也在她的乳房上不停地揉捏抚弄着,好让她的欲火再升高一些,引发她的骚性,玩起来才更能尽兴过瘾。

      林碧蕙被小虎干得舒爽无比,双腿自然分得更开,高高举起夹在小虎的腰间,紧紧地勾住小虎的背部,媚波荡漾,眼露爱意,骚浪淫媚,风情万千,这种迷人的姿态,摄人心魂的眼神,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醉呀。小虎叠在她丰腴而富有弹性的肉体上,双手享受着抚摸乳房的触觉,大宝贝插在温暖濡湿而紧窄的玉穴里,真有说不出的舒服畅美,还有那如兰似麝的体香,缕缕不绝地飘入小虎的鼻孔之中,更是使小虎心荡。

      林碧蕙的香唇吻住了小虎,咬吮了一阵,分开后她把丁香小舌伸出嘴外舐着自己的红唇,低声哼着道:「嗯……好美……啊……弟弟……你……插得……姐姐……舒……舒服极了……真爽……哎……哎呀……」

      媚眼里散射着强盛的淫欲之火,俩人由轻怜蜜爱,温柔体贴,慢慢地变为烈火激情,双方都需要热切的,粗野的,和疯狂的作爱。俩人热情似火,狂烈地摇着、扭着、摆着、动着。小虎的大宝贝在她的玉穴中抽插的速度快了起来,林碧蕙也随着小虎一下下的重插,扭摇着细腰和丰臀迎合着,追求着情的舒畅,性的发泄和欲的满足。

      她香汗满身,淫声浪语地叫着道:「我的……好……弟弟……好相公……你……真行……插得……姐姐……太好了 ……呀……美死了……嗯……嗯……重点……再……插重……些……深一点……啊……太妙了……喔……哎呀……姐姐……爽极了……」

      林碧蕙已快到疯狂的境界,麻痒得她骚态百出,舒服得她摆腰扭臀,痛快得她淫水狂流,娇喘吁吁,香汗霪霪,浑身抖颤,恐怕就连她的丈夫在床上都还没有见过她这种浪态呢。小虎继续狂插猛干着,越战越猛,越插越重,渐渐地卧房中又充满林碧蕙那迷死人的浪吟声,她的欲火又再次地被小虎点燃了,扭摆着肥臀款款迎凑,叫道:「哎哟 ……小虎……你快插……死……姐姐了……姐姐泄……泄出三次了……哼……嗯……好弟弟……姐姐爽……快死了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姐姐……流……得……都快……昏了……唔……好美……碰到……花心了……哼……再……用力插……把……姐姐操死算……了……快……快……插深点……哎唷……姐姐又……又泄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也激动异常地猛力插干着,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地压着她狂抽猛操着,下下到底,次次直抵穴心深处,林碧蕙的花心被小虎的大宝贝碰得直抖,一张一合地夹着龟头吸吮。在她粘稠稠的阴精冲出子宫,包住小虎的龟头 ,窄窄的阴道夹实了大宝贝,一阵酥麻酸痒的感觉,袭上了龟头,顺着大宝贝传到了背脊,一种奇痒攻心的舒爽感,使小虎丹田一热,一股滚热的浓精,「噗」、「噗」、「噗」地直向她穴心深处快速飙出,全部射入了她的子宫里面,烫得林碧蕙又泄了一次,花心疾缩,夹住大龟头就是不放,身躯狂烈地颤抖着,双手死紧地拥抱着小虎的背膀,不许小虎离开她。

      俩人躺在床上,急促地喘着大气,静静品尝着那激荡后的美妙滋味,如登仙境般快意舒爽。林碧蕙热情地拥紧小虎,绵绵地对小虎诉说着她的情意,她说她会一辈子永远爱小虎,小虎听了很感动,抱着林碧蕙甜蜜地热吻,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娇躯,平抚她的激情。

      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      只剩下江翠薇这位嫂嫂了,外表娇美动人,曲线玲珑,比之未出嫁的少女,更有一番妩媚的少妇气质。小虎握着她的玉手,亲热地叫她姐姐,她只是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凝视着小虎,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,小巧而微翘的红唇,那少妇风情使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。

      小虎亲腻地搂住她的香肩,吻上她的红唇。一阵吸吻之后,她的呼吸开始急促,双手也反搂着小虎的脖子,丁香软舌更积极地向小虎口中的舌头挑战着。小虎的手趁机摸入她的上衣里,在她乳房上隔着肚兜抚揉着,一颗颗的上衣钮扣在小虎高超的技术下解开了,上衣跟着被小虎脱掉,接着肚兜也逃不过被小虎解开的命运,一双肥嫩的乳房就尽入小虎的魔掌之中了。

      揉摸了一会儿,再把她抱坐到床上,将她的裙子掀到腰际,脱下她粉红色的小亵裤,这整个过程都在无言中进行,只是热吻和爱抚。小虎贪婪地吸吮着红唇,渐次下移到胸前,在高挺浮凸的乳头上逗留了一阵子,再度流浪到她平滑的小腹,接下来分开她的双腿,看到了一大片黑茸茸的阴毛,其中掩藏着一条约寸许的红润裂缝,嫩红的小穴衬着漆黑卷曲的阴毛真使人垂涎欲滴。

      小虎忍不住低下头去,伸出舌头,先舔弄着她的阴毛以及大腿的内侧,最后舐上了那最敏感的阴核。啊!多么柔美鲜嫩的小穴吶!小虎开始顺着她的阴缝做起了性爱的前奏曲。江翠薇被小虎舔舐的动作刺激得打破她一直保持着的沉寂,浪叫道:「啊……啊……好美……哦……小穴流……流水了……啊……好痒……小虎……你真会舔……哦……美死……姐姐……了……哦……啊……姐姐快活……死了……好……好舒服哟……小穴要……啊……要……升天了……乐……乐死姐姐……了……」

      她的小穴,如浪花般流出淫液的泡沫,阴唇也颤抖地张合着,雪白的大腿紧夹着小虎的头,一股腥浓浓的阴精随着她初次的高潮来临,由穴口直泄而出。她当然从未享受过舐吮阴户的乐趣,是以在小虎舌尖的玩弄和挑逗下,既羞赧又亢奋地分泌出不少的淫液和阴精,感到是又新奇而又刺激,阴户被舐吮吸咬得酸、麻、酥、痒,各种舒爽的感觉纷至沓来,淫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地潺潺泄出,溢得小虎满嘴都是,小虎一口口地吸咽着,吃得是津津有味。

      江翠薇现在已是陷于欲火如焚的激情中,小穴经过小虎的舐吮,骚痒难耐,极需要有一条大宝贝来插干,替她止骚止痒不可。因此,她也不再羞赧害怕了,无论小虎又对她作出多羞人的动作,只要能替她止痒,她都将愿意接受。江翠薇淫声浪语地说道:「小虎……求求你……别再挑逗……姐姐了……小……小穴痒死了……姐姐要你……要你的大……宝贝插……穴……快……快爬上来……插姐姐……的……小穴吧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和她又再度嘴对嘴地吻在一起,用舌头倾诉着彼此的爱意和怜惜。好一阵子,小虎挺着那条了大宝贝,对准她的穴口,磨了一会儿,慢慢地插入阴道。江翠薇有些疑虑地道:「小虎……你的……宝贝好大……你要轻轻来……慢慢地干……好吗……」

      小虎答应她的要求,大宝贝一寸一寸地往里插,好不容易进了大部份,还有约一寸多留在外面,为了让大宝贝整根插到底,小虎抬起了她的双腿,略一用力,终于干进了她的穴心深处。此时小虎觉得一阵的紧密感,小穴心也不停地抖着,不停地吸着,小虎知道这样的入法,对她来说会比较舒服一些。小虎开始施展小虎千锤百练的床上功夫,浅插深捣,磨转逗弄,吸乳吻唇,搞得江翠薇姐姐舒爽地叫道:「啊……哦……小虎……好美……舒……舒服……啊……你真是个……会插穴……的弟弟……姐姐的浪……浪穴被……你干得……好舒服啊……大宝贝弟弟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小穴好爽……啊……快用力……干……干小穴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她的浪叫声越来越大,小虎见她屁股越摇越快,连连顶挺的幅度也越来越大,小虎也由慢插深操改为直捣黄龙,每一下都来重量级的狠干猛操,又深又强。她也爽得叫道:「啊……好硬的……大宝贝呀……哦……好爽……哼……哼……用力顶……快……插死姐姐……小穴美死了……啊……快插……求求你……用力干……弟弟……插翻姐姐的……小浪穴……啊……对……那里痒……啊……小穴泄……死了……好相公……你真……能干……快……用力插……小穴要……要泄……泄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      两人同时达到高潮,江翠薇连着泄了三次,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一抖一抖地颤着,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又苏醒了过来,开口嗲嗲地叫了声:「小虎……」小虎确实有些累了,于是和江翠薇两人相拥亲吻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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